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登门》是蒲山80创作的一部引人入胜的现代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简蓁顾衡面临着挑战与困境,通过勇气和智慧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这本小说以其生动的描写和真实的情感让读者深受感动。婚礼当天。抛弃妻女卷钱跑路十八年的渣爹,带着现任和儿子出现。渣爹不仅要带着现任上台让我敬酒,还要求我出钱给他们儿子买房子。理直气壮到恬不知耻的程度。劈手夺过老公端来的酒杯,干脆利落泼渣爹脸上。「滚!」。
第1章
1.
八岁那年。
晚上我睡得正沉,忽然被妈妈摇醒抱进了卫生间。
「砰砰砰!砰砰砰!」
「姓梁的,给老子滚出来!」
「怂货,滚出来!」
捶门声和叫骂声,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我惊惶抓住妈妈的睡衣,在她怀中瑟瑟发抖。
妈妈抱着我躲在卫生间,一遍遍轻抚着我的背,小声安慰着我。
「不怕,囡囡不怕。」
从那天之后。
过去每天都会接我放学,偶尔还会给我买棉花糖的爸爸,突然消失不见了。
而家里,开始出现一些凶神恶煞的男人。
他们搬走了我家所有值钱的电器,还威胁妈妈。
「再不还钱,就把你这小闺女买了!」
「这个年纪的小丫头,可正是可人疼的时候。」
我被吓得哇哇大哭,妈妈强忍泪水把我搂在怀里,声音打着颤乞求:「求你们了,我一定尽快把钱凑齐,别、别伤害我女儿。」
妈妈借遍了亲戚朋友街坊邻居,才总算还清爸爸欠的赌债。
之后整整七年。
原本身体就不好的妈妈,每天起早贪黑的工作,将借的钱全部还清。
我以为,我和妈妈即将迎来崭新的生活。
可......
「简蓁吗?病人正在我院进行抢救,希望家属可以尽快赶来。」
十五岁生日当天。
我成为了没有妈妈的孩子。
2.
「蓁蓁,明天就是你婚礼了,开不开心啊!」
被布置得喜庆又热闹的房间里。
闺蜜方瑶瑶和我并排躺着,喧嚣了好几天的房子,此刻也终于重活安静。
我望着天花板:「当然开心啊。」
时隔十年。
我终于可以拥有属于我的家。
方瑶瑶侧身抱住我,她家和我家是邻居,她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对我所经历的事情全部一清二楚。
「放心蓁蓁,他以后要是敢欺负你,看我不打爆他的狗头!」
大抵是出于对我的怜惜,方瑶瑶对我纵是格外偏袒。
妈妈去世后,但凡有人敢欺负我,她总会最快出现在我身边,凶巴巴地赶跑那些人。
还大放狠话:「谁再敢欺负我家蓁蓁,我就打撕烂她的嘴!」
往事一遍遍在脑海回荡。
我冲她笑笑,说:「不会的,顾衡很好。」
方瑶瑶松开抱着我的手,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紧接着,她忽然从床上弹起来,盯着我一字一句道。
「简蓁,你要是敢嫁了老公就忘了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我笑着拉她重新躺下,一个劲儿给她顺毛。
「不会的不会的,我啊,永远和我们瑶瑶天下第一好!」
3.
婚礼当天。
酒店。
刚下车,我余光就扫到远处几道人影。
其中一个看上去总觉得有些熟悉,我心头浮起不好的预感。
「蓁蓁?」
愣神之际,我听到顾衡的声音。
他一手牵着我,眼睛担忧地朝我看来:「不舒服吗?」
我连忙回神整理心情,冲他摇摇头。
兵荒马乱之中,到了我出场的时间。
热烈的掌声与口哨中,我迎着一簇簇缤纷落下的彩带,与顾衡十指紧握上了台。
「首先,欢迎大家拨冗前来参加顾衡先生与简蓁小姐的婚礼!」
舞台上,司仪热情洋溢的声音,通过话筒响彻整个宴会厅。
一阵掌声落下,他娓娓讲述起我和顾衡的恋爱史。
聚光灯打在我和顾衡身上。
刺目的灯光下,我只能看到台下的人影憧憧。
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与顾衡十指紧扣的手,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耳边,司仪的声音忽然拔高许多。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新郎和新娘的父母上台!」
新娘的父母?
我当初明明跟婚庆公司沟通过,我没有可以上台的父母,让他们婚礼当天只说新郎父母就好,司仪为什么会临时改词?
激昂的乐声中,通往舞台过道的射灯亮起。
看清通道对面站着的人时。
我霎时浑身血液倒流,怒火冲天而起。
4.
「滚滚滚!你妈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说穿了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现在可是有儿子要养的,没那么些闲钱给你这赔钱货,识趣点就赶紧滚,别逼我跟你动手啊!」
男人看向我的眼神,愤怒中带着浓浓的鄙夷。
妈妈去世后的第二年。
我意外偶遇了当年抛弃我们的那个,姑且称之为我爸爸的人——梁兆峰。
彼时,他身边身边还有一个男孩。
而那个男孩,看上去也只比我小四五岁。
婚内出轨生子无疑了。
忍了再忍,我还是没忍住冲上去,告诉了他妈妈去世的消息。
「死了正好,」他胳膊一张,搂住身边的女人:「宝贝儿,咱俩能领证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和那个女人亲亲我我,气到止不住的颤抖。
此时此刻。
我只恨不能他就真像妈妈所说的那样。
早就死在外面算了。
「你欠的那些赌债,都是妈妈没日没夜工作赚钱替你还清的,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我崩溃地大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恨不能跟眼前的男人同归于尽。
「啧,」他摆出不耐烦的表情:「老子让她还了?还不是她贱非要给我还?其实早点儿死了也好,省得耽误老子二婚。」
梁兆峰掏了掏耳朵,冲我翻了个白眼就要离开。
「抚养费。」
我拦住他,重重抹了把满是泪痕的脸,冷冷看向他。
他猛地瞪大眼,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几秒后,他重重推开我,皱着眉大声嚷嚷。
「你都多大了还跟老子要抚养费?想钱想疯了吧?滚滚滚,老子没钱!」
5.
「爸,」我忍着恶心喊他:「我今年16岁。」
梁兆峰卡了壳,身旁的女人不满地拉了拉他胳膊:「老公,甭搭理她。」
我看也没看女人一眼,只对他说。
「我八岁的时候,你卷了钱跑路从此音讯全无,现在,我要求你支付我八岁到十八岁的抚养费,一共十万块。」
梁兆峰当即暴跳如雷:「疯了吧你!老子哪有那么多钱给你?**别给老子蹬鼻子上脸,否则——」
「不然我就去法院告你婚内出轨生子,并且对自己的婚生子弃养。」
我对他的怒气无动于衷。
看到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反而满心畅快。
「你敢!」
梁兆峰指着我,目眦欲裂。
我冷笑:「不信的话,你就试试。」
「你…你…」他被我气到说不出话,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想跟自己亲爹对簿公堂,梁蓁,你欠收拾是吧?」
「简蓁。」
我提醒他:「从你抛弃妻女那天起,我就改跟我妈姓了,你该叫我简蓁。」
「管你姓梁姓简,老子再跟你说一遍,老子没钱,就算有钱也要拿来养我们老梁家的独苗苗,既然你现在姓了简,那就去跟简家人要钱,甭想从老子手里拿到一个子儿!」
我定定看着面前的男人。
此时的他,已经和我记忆中那个儒雅温和的爸爸,彻底割裂开了。
我从没想过,那个曾经文质彬彬成熟稳重的男人,居然会变成今天这副嘴脸。
真是太可笑了。
「好,那我们法院见。」
留下这句话,我再没一丝犹豫,干脆利落转身离开。
6.
「蓁蓁!蓁蓁你等等!」
见我态度决绝,上一秒还在暴跳如雷的男人。
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追上来拦住我,好声好气道:「蓁蓁,真不是爸爸不给你钱,实在是爸爸最近手头有点紧,你给爸爸留个银行卡号,等过段时间爸爸宽裕了立马给你打钱,行不行?」
他说得低声下气,像是真的在恳求我的原谅。
但在他身后。
那个被他唤作「宝贝」的女人,正在不耐烦的翻白眼。
他们两个生的野种,看向我的眼神也满是恶意。
我扯开他抓着我胳膊的手,心平气和问他:「手头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该不会还在赌吧?」
梁兆峰眼角抽搐着,好像在发怒的边缘,却又硬生生忍了下去还撑起个僵硬的笑。
「这么多年没见,我们蓁蓁真是女大十八变,越来越漂亮了,走,爸爸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用。」
我往后退了半步,面无表情看着他。
「十万抚养费,或是法院见,你选一个吧。」
「简蓁!」
梁兆峰气急败坏大吼一声。
「你还是我闺女吗?你难道非要逼死自己亲爹才满意吗!」
「逼死你?」我嗤笑了声:「当年追赌债的人都没把你逼死,我哪来那么大的本事?」
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我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一张一合,像是憋住要对我动手。
视线重新移回他的脸上,见他一副目眦欲裂的样子,我又忍不住笑了。
「梁兆峰,我只给你一天时间。」
「如果明天这个时候,我还没收到抚养费的话,我会立马去法院起诉你。」
说话间,我的目光又落到了他那个儿子身上。
梁兆峰像是猜到我在想什么,横挪一步挡到我面前,截断了我的视线。
四目相对,他眼中的怨愤和怒意一览无遗。
「还有,如果你不想自己宝贝独苗苗的同学老师,知道他有你这么在外面跟别的女人鬼混,欠下一**赌债后抛弃妻女的烂赌鬼亲爹的话,我劝你尽快把抚养费打给我。」
「真没钱也不要紧,你还可以去赌去借,或者让你的小三给你出。」
「简蓁,你、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的心怎么这么硬,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女儿!?」
梁兆峰振振有词地指责我。
我耸耸肩,笑着对他说。
「有其父必有其女嘛。」
7.
长长的过道尽头。
穿着笔挺的西装,梳着精心搭理过的发型,梁兆峰笑得意气风发。
在这一刻,他看上去像是个真正的慈父。
如果我不知道他本来面目的话。
握着捧花的手死死攥紧,几乎把花杆握变形,我死死盯着他,四目相对之下我看到了他眼中的小人得志。
「蓁蓁…」
顾衡拉住我垂在身侧的那只手,语气中满是担忧。
对于我和梁兆峰的恩怨,他也是清楚的。
「顾衡,」我转头看向他,眼含抱歉对他说:「今天的婚礼,可能要被我搞砸了。」
他怔了一瞬,而后冲我笑着摇摇头:「没关系,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婚礼,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得到顾衡的允诺,我渐渐冷静了下来。
鼓点越来越澎湃。
四个老人两前两后走上过道,大步流星朝着舞台走来。
公公婆婆虽然不是很清楚我家的情况,但或许因为我在他们面前从没提过梁兆峰,此刻两人脸上虽然挂着笑,但眼中却也多了几分茫然。
很快,四个老人走上台来,分别站到了我和顾衡两侧。
「看来我们新娘子是专挑父母优点长的,难怪会这么漂亮!」
司仪夸张地赞叹着。
梁兆峰骄傲的仰着脑袋接受夸赞也就算了。
他旁边的女人居然也敢默认。
「新娘的妈妈看着也很年轻啊,」司仪继续夸:「难怪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
女人依旧没有否认,反而还抿着嘴笑着点了点头。
深吸一口气,我看向站在最边缘的主持人,然后朝他伸出了手。
意识到我是在要话筒,主持人赶忙过来,一头雾水地把话筒交给了我。
我转头看向梁兆峰和女人,将话筒举到嘴边。
「她的确还年轻,毕竟,她可不是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