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蒸蛋为我们带来了一部精彩的都市生活小说《学姐想要霸占我》,主角萧楚钧罗寅秋的故事跌宕起伏,让人捧腹大笑又落泪。这本小说以其机智幽默的对白和扣人心弦的情节吸引了无数读者。我在校门口碰见了多年前不辞而别的邻家姐姐,她一口一个小男友叫着,全校人尽皆知。我嫌她烦,我逃,她追。直到一天,她再也追不动了。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姐姐嘴唇微张:[不好意思,这次姐姐又要先走了。]。
第一章
1.1
再次见到罗寅秋的时候,真有点儿恍如隔世的感觉。
原先总是喜欢爬树登高的假小子,竟然长成了一个落落大方的俊姑娘。
如果不是她主动跟我打招呼,走在街上,我可不敢认。
[见到我惊喜吗?]
老妈只故作神秘的跟我说去报道那天有熟悉的人会来接,但万万没想到会是罗寅秋。
我曾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反复为寅秋姐找到不辞而别的理由,可最后不过是自欺欺人。
前一天,她还如往常一样指挥着我,明天要去把二胖家玻璃砸掉。
我都在野地里找好一块外形十分标致的石头,结果兴致匆匆去敲罗爷爷家大门的时候,却被告知寅秋姐已经去了南方读书,不会再回来了。
所以,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一个人在生命中消失的感觉。
进校那天,寅秋姐就毫不避讳的挽着我胳膊招摇过市,一边和我唠些家长里短的琐事,一边又和过往校友热情的打着招呼。
我有点儿不适应这样亲昵的行为,仿佛那些彼此平行、错过的生活轨迹从未发生。
她是怎么如此心安理得的?
象征性的挣脱后,却觉得对方锁的更死了。
甚至还能感受到些来自于女性生理上特有的[温柔],不由得一抹红晕从脖颈蔓延至耳根。
[呦,怎么,好不意思了?看来不是那个小时候非要缠着我,非要和我睡在一起的小男孩儿了。]
她装出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不知为何,我心里居然会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明明是这么拙劣的演技!
索性也就不再挣扎,任凭处置。
1.2
[萧楚钧!]
罗寅秋的声音在男生宿舍楼走廊里显得突兀又悦耳,其他寝室的男生都趴在门口,像是参观动物园里的猴子那般。
[**和袜子要分开放!阿姨在家没跟你说嘛?咦...你居然还有这么可爱的**?]
一个不留神,她就干净利索翻开了我的行李箱,然后从里面掏出那个装满**袜子的小书包,此时正双手提着那件蜡笔小新模样的**,仔细端详...
[你干嘛?]我一把抢过那条红色**,不痛不痒的抱怨了几声,心里是真的有点儿烦她了。
同宿舍的舍友强忍着笑意:[这位是...你小妈?]
[什么眼神?我俩是青梅竹马!]她立马白了对方一眼,又十分亲昵的往我身上黏。
寅秋姐似乎从未变过,她总有一种由内向外散发的开朗,是春日里的明媚,是冬季的暖阳。
那几个缺德室友干脆就直接叫她[小妈]!
她倒是也不介意,直接大手一挥:[今天都空空肚子啊,小妈请你们吃火锅!]
所有人都和寅秋姐处的很好,唯独我与她之间有种莫名的疏离,尽管寅秋姐不止一次想捅破这层隔阂,但我始终坚守。
不为别的,就是对当年的不辞而别,也要给她些教训。
1.3
罗寅秋对我的攻势像是潮汛期岸边的小石堆,总是能猝不及防的填满所有缝隙,防不住也躲不掉。
如果不是研二课业很重,我觉得她都快要长在我身上了。
结束了一整日泡在图书馆的日常,感受着晚霞洒在身上的温暖,或许是眼睛看花了,面前柏油路的颗粒感非常清晰,像是一捧可以扬起的砂。
[同学,请问你是法学系的新生吗?]
十月的气候稍有微凉,可这道声音却宛如夏季晚风,扫去我一整天的倦怠与沉闷,声音的主人也不陌生,钟文澜,大三学姐。
我回过头看着她,眉目如高岭上绽放的腊梅,有种出尘于世间万物的清澈。
木然的点点头,不知道向来生人勿近的学姐,找我能有什么事儿。
她将目光锁定在我胸前的刑法学讲义上,微微蹙眉,小脸绷得很紧:[这本书对你来说有些太快了,还是先从学校指定教材学起,别好高骛远。]
我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并不是赞同钟文澜的指点,而是对这位学姐突如其来的善意有些...莫名其妙,而且我在她身上,隐隐约约有看到罗寅秋的影子。
1.4
新生入校没几天,就到了报社团的环节,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我应该报一些文学社、悬疑社什么的,可没想到罗寅秋一纸入社通知书就甩到了我面前。
[摄影社?]
对我而言是完全没接触过的全新版本,我连个相机都没有,拍照全靠自带马赛克的游戏机。
[呐,我给你准备好了。]
罗寅秋往桌上拍了一个单反相机,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样子。
[给...我的?]
不可置信的用指尖触摸着它的机身,这礼物着实是有些贵重了。
我和罗寅秋充其量就是一个院里长大的孩子,而且自从她搬家之后,就很长时间没联系过,这次见面这么就...有种被包养的感觉呢?
[对啊,我现在的技术应该用更好的相机,旧的就淘汰给你好了。]
回到宿舍后,我上下把玩的爱不释手,直到打开储存相册的一瞬间,我傻眼了。
一千多张...全是罗寅秋各种角度的照片,能开一整个影楼的程度。
怪不得把相机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故作神秘:[不许删哦,里面都是珍贵的学术资料,我说不定会找你拷贝的。]
1.5
摄影社看着名头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且许多人都是奔着副社长人来的。
钟文澜三个仿宋的大字印在卡纸上,而她本人就就坐在第一排副社长的位置上,她看到我推门进来,一笑生花:[你来了啊,看到报名表上有你名字的时候,我就觉得好巧啊。]
钟文澜居然跟新生说话了?
这在社团、在系里,甚至在学校都是个大新闻。
我还没能荣幸几秒钟,罗寅秋不知从哪儿蹿出来,习惯性的将手**我上衣口袋里:[呦,都在呢?]
看她那自来熟的样子,我就知道非逼我来摄影社肯定没好事儿。
在座的社长、老学员,包括钟文澜纷纷起身:[学姐,您来了啊,来视察工作的吗?]
[不是,我找我青梅竹马。]
罗寅秋说着,拽拽我的衣袖:[这位是男朋友,萧楚钧,还请大家多多关照啊!]
我一时气结,有点儿恼羞成怒:[寅秋姐!]
我不知道她无孔不入的样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弥补那些年错过的陪伴,还是其他什么目的,但这种毫无节制的干涉,已经让我有了反抗意识。
我不再留情,将胳膊从寅秋姐怀里抽出来,刻意当着所有人的面撇清关系:[不是的,我们只是邻居。]
[邻居?]
我被她盯的发毛,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很快有雾气氤氲,我更是如鲠在喉。
自那之后,我有好久都没见过罗寅秋了。
她仿佛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如同多年前的那个夏天。
反正肆无忌惮的在别人的世界里横冲直撞后,又走得悄无声息,就是罗寅秋的常态。
1.6
钟文澜对我的态度忽冷忽热,我一开始没放在心上,可后来发现她竟然有些针对我。
在系里,在社团里,只要我们两个相处同一空间下,她总是会以各种理由发难。
有天社团组织去校外拍摄写生的时候,我第一次和钟文澜私下接触的机会。
组队拍照的时候,没人敢自告奋勇和钟文澜一组,大家似乎都默认我们两个肯定会组成一队。
一个完全商业化的古镇,除了有几座古香古色的崭新阁楼、庭院外,完全没有可取之处,估计也只能拍一些中规中矩的照片。
我拍的有些意兴阑珊,反而将镜头对准钟文澜,在目镜里捕捉她一举一动,却从不摁下快门。
[我们可没说今天拍人像哦,你怎么老喜欢去追求一些掌控不住的东西。]
她没反对,但也没表示欢迎,一边拍摄些湖面、小桥、古屋,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和我闲聊。
[因为...人就是对未知有无尽的探索欲,才会不断的进步呀。]
我故作高深的卖弄着从书上摘抄的话术,却万万没想到会被对方反将一军:[那感情呢,感情也要对未知有探索欲?或者说,所谓的新鲜感?]
我被这话呛到不知该如何作答,说不是,就啪啪打脸。
说是,就坐实渣男无疑了。
[你和罗学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钟文澜此时放下了手中相机,无比郑重与我对视,眼神中除了关切,似乎还有些许愠怒。
我犹豫踌躇了好久,还是摆摆手:[没什么,以前认识罢了。]
1.7
这次之后,我似乎意识到钟文澜对我别样的小情愫,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出色,而是她和罗寅秋之间的关系...很特别。
具体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知道,罗寅秋那面就出事儿了。
再次听到她的消息,是在同寝的室友口中。
那天他火急火燎的跑回寝室,摇醒还在昏昏欲睡的我:[别睡了,小妈出事儿了!]
[啊?谁?什么事儿?]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小妈是谁,直到室友以极快的语速厘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研究生院一直有个男生在追求罗寅秋,追了整整六年,执拗程度令人发指。
直到这几天听说罗寅秋竟然对一个大一新生舔出新高度,整个人都癫了。
坐在女生宿舍楼下,一坐就是一整天,哭天喊地的。
把宿管哭醒,把导师哭来,也把罗寅秋哭烦了。
两个人直接就在楼下打起来了,男生被打得鼻青脸肿,罗寅秋却意外摔在了台阶上,脑袋缝了七针,现在还在医院。
他的语气从焦急变成了吃瓜,我却越来越坐不住了,打断问道在哪个医院,然后直接拿起一件外套就冲出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