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桑炎桑枝的小说叫《身患绝症,我拒绝再做烂好人》,这本小说的作者是出门不带钥匙带你写的一本都市生活类型的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桑炎再次醒来时,已在医院。白色壁板环绕的逼仄房间中挤满了人。消毒剂与清洁液交织的味道钻入他鼻尖。窗外蝉鸣声不断。...
桑炎眼眶有些泛红。
他勉强一笑,收回思绪。
邻居家的伯伯在外面整理东西,一堆纸壳子堆满一地,直接将路给拦住了。
“桑寄生回来啊……”
伯伯一脸笑意,视线落在桑炎拿着的肯德基右手上。
“今天不是要上学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他拍了拍沾满灰尘的双手,踩着纸壳子朝桑炎这边走来,“刚刚好,来帮下伯伯,这要是没个一时半会还弄不完呢。”
说着。
伯伯就将桑炎手中那肯德基一把拿过,放在了不远处的窗子上。
他一翻动地上的纸壳,灰尘就不断上扬。
桑炎只是浅浅吸了口气,喷嚏就打个不停。
“伯伯,今日我没法帮你了,家里人还等着我送吃的回去。”
说着。
桑炎朝那落了灰的窗台边走去。
手即将挨到肯德基袋子时,突然出现一只大手将他拦住。
“都是左右邻居,帮个忙要不了多久的,寄生啊把东西放下,等弄完来伯伯家吃。”
“谢谢伯伯,但今日是真的不行,我身体……”
“不是,你这孩子,怎么叫你帮点忙都不愿意呢,若是你家长到这,肯定义不容辞来帮忙了。”
伯伯一脸无语,话里话外都暗指这是桑炎应该做的事。
“都是住了几十年的邻居,这点小忙,不至于让身体累垮吧?”
“是,但没有人,拥有必须帮你的义务。”
桑炎又没吃早饭。
这会肚子咕噜噜不争气叫了出来,伯伯无奈摇了摇头,“行行行,是我强迫你了,这几十年邻居的情谊还比不过你吃饭重要。”
“嗯。”
桑炎稍一用力,伯伯抓他的手就被挣脱开来。
肯德基袋子上落满了一层灰,桑炎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依旧朝着家里走去。
留下一脸惊愕的伯伯。
“这混小子,待会指定让你父母收拾你!”
……
隔壁家飘来一阵菜香,桑炎推开家门。
他在玄关换完鞋子后,直接将那袋肯德基放在了桌上,一句话没说直接朝卧室走去。
在仅剩的这些生命中,他想寻找一些有意义的事。
寻找少女所说的幸福。
“桑寄生,你就这态度?”
“看见人也不打声招呼,东西就扔在桌子上?”
母亲的嗓门从桑炎背后响起,伴随的还有塑料袋被打开的声音。
“这东西上面怎么有灰尘,买个吃的也不晓得保护好。”
“赶紧出来,去厨房做菜去。”
平时家里的饭菜。
只要桑炎在家,几乎都是他包全了,今日没去上学,诃婉甚至打心底开心。
“我身体不舒服,中午你和妹妹就吃肯德基吧。”
“你在开玩笑?”
闻言,诃婉直接站起身来,语气开始有些激动。
“妈妈每天要做这么多家务事,晚上还要上夜班,这么辛苦地供你读书,得来的就是这样的回报吗?”
“桑寄生啊,你真的是我养的好儿子。”
一席话,直接让桑炎沉默了。
转过身。
他看着一脸满足吃着蛋挞的妹妹,鬼使神差的说出了他从不会反驳的话。
“妹妹今日没上学,她是你的好女儿,让她帮你。”
桑炎面无表情地说着。
诃婉被气的直接炸毛:“你现在还学会顶嘴了是不是?”
“上学也是你要上,妈妈都说了让你别去上学了,非要花那么多钱去读什么表演学院……”
“但凡你挣得这些钱给家里,然后出去找一份正经的事做,现在家里哪还需要你来做菜,直接请个保姆妈妈也会轻松很多!”
“……”
带着家乡腔调,嗓音尖锐刺耳,一字一句如蜂般钻入桑炎的耳内。
桑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他的平静态度与诃婉形成一道反差。
桑炎喜欢表演,喜欢演戏,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演员。
这或许是他人生坚持下去的意义。
可自从母亲发现了他的想法,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贬低,认为他这是天马行空,不切实际!
哪怕桑炎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
因为选的演戏专业,诃婉直接断了他的经济来源,甚至不给他提供任何一次的学费。
于是从上大学起。
桑炎就是靠**和奖学金来维持自己一直以来的高昂学费。
“正好,你今天没去上学了是吧,是不是想开了觉得妈妈和你说的话有道理?”
见桑炎一直不回话,诃婉直接画风一转,态度平和不少开始试图劝导桑炎。
“这个学本来上着就没用。”
“世界上这么多学表演的,想当演员的,就算是轮到谁都不可能轮到你的,趁早死了这个心也好。”
“死了这个心,你**剩下的钱也好给妹妹买些衣裳,我也可以找个轻松一点的事情做……”
妹妹打了个嗝,擦了擦手,也接着点头说道:“是啊,妈妈说的没错,作为家里的长子,要多替父母分担。”
“长辈的话你要听,妈妈都是为你好,不可能会害你的。”
两人的话交叠进入桑炎耳内,他一时没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鲜血吐了一地,桑炎有些虚弱地瘫坐在了椅子上。
“这……”
诃婉被吓了一跳。
赶忙朝着桑炎走来,顺手又往桌上连续扯了好几张纸。
桑枝倒是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哥,我刚吃完东西,你这样,我都有些忍不住想吐了。”
她转身偏头直接不看桑炎。
诃婉来到桑炎身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随后无奈从旁边拖了个垃圾桶过来:“下次吐垃圾桶,别吐地上,我懒的打扫。”
说完开始拿纸擦拭地上的血迹。
擦到一半时,诃婉又冷不丁来了一句:“真生病了?”
桑炎正想回答,背过身子的桑枝用着懒散的语气说道:
“怎么可能啊妈,哥哥不过就是有些上火而已,你想到哪去了。”
“他现在正值青年,气血过旺很正常的。”
“嗯,也是有道理。”
诃婉点了点头,起身将纸都丢往垃圾桶里,又看着坐在椅子上桑炎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