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尖锐而强烈的剧疼……
简漫宁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每当她痛苦得昏厥过去时,陆御深就会打开花洒,让冷水喷在她脸上,强迫她清醒过来。
简直就是酷刑。
简漫宁在痛苦与冰冷里反复浮沉,几乎死掉。
她一遍遍的忍着,强撑着,最后还是在疼痛里彻底昏死过去,陆御深再怎么浇洒冷水,她也没有醒来。
陆御深终于停下了动作,捏着简漫宁的下巴晃了晃:“别装死,简漫宁,给我睁眼!”
简漫宁无力的歪着下巴,并没有清醒,反而是陆御深触手的肌肤,一阵滚烫。
他摸了摸简漫宁额头,竟然发烧了。
“没用的女人……”陆御深骂了两句,用干净的浴巾裹住简漫宁的身体,将她抱出去,换上睡衣,再给他的家庭医生打电话,让她马上赶过来。
大床上,高烧让简漫宁原本苍白的脸变成了异样的绯红。
陆御深盯着看了一会,还是起身去打了一盆冷水,给简漫宁擦拭手脚降温。
公寓楼下客厅,陆御深遗落的手机忽然疯狂响了起来。
陆御深本来不想管,但那铃声一遍又一遍,催命一样急促的响着,陆御深听着心烦,还是下楼,准备关机。
他目光往屏幕上落了一眼,正好看到一条刚刚发来的短信:“陆先生,苏小姐自杀了,在医院抢救,您快来啊!”
陆御深神思一醒,立马抄起外套,冲向医院。
他迅速赶到医院抢救室外。
平时照顾苏小月的保姆王妈正守在门口,见到陆御深,立马哭起来:“陆先生,您可算来了,我刚刚给您打了好多个电话,您一直不接……”
“小月怎么回事?”陆御深打断她,直接问。
王妈忙说:“我也不知道,苏小姐回家后情绪就不太对劲,晚饭也没吃多少,我担心她出事,所以隔半小时就去看一次她,正好撞见了她在浴室里割腕……”
陆御深皱眉:“家里所以的锐器不是都收起来了吗?她怎么会割腕?”
王妈表情一慌,转了转眼睛,急忙说:“我也不知道,是一把餐刀,可能是苏小姐在外面吃饭的时候藏的……”
陆御深没再说话了,误以为这把餐刀是在他带着简漫宁离开后,苏小月偷偷藏的。
他在抢救室外守了半小时,门被打开,医生走出来。
“没事了,幸好送来得及时。”医生说,“不过我看病人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她是习惯性自残吗?”
陆御深抿紧了唇,没说话。
王妈偷瞥了陆御深一眼,回答医生说:“是啊,两年前出了一点事,留下了心理阴影,所以一受刺激就自残,哎,这也不是苏小姐第一次了,不知道她以后要怎么办……”
医生听完,给出了自己建议,王妈连连附和,同时不忘仔细观察着陆御深的表情。
等送走医生,王妈又说:“陆先生今天是忙什么去了,怎么没送苏小姐回家呢?苏小姐自己回来后,说……”
王妈故意犹豫了一下,才忐忑道:“说您不要她了,您嫌弃她脏,说您心里只有简小姐一个人,所以一听说简小姐要走,您就……就发了狂。”
陆御深表情骤然阴沉:“这些话,是小月说的吗?”
王妈点点头:“是呀,苏小姐回来后,一直反反复复的念呢,我问她,苏小姐,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胡话啊,她说……是电话里说的。”
陆御深皱眉,脸色愈发难看。
王妈趁机,说出了最后的一句:“陆先生,是不是简小姐又偷偷给苏小姐打电话,说了什么啊,不然苏小姐无缘无故的,怎么就又自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