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你入赘我赵家三年了,就该为赵家做牛做马,跟娘家一刀两断。”
“哪怕是我养一条狗,都晓得哄我开心,你呢?还不如一条狗。”
“那是你妈?你入赘了就没妈了,她的死活与你无关,懂不?”
“你陈家人命低贱,花钱也救不活,认命吧。”
陈凡两眼冒涌着泪水,骑着自行车飞奔往医院的路上。
满脑子都是妻子赵宁雨家人对他的恶毒诅咒。
陈凡出身华夏名门大族,但在他十五岁那年,父亲莫名死亡,随后他就被陈家扫地出门,开除族谱。
母亲为了保护陈凡和妹妹,一路南逃到汉江市隐姓埋名苟活。
而母亲也因此落下病根,导致常年卧床,药不离身。
但他父亲临死前塞给他了一块带血勾玉,郑重叮嘱他,陈家一脉的兴旺全系这一传家勾玉,让陈凡尽早破获勾玉的秘密。
可是多年来,陈凡根本无法发现他一直戴着的勾玉有何秘密,谈何兴旺陈家?
反而母亲病情越来越重,每日吃药都需要钱。
尽管日子艰苦,但陈凡依旧咬牙坚持负起赡养母亲跟照顾妹妹的责任。
但好景不长,三年前母亲病情恶化,家庭用钱的压力一下子大增。
经人介绍,陈凡入赘给赵宁雨为夫,并获得了十万块钱彩礼。
尽管赵家的人对他比较刻薄,呼来喝去,他受尽侮辱和白眼,但他任劳任怨。
可是最近母亲病情急转直下,住进了ICU,后来更检查出胃肿瘤癌变,不尽快切除活不过一个月,手术费十万。
母亲住ICU已经欠下十万了,无力偿还,陈凡哪里再找十万块手术费?
他走到医院门口,怀揣着最后的期望,还是忍不住给妻子赵宁雨打电话。
妻子赵宁雨正在出差,已经五天了。
而这五天来,他给赵宁雨打了不下上百个电话,但了无音讯,他一度怀疑自己被妻子拉黑了。
“您好,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在忙……”
陈凡绝望的关上手机,他该怎么办,要拿什么去救自己的母亲?
“有人跳楼,快看。”
“哎呀,好可怕。”
“怎么回事啊?好危险啊。”
顺着群众的声音,陈凡抬头看去,立刻吓得浑身冷汗,口舌干燥,那不就是他母亲吗?
“儿子,妈不拖累你了。”只听一声凄惨苦闷的悲鸣,三楼阳台处,陈凡的母亲一跃而下。
“妈,不要啊!!!”陈凡胸膛炸裂,大热天的手脚冰冷,飞身扑上去。
嘭~!
幸亏是三楼不算太高,陈母又经过一棵树缓减了一些下坠力量,最后被陈凡惊险的抱住。
陈凡抱住自己的母亲痛哭:“妈,你怎么这么傻?钱我会凑齐的。你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奄奄一息的陈母,抚摸着儿子的脸颊,道:“孩子,这病我不治了。”
“没有我拖累,你能活得好好的,也不用像现在这模样,活得这么痛苦。”
“对不起,原谅妈没能给你好的生活。”
陈凡双眼泪如泉涌,激动得脖子粗红:“妈,别说了,你会没事的。医生,救人,救人啊。”
几个护士急忙的把陈母送进急诊室。
半小时后,几个医生走了出来,遗憾道:“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进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陈凡如五雷轰顶,悲伤如洪水一样将他淹没,这一刻的陈凡只觉手脚冰凉,舌头打结不会说话,两腿走不稳路了。
他失魂落魄的来到床边,看着母亲平静的躺着,他心如刀割,发出凄厉的恸哭:“妈,孩儿不孝啊,啊啊啊。”
旁边几个收拾的护士和医生,见他哭得撕心裂肺,纷纷摇头叹气。
忽然有个护士道:“咦?他、他的眼泪怎么是红色的?”
旁人道:“血泪啊,这多大的**和悲伤?”
陈凡的悲伤逆流成血泪,一行血腥顺着他刀削般的面孔落入脖子间的勾玉。
没人看见,在血泪和勾玉结合的瞬间,嗖的一股毫光摄入陈凡的脑袋。
“我乃陈家始祖太极医仙是也,勾玉藏我毕生所学,流传后人,得我真传子孙,望悬壶济世,渡人渡己,胜造七级浮屠……”
一道奇怪的声音在陈凡脑海中回荡,随即庞大的医道信息进入陈凡的大脑,一瞬间陈凡就掌握了华夏失传的无上医道《造化医经》。
片刻间,陈凡心境恢复,血泪止住,同时他双目炯炯发亮,仿佛有了不一样的神采。
他起身看向自己的母亲的身体,生机还没彻底断绝,尚有一线生机。
他立刻掐住母亲的身体天池、太乙、中庭几处关乎性命的穴道,保留一线生机。
一旁的医生劝说道:“小伙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你也不能折腾尸体啊。”
陈凡回头说道:“拿银针来。”
那抢救医生纳闷道:“我们中医科倒是有,但你要干什么?”
陈凡严肃的说道:“救人!快。”
“怎么可能?”那抢救医生生气的训斥:“你这是胡闹,我们是专业的,你母亲真的已经死了。小伙子,你要学会接受现实,死者为大,请不要折腾尸体。”
陈凡顾不上扯皮,立刻抱起母亲朝着中医科跑,一分一秒都十分珍贵。
“你干啥?快、快拦住他。”落在后面的医生大叫:“家属抢尸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