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湛斯闲楚茜安淇的书名叫《九年未满》,这本小说的作者是相印0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风格的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首富老公常年胃病,就靠着我每天熬的中药,才能缓解。结婚九年,老公第五次忘了陪我去做产检。我忍着流产征兆的腹痛,给他发去了离婚协议。他的小女友流着眼泪说:“都怪我,你不陪我,姐姐就不会生气了。”老公轻声细语安抚她,却只对我说:“离婚就离婚,你别后悔。”直到后来,胃疼的老公,偶然见到那个治疗胃疼的中药药......
第一章
首富老公常年胃病,就靠着我每天熬的中药,才能缓解。
结婚九年,老公第五次忘了陪我去做产检。
我忍着流产征兆的腹痛,给他发去了离婚协议。
他的小女友流着眼泪说:“都怪我,你不陪我,姐姐就不会生气了。”
老公轻声细语安抚她,却只对我说:
“离婚就离婚,你别后悔。”
直到后来,胃疼的老公,偶然见到那个治疗胃疼的中药药方。
......
“中药怎么没煮?”
湛斯闲推开门到家的时候,手抚着在疼的胃。
往日,无论他回不回家,我都至少花两个小时熬好养胃的中药方子。
我没有理他,一边敷着面膜,一边刷着手机。
他皱了眉,将名奢包店的链接发我,然后转了十万。
聊天界面上,上次他打字跟我说话的记录,还停在七个月前。
后来,便只偶尔买个名贵礼物。
渐渐,礼物也懒得挑了,链接,转账。让我自助。
我懒得回他,切去游戏消消乐,顺嘴问他:
“记得抽空离婚。”
湛斯闲很忙,时间上,我很愿意配合他。
“别闹了。你把药熬了,我今天会好好喝完。”
中药苦,为了让湛斯闲喝完药,我每次都得想尽办法。
慢慢地,听我的话,把药好好喝完,就是他用来哄我的手段。
他说完,将手机丢在沙发上,进了浴室洗漱。
屏幕还亮着,屏保是他的小助理楚茜的大头贴。
还有八个粉色花字:“大叔乖乖,记得吃药。”
楚茜与湛斯闲家里是世交,当年我们婚宴时,她还小,扮着女花童,甜甜的声音说“湛哥哥和嫂嫂百年好合”。
转眼长大了,海外留学归来没多久,就做了她“湛哥哥”的私人助理。
“湛哥哥”也变成了“大叔”,小花童成了小女友。
我倒是不懊恼楚茜对湛斯闲的爱慕。
一个巴掌拍不响。
他要是懂得分寸,哪还会有个满城都知道的“小女友”。
湛斯闲裹着浴巾出来,点开手机,看到屏保后,一脸宠溺地笑。
胃又疼了起来,他剑眉皱了皱,抬眼看我的表情有些嫌恶。
可能是怪我没熬药吧。
只用个屏保提示他“记得吃药”,换来的是他的宠溺与温柔。
成婚九年,过月子的时候也没忘过花俩小时给他熬药。
却夫妻情日渐淡漠,眼神里全是不耐与嫌恶。
我装作没看到他的眼神,伸了个姿态夸张的懒腰,转过头去。
不让他看到我有点湿润的眼角。
“明天楚茜要去接女儿。”
他回着信息,头也不抬的跟我说。
女儿是我的,但楚茜总喜欢摆当家女主人的谱,常常不跟任何人说便去接。
我有次打不通女儿电话,急的报了警。
事后湛斯闲冲我发了火,觉得我小题大做。
摇摇头,把一些不愉快的回忆散去。我笑了:
“好啊,帮我谢谢小湛夫人了。”
湛斯闲仿佛被刺痛了,沉默一会后,勃然大怒:
“安淇!你不要总是挑战我的底线!”
我蜷了蜷身子,让自己躺的舒服点:
“对了,不用担心孕妇不能离婚。
我流产了。”
五次产检,湛斯闲都没陪我。
但第四次倒是送了我到半路,只是楚茜电话打来。
她的小狗要绝育,她心慌。
小狗绝育当然没我产检重要,可楚茜比我重要。
我忍着腹痛,路边打车去了医院。
医生说有流产的可能,我也有危险。
最近湛斯闲忙着陪楚茜见长辈,我的第五次产检日期,他自然记不住。
也好,这次,为了自己的安全,我选择了引产。
客厅里,湛斯闲握紧了拳,对这个消息沉默半响。
他知道产检都是我一个人去的,他哪有资格怪我什么,但语带嘲讽:
“也好,做不好妻子,如何能做好一个妈妈。”
我笑了,准备回屋睡觉,只留下一句话:
“你说得对,我做不好一个妈妈,所以我活该流产。”
......
我和湛斯闲相逢于少年时。
爱情故事的开端没什么波澜壮阔,他说一眼见我就觉得欢喜。
我那会也羞羞看他长得好看。
大学时,他迫于家里压力,去了美洲留学。
我则留在国内读书,宿舍教室图书馆,日子平淡。
因为和我这个穷苦家庭的女生恋爱,他被家里断了钱。
他没有妥协,从奖学金里硬挤了两个月一次的回国路费,便落下了胃病。
他喜欢我煮的南方米粉,我疼惜他的胃病,不给他放辣椒,他却偷偷喝我吃剩的辣汤。
我找了治胃病的中药方子,给他熬药。他笑着舔我脸上的污灰,又是感动,又是心疼。
大学毕业,他回国。
那年,我母亲因为高龄产子,在医院撒手人寰。
我那盼儿子盼了一辈子的父亲,在医院喝醉了酒,指着母亲的尸体高声大骂,又对着我拳打脚踢。
湛斯闲在我几个叔伯的围攻下,将我那父亲打了一顿。
父亲瘸了腿,湛斯闲后背也开了个口子。
我流着泪给他上药。他转头吻住了我。
他说,只为了个孩子,让自己女人处于危险之中,这种事,他一辈子都干不出来。
他说,如果可以,他希望不让我生孩子。希望我永远健健康康。
那晚,我把自己交给了他,因为我想给他生。
少年时我们说了很多情话。
而今,他连保障我最基本健康的产检,都给忘了。
搬出湛家别墅的一周后,我去医院复查。
我极为细致地问着问题,唯恐落下病根。
医生开了些补血养气的药,又对我表示感谢:
“安女士,你上次提供给医院,那个治胃病的中药方子,效果很好。”
我知道效果好,湛斯闲贵公子的身子,调养需要很精细。
这些年,**他久病打磨出来的方子,怎么会差了。
取药的时候,碰到了楚茜。
她满嘴都是茶言茶语,劝我顾着点身子,又说今天是湛斯闲陪她来医院看牙医。
我没搭理她,倒是觉得这小姑娘跳进黄河的话,全国人都能喝口龙井,也算是造福了。
“你怎么在这?”
很意外的,说话的是湛斯闲。
他脸色格外不好看。我有些好奇,有楚茜在,什么时候会看到他这生气的表情。
“你什么时候不闹了搬回去?”
湛斯闲从来都觉得是我的错,话说的就像是命令。
我遮住了手里的单子,并不想搭理他。
他却抢过单子,然后脸色更加难看。
“今天是你产检......是复查?”
“为什么不跟我说?”
“安淇!跟我说话!你到底准备闹多久?”
他还以为我搬离别墅,只是要跟他闹,是舍不得他,是要吸引注意力的手段。
我受不了他的口吻,礼貌地示意他让开。
“湛先生,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喧闹。”
他放低了声音,问楚茜:
“我不是让你查了安淇复查的时间吗?为什么不提醒我?”
楚茜脸上全是愕然和慌张,“我......我也忘了。”
我摇摇头,实在不想看这两位的任何戏份。拿着药,就往外走。
手腕一紧,湛斯闲箍住我的手格外用力。
“今天是我没记住,但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湛先生,有时间问我话,也有时间陪楚**来看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时间,抽空跟我把婚离了?”
楚茜却突然指着医院一个告示牌,意图打断我和湛斯闲的拉扯。
“大叔......咳,湛总,你看,这个医院有调理胃病的中药方子。”
她嘴里话说的很甜,扮着关心和可爱。
“湛总你不是最近总是胃疼吗?上面说这是最新的优质药方。”
我趁机挣脱了湛斯闲,快步走了出去。
拐弯离开的时候,我透着玻璃,看到了正在不停摇晃湛斯闲的楚茜。
而湛斯闲,则站在那个告示牌前,注目着,一动不动。
做家庭主妇多年,但我的工作能力也没落下。
新工作,新住所,新生活。一切都在往好的发展。
在我催律师准备离婚起诉的这天,湛斯闲电话打来。
挂断。又响。挂断。再响。
我拉黑电话,信息发过去:
“跟我律师谈。”
不一会,律师告诉我,湛家的律师通知去一个私厨会馆见面。
我赶到的时候,没见到双方的律师,却发现湛家全员都在。
女儿怯生生的看着我,坐在楚茜旁边。
我心里一酸,却也有些恼了:“湛斯闲,律师呢?”
湛斯闲站起了身,又坐了下去。只淡淡说道;“今天是家宴,不聊别的事情。”
家宴?家宴带上助理干嘛?我一时恼火。
湛斯闲看着我,轻声道:“女儿也在。”
关于女儿,我早就想好了。孩子长在单亲家庭的确值得心疼。
但父母不幸福的家庭,怎么会有健康成长的孩子。
可当着女儿的面,我忍住了。
我红了眼,摸着女儿的脸。许久未见,七岁的女儿眼神里透着开心和一丝丝害怕。
楚茜搂过女儿,有些挑衅的看着我。
“雪雪跟姐姐说,最近钢琴老师教了你什么啊?”
此话一出,湛家都格外赞赏地看着楚茜。
作为湛斯闲的私人助理,楚茜插手着女儿的所有事务。
我知道,湛家人眼里,楚茜这种同属名门的大**,才配得上去管教湛家的孩子。
湛母更甚,她记恨我曾“挑拨”湛斯闲与家族背离,从不觉得我有过一丝教养,刁难不断。
从前,为了女儿和湛斯闲,我忍气吞声。
楚茜放下女儿,拿出一个纸包递给湛斯闲,捏着声音扮着可爱:
“之前在医院,湛哥哥看到治胃病中药方子的告示牌,关注了很久。我专门跑了几趟,买了不少回来。”
湛斯闲看了我一眼,手里捧着中药纸袋,一时发了愣。
湛家人自然又是对楚茜新一轮的褒奖与夸赞。
我蹲下身子,轻声与女儿聊着天。
我不关心她的学习与钢琴,只在意她是否开心与健康。
女儿右手握紧了拳,左手食指轻轻刮着我的手臂,眼里全是小心翼翼。
我心头火气顿时腾起,我知道,这是孩子情绪不安、产生依赖的表现。
女儿生活学习和课余时间,都被楚茜管着。
七岁的孩子到底受了什么惊吓,才会在妈妈面前都小心成这样。
“湛斯闲!女儿教育以后都归我!”
我含着泪,将女儿抱在怀里,女儿也紧紧抱着我的手臂。
“安淇,你什么教养,也配教我湛家的孩子!”
没等湛斯闲发话,湛母就厉声道。
湛斯闲脸色难看,起身盯着我的眼睛。
“你又想闹什么!”
楚茜一脸轻蔑,不放过茶言茶语的机会:
“安淇姐......你要是觉得我不对,你就......”
湛斯闲却突然转头呵斥了她:
“你闭嘴!”
他明显发了怒,看向我的眼神里尽是莫名的情绪:
“安淇!你这是又要吃哪门子的飞醋?你什么时候才能做一个不疯癫的妈妈?一个不无理取闹的妻子?”
我本不想与他做任何争吵,可今天我埋藏多年的怒火被彻底点燃。
我看着他,回想着曾经的希望,和如今所有的失望、绝望,胸口喷张着满腔的情绪:
“你是想见见,什么才是真正疯癫的妈妈?什么才是真正无理取脑的妻子?”
湛斯闲手掌用力,中药袋子被捏爆,所有我极为熟悉的药材崩了出来。
撒了满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