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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大月王朝京城林府某厢房,传出一声脆响。
屋内,林宜初刚喝完姐姐林宜雪端来的鸡汤,就头晕目眩浑身瘫软地趴倒在桌上,还撞落了桌上的碗。
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后,林宜初不敢置信地看向笑意盈盈的林宜雪。
“姐姐,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软筋散啊!你不是懂点医术和拳脚功夫吗?
这药无色无味,你才不会有防备。”
一身明艳服饰的林宜雪,难得好心的有问有答。
“为什么?我是你的妹妹!”
“妹妹?娘亲只生了哥哥和我,你只是我们家捡来的野种而已!”
林宜初瞪大了眼。
“娘亲说姐姐也是捡的,说你已经回大将军府认祖归宗了,原来都是骗我的!”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
从我认亲这半年来,你被关在这个院子里半步都出不去,难道都不曾怀疑过?
时到今日,我也不妨告诉你实话。
你才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嫡女,我拿你的玉佩,去认了亲。
说起来,你的爹娘和外祖父,还真是疼你到没边了!
他们又是出银子又是出力,把和我有婚约,本无根基的三殿下推上了皇位。
后天就是三殿下登基,我封后的大日子。”
林宜初听得目眦欲裂:“一定是你们不知廉耻有了首尾,他们顾念亲情,才不得不帮你们。
你们这样瞒天过海,就不怕东窗事发吗?”
话刚落口,就被林宜雪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你倒是知廉耻,却活得不如一条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死人自然能保守秘密!
原本可以一杯毒酒,给你个痛快。
奈何哥哥对你垂涎已久,我也可怜你来世间一遭,还没享受过男女情爱。
临死前,你就好好享受享受吧,也不枉你生得这般好姿色!
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
你爹和你外祖父勾结外邦谋反叛乱,被三殿下下令李徐两家诛连九族,这会儿正在午门问斩呢。
至于我,揭发有功,免受株连。
当然,那些罪证都是三殿下伪造,让我放到你爹书房里的,你是不是很惊喜?!”
说完,林宜雪得意地笑着退出了厢房。
“噗”
林宜初悲愤交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时,林宜泽闪身进来。
满脸淫笑着,抱起动弹不得的林宜初扔到床上。
“自从把你从庄子上接回来,我就日思夜想……”
“畜生,你们这群畜生!”
“嘶啦”
林宜泽撕碎了林宜初身上单薄的衣裙,团了团,塞进想咬舌自尽的林宜初嘴里。
“在我们没玩够之前,你可不能死!”
说罢俯下身去……
接着是几个小厮……
林宜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淫笑声中,喉咙口的血不断往上涌。
血浸透了嘴里的碎布,又顺着碎布流过脖子,滴落到素色的薄被上,一团鲜红慢慢晕染开……
不知过了多久,几人餍足后,才将一杯早就准备好的毒酒,灌进了林宜初的嘴里。
很快,林宜初便七窍流血,在浓浓的不甘和强烈的恨意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死后的林宜初,魂魄离体飘到半空中。
看到自己被丢到乱葬岗,被一群野狗几下就分食殆尽,只剩几根啃咬不动的腿骨。
后来,魂魄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引领着,飘飘荡荡到了将军府。
看着李徐两家亲人,因自己的丢失痛不欲生。
看着将军府认亲的场面,看着爹娘搂着失而复得的女儿喜极而泣……
林宜初的脑海中闪过一段模糊的片段。
“恩儿,这块玉佩一定不能丢的,你要保护好它!”
林宜初悔恨得无以复加:“爹爹娘亲,我是李家的罪人!”
眨眼的工夫,林宜初又被引领到了午门刑场。
看着屠刀正好要落在爹娘的脖子上,林宜初朝刽子手高举的屠刀扑去。
“不要!住手!”
可自己却穿过了屠刀,爹娘的人头还是落了地。
林宜初不死心,徒劳无功的在屠刀间扑来扑去。
到最后,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徐两家几百号人,从七八十岁的老者,到尚在襁褓中的婴儿,相继被斩首,无一幸免。
那日的午门,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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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
入伏后,酝酿了两天的暴雨,终于倾泄而下。
丰县县令的府邸。
松鹤院的青石板上,九岁的林宜初被祖母罚跪。
从未时四刻到申时末(下午2:00--5:00),已近一个半时辰。
此时的她,先是被热得大汗淋漓,又突然被雨水一浇,小身板承受不住摇摇欲坠。
雨却仿佛故意作对似的,越下越大,院内很快积起了水。
估摸着满了两个时辰,牙关紧咬的林宜初神情一松,终于坚持不住,“扑通”倒进了雨水里。
今天辰时末,林宜初跟随娘亲和姐姐去吃喜宴,被几个夫人夸了几句。
回来的路上,娘亲和姐姐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对自己骂个不停。
到家后,姐姐红着眼睛,委屈巴巴地跑到祖母跟前,悄悄嘀咕了几句。
祖母亲亲热热地拍了拍姐姐的手。
“乖孙女,别恼,祖母前两天得了件好玩意儿,等一下就派人送到你房里,保准让你欢喜。”
说罢,又转头怒瞪着林宜初:“初丫头,去外面跪两个时辰。”
林宜初张了张嘴,终究还是隐忍的什么也没说。
乖顺地出了堂屋,跪在了晒得发烫的青石板上。
林宜初咬牙坚持着。
满心以为,只要自己乖乖跪满两个时辰,祖母她们就能消气让自己回屋。
堂屋内。
林府的几个女主子,正在闲聊吃宴的所见所闻。
“母亲,您是没看到,那家的排场好大!”
“是啊,祖母,今天真是长了见识!
还有好些个京城来的贵客,一看就非富即贵,我还差点和一位贵人搭上话呢。
结果被妹妹搅和了,您可得好好罚她。”
“就是!母亲,有几位夫人还夸她长得好看,抢尽了雪儿的风头。”
一道苍老的声音刻意压低道:“那小野种确实越长越碍眼。
我们得想个法子,莫要让她真拦了我们雪儿的路。”
说罢,从撩起的门帘处,往外瞟了一眼,看到仰躺在积水中的林宜初,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朝外大喊:“嬷嬷,初丫头跪了多久?”
一个老嬷嬷忙进屋回话。
“二小姐跪满两个时辰才晕倒的,已经在水里泡了有一会儿了,水都快淹到她的嘴巴啦,您看?”
只听苍老的声音不耐道:“把她弄回房去吧!”
得了令的老嬷嬷,找来两个粗使婆子,把林宜初弄回了偏房。
草草的换了身干的衣裳,把人扔到床上后,拍拍手回去复命去了。
林宜初人事不知地躺到半夜,突然睁开了眼睛。
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周围寂静无声漆黑一片,一时没搞清楚状况。
“我下地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