《洞房花烛夜,我天师身份被曝光》的主人公是顾念陈倩,借花献佛创作的这本小说,小说内容丰富,情节扣人心弦,引人入目,喜欢这本小说的书迷们快来阅读吧!
我自然是不肯的,但是陈倩的力气比往日大很多,我几乎是被她拖着走。
二伯被我拖拽着,胖乎乎的身子已经接近半透明了。
而我爸被一群轿夫包围了,根本没空管我。
不远处的红色轿帘被一只芊芊玉手撩起,从我这个角度完全看不到轿中人的模样。但是被这么多诡异轿夫抬着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玩意,等她动手,情况怕是会更糟糕。
拖拽过程中,我的后背被地面不断摩擦着,刮得生疼。我想起什么,将我爸给的那个红布袋往陈倩手上一贴。
陈倩像是碰到了烫手的山芋一样,猛地松开了我。我抓住机会,撒腿就跑。
我跑得实在跑不动了,才敢回头看一眼。月光下,我爸和那些轿夫成为了一个小点点,我爸的旁边赫然有一个很大的黑点,我看不太清,但是那个点没有人形,更像是长条形。
陈倩还跟着不远处,怨毒的看着我,似乎随时会扑上来的样子。
我示威一样地晃了晃手中的红布袋,只是略微摇晃一下,散发出来的雄黄味都非常浓重。
按照我爸的推测,陈倩和她男朋友应该是纸扎蛇,纸做的蛇应该是不怕雄黄的,所以,陈倩怕的应该是这个红布袋子中硬硬的东西。
我有心想拿出来看看,但是看着二伯越来越淡的身体,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至于回头去救我爸?
我非常有自知之明,我回去就是给我爸添乱的,我还是先带二伯回家吧。
除了阴魂不散的陈倩,一路上没再遇到什么阻碍,我却依旧跑得飞快,因为二伯的魂已经接近完全透明,我都快抓不住了。
现在已经很晚了,二伯家的灯却还亮着,甚至大门都敞开着,二伯母正跪在门口一边烧纸钱一边哭,嘴上还念叨着什么。
二伯母见到我,特别是见到我旁边的二伯,两眼一翻,直接被吓晕过去。
我没空去管二伯母,径直往屋子里面冲。
我清楚地记得,我爸说过,我二伯现在的状态是生魂离体,也就是说,我手上的二伯就是个魂魄,得赶紧把他塞回自己的身体。
我在还没有撤掉的灵堂那里,找到了二伯被冻僵的身体。
我将冰棺断了电,盖子掀开,站在凳子上就把二伯的魂体往身体里面硬塞。
我爸没教过我怎么把魂魄和身体融合,我就只能自己想办法。
塞了半天,每次以为塞进去了,结果魂魄又冒了出来。
我尝试了好几次,终于发现每次魂魄都是从脖子那里冒出来的。我掀开寿衣的领口,在脖子处发现了两排深深的咬痕,很符合无毒蛇咬伤后留下来的痕迹。
“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二伯已经死了,你还要这么侮辱他!”二伯母尖细的声音响起,她冲过来,一把推开了我。
我本就站在凳子上,被推得站立不稳直接倒了下去。
我捂着头站起来,看到二伯的魂魄又从身体里面冒了出来,这次是彻彻底底的冒了出来。
我怒从心头起,甩手就先给了二伯母一个巴掌,厉声道:“二伯还没有死!他还有救!”
二伯母本来想扇回来,听到我的话顿时眼圈发红,颤抖着声音询问道:“死人还能复活?”
二伯的魂魄越飘越高,我赶紧抓住又塞了回去:“别废话了!看到我口袋里面的红布袋子没?把这个压在二伯的伤口上!”
我不知道这个红布袋子到底有用没用,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二伯母连忙照做。这次塞回去后我发现二伯的魂体并没有溢出了,我终于放心下来,瘫坐在凳子上,大口喘着气。
二伯母小心翼翼的道:“念念啊,就这样子一直压着吗?不用做别的吗?”
二伯母可从来没有这么亲切的叫过我,我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心中暗爽,面上却装作不耐烦的道:“问什么问,让你压着就压着!”
这是我爸经常对我说话的语气,每次我一听这语气,就不敢多说什么了。
二伯母果然也乖乖闭口不再说话。
我注意到,二伯的气色变得好了很多,不说红润有光泽,至少不那么惨白了。
二伯母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我突然觉得周围的温度似乎降低了,忍不住抖了抖。
我一转头,陈倩和她男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了屋子。
我下意识想拿红布袋吓她,结果没摸到,一转头才想起红布袋还压在二伯身上。
陈倩指着我,却看着她男朋友,娇滴滴的道:“亲爱的,她用东西烫我,我的手都受伤了。”
我注意到陈倩的手的确被烫掉了一大块皮,鳞片都翻了过来,血淋淋的,看起来很吓人。
“宝宝乖,我帮你教训她。”
陈倩男友说着,瞳仁突然缩小,变成蛇类的竖瞳,嘴巴更是直接张开了惊人的一百八十度,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手上也没有其他法宝,对付不了他啊!
我突然想到什么,抓起旁边正在燃烧的白蜡烛挡在面前。
陈倩的男友果然止步,不敢再靠近我,火光照耀下,他连张开的嘴都乖乖闭合上了。
我勾起一抹笑:“你们果然是纸扎蛇。”
只有纸做的东西才会这么怕火。
我举着蜡烛往走前一步,陈倩的男友就退一步。反而是陈倩不管不顾地要扑上来,却被她男友拉住了。
陈倩不满地跺脚道:“你怕根蜡烛干什么?”
我心头疑惑,陈倩不怕火?不对!看她男朋友的样子,她应该也是怕的,只是陈倩自己为什么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我想起和陈倩相处的经历,陈倩不是纸扎蛇,她是人,活生生的人。
她所有的异变,都是在我接到诡异电话的那一晚才开始的。
也就是说,她应该是后天转化出来的。
只是人能变成纸扎蛇?
我总觉得其中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蜡油滴落,烫得我一个激灵,我不敢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
突然,我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我拿出手机一看,是我爸打来的电话。
我爸的声音响起,带着焦急:“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有危险吗?”
我看了看面色越来越正常的二伯,和怕得要昏死过去的二伯母,微微点了点头:“我这边还好,二伯的魂体已经基本稳定了,但是我这里有两条蛇有点麻烦。爸,你脱身了吗?”
我说完这句话,突然心头一凉,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