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少卿靠边站,权相才是真爱》是一部令人着迷的古代言情小说,由朝花夕识精心打磨。故事中的主角叶皖宁陆怀钰通过勇气和智慧克服了各种困难和挑战,并最终实现了自己的理想。这本小说以其深入人心的情感描写和紧张刺激的情节而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叶皖宁重生了,成为了寄人篱下的孤女,唯有容貌天下无双。前世的她,身份尊贵,竹马是三江才子,对她默默守护;未婚夫是大理寺少卿,为她身陷囹圄;天降是东宫太子,对她一见钟情。然后这三人,放任他父兄惨死。重生后,叶皖宁看着势单力薄的自己,看向了后来杀戮天下的权相陆九章。此时的陆九章,还不是那个权倾天下、心狠...。
上学是件大事。
叶皖宁第二日一大早便被周嬷嬷叫醒了,她这具身体也刚刚六岁,正是好睡时,之前在陆家,可能念及皖宁还没适应,秦氏也只让陆怀钰和陆怀柔两个每日照例上学,皖宁都是一觉睡醒。
但是现在不行了。
她眯着眼睛任由周嬷嬷给她洗漱穿戴,然后喝了粳米粥,吃了蛋和春卷,然后迈开腿去和陆怀钰陆怀柔汇合。
学堂在公主府那边,三个人在丫鬟书童的陪同下穿过小门进去。
叶皖宁想要去看看陆九章,但是丫鬟书童带着他们走的却是另外一条道,叶皖宁看向那边小道,后面一定要找机会看看。
想来上次他们走的那条道路一向是没什么人走的。
到了学堂,蓝老先生还没来,一缕微风吹过庭院,屋檐上挂着的护花铃“叮叮”作响。
入学堂内部,要跨一个门槛,叶皖宁人小个子矮,跨的时候脚抬得高高的,然而还是被绊了一下,幸好旁边的丫鬟急忙扶住,才没有摔倒。
学堂内有人发出“嗤”的一声笑:“小短腿。”
陆建安坐在前排,看着她。
叶皖宁不理他。
学堂里面有人,有陆建安,另外一个女孩和陆建安差不多大,模样有九分相似,不过瓜子脸,神色高傲,和记忆中的那位的安阳公主差不多,想来便是安阳公主的女儿陆昙珠。
他们二人占据了学堂前排座位。
另外还有几个,相貌也是周正,坐在角落,态度拘谨,想来也是陆家人,但是都是旁支庶兄弟姐妹。
三小只在剩下的座位坐下,便有脚步声传来,叶皖宁一看,老夫子来了。
蓝老夫子六十往上年纪,大概是常年不苟言笑,一派严师样。
而事实证明,这位老夫子也确实严苛。
他说他授课学生,不仅要天资聪慧,而且还勤奋刻苦,最见不得学生有丝毫荒废。要求学生上学不得丫鬟书童陪同,一应学具,都需自己携带,有规整,不得假以他人。学业若是有丝毫欺骗和懈怠,就要被打手掌心。
听着蓝老夫子这般说,大家都不由面带苦涩,目光看着蓝老夫子手里拿着的戒尺,不由战战兢兢。
叶皖宁听了,心里倒是颇为欢喜,有丫鬟婆子跟着,她想去看陆九章也不方便,但是这回便有机会了。
蓝老夫子最开始便让所有学子先默了一篇自己所学。
陆建安和陆昙珠二人默了《论语》的一篇,蓝老夫子问了几个问题,又说二人马马虎虎,虽有聪慧,灵气不足,字也略可入目,将两个天之骄子娇女说的脸红。
二人平日里便心高气傲,而且也算得上勤学,之前教授也是京中名师,对他们称赞有加,哪里想到在蓝老夫子这边被说“灵气不足”“略可入目”。
叶皖宁的目光瞥见陆昙珠那一篇清秀的簪花小楷,头大。
蓝老夫子的脚步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叶皖宁第一次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埋进土里。
前世的时候她在塞外长大,父兄管教不多,阿兄空闲时带她就去骑马射鸟,虽也有书本涉猎,但是却和京都贵女完全不一样。
她不读《女则》,也不深究四书五经,只略记得其中部分,更多的在于山水杂记,听军中军师讲名将轶事。字虽然认得写得,但最多算端正,什么颜公柳公,卫夫人的字,全部没临过。
而小女孩腕力不足,连端正也不太能做到。
蓝老夫子丝毫不顾及脸面:“一塌糊涂!回去每日给我临两篇字来。”
叶皖宁乖乖听训。
有了叶皖宁做对比,其他人虽也有批评,但都还好。
一上午的课堂走过,学了句读,知晓了意思,即便是叶皖宁也不得不承认,这位蓝老夫子,当得起名师。
她自己收拾好书箱,将笔墨纸砚放好,陆怀柔收拾快,过来帮她。
陆建安抱着书箱走过来,看到她还来不及收拾的字,低声冷笑:“商户女,狗爬字。”
陆怀柔立马看向陆建安:“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皖宁妹妹。”
士农工商,商为最低。
陆怀柔担心的看着叶皖宁,怕她伤心。
叶皖宁看了陆建安一眼,然后立马喊住正要迈步走出的蓝老夫子:“夫子!建安表哥骂我!”
蓝老夫子停下脚步,严厉的目光扫来。
陆建安浑身僵硬。
叶皖宁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他,啧,有不怕先生的学生吗?没有!连皇帝都怕!
叶皖宁可怜兮兮的,眼里包着一点泪:“他骂我商户女,说我字狗爬字。”
蓝老夫子眼神一压:“君子不避人之美,不言人之恶。陆建安,回去将今日所学抄三遍,明日省过。”
陆建安低头:“是,夫子。”
蓝老夫子离开后,他恶狠狠的看着收拾完书箱准备走的叶皖宁:“告状鬼!给我等着!”
她才不怕呢!下次她还告状!
叶皖宁背着书箱和陆怀钰陆怀柔一起回去了。
这次叶皖宁故意走另外一条梅林道,因为上次被狗追陆家姐弟二人都心有余悸,拉着她不要去。
“没事啦,上次是建安表哥带着狗才遇到的,这次建安表哥走的那边,肯定没有狗啦。”
叶皖宁拽着两个人的手跑。
这次终于路过那破屋子,然而即便叶皖宁故意走的很慢,也没有看到陆九章出来。
回去吃了饭,三个孩子就做功课,下午男女的功课不一样,男孩子要学射御,女孩子学女工和琴。
叶皖宁心想若是调换一下,她倒是可以偷懒。
不过她性子也静的下来,前一世没有学过的东西,重新学来,也颇有趣味。
虽然她毫无基础,但是学的认真,不似其他府中**骄纵,绣娘和琴师倒也不曾苛责。
绣娘和琴师教授过许多**,有的勤学,有的乖巧,但是有的孩子年纪小,又骄纵,为了不学可以打滚,大哭,坐下将针拿来刺别人玩,带剪刀偷偷剪断琴弦,如此种种,不可言说。
叶皖宁年幼,初学,功课较少,教授时间短,比陆怀柔所学的时间短,所以便早点从绣娘那里离开,留下陆怀柔、陆昙珠和其他几个陆氏庶女在那里。
她一个人穿过梅林,经过那破屋子。
破屋子外面是一方田,此刻种着白菜,田地这边是道路,有石头立在两边,其中有个石桌。
此刻,石桌上放着一个破碗,碗里面装着饭菜,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只只鸟雀,围着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