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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11-12 18:4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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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那天,我看到女友怀了她初恋孩子的孕检单。

又撞见他们在病房中拥吻。

她哭着跟我解释:

“当初怀了他孩子是醉酒意外,胎已经打了。

“我亲他不过是可怜他一个大男人为我自杀,随手安慰。

“我现在爱的是你,我们都要结婚了你还不信我吗?”

于是我直接留宿她白富美闺蜜家,故意被她当场撞见。

我解释:“我就是感动她喜欢我这么多年,去她家坐坐,我们都要结婚了你还不信我吗?”

......

国庆我带周薇游西湖,她在灵隐寺算命,算出我们节后领证,会旺她后半生。

我同意了。

领证那天,我们刚到民政局,她就接到警方电话。

说有个叫江以淮的男子跳江寻死,因为她是他的最近联系人,麻烦她去医院一趟。

我和她贴得近,能听清楚她手机里传来的每一个字。

这让我忍不住注视她。

周薇低垂着眉眼,没有说话。

但我能清楚地看到,她嘴角紧绷着,微微下撇,捏着手机的指节用力到发白。

她很紧张,很在意。

片刻后,她抬头看我一眼,冷淡地拒绝了对面:“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他有老婆,你们找他老婆吧。”

挂了电话后,周薇主动牵住我的手指:“走吧,老公。”

“你还是第一次喊我老公。”

我回握着她比刚才冰凉的手,故作自然地问她,“和他最近还在联系吗?”

江以淮是周薇的初恋。

我亲眼见证过他们刻骨铭心的爱情。

即便现在他们已经分手三年。

即便江以淮已婚。

我也很难不在意。

她是他的最近联系人。

周薇刚接过结婚登记声明书,正要落笔。

听到我的话,她的笔尖顿了顿。

直到墨水将那处表格晕染了一团黑,她才解释:“几年前我就拉黑了他,也许他打过,但我没接到过。”

她盖放在桌面上的手机还在锲而不舍地震动。

一遍又一遍。

她没看一眼,直接将手机关机。

“这样......”我的笔尖不小心在手指上划出一条黑痕。

她看出我迟疑了,“宋宴年,我们要结婚了。”

抿了抿唇,周薇放下笔,牵起我的手。

动作细致地替我抹去指节上被蹭上的那条墨迹,然后抬眸跟我对视,温柔又深情——

“我和他已经是过去了。”

“现在,我爱你。”

我爱你。

这三个字,实在是太动听了。

我看着她。

她的眼底散落着细碎的光。

像是藏了一片夏夜的星空。

我选择相信她。

在结婚登记表上写下我的名字。

只是,直到拍登记照,周薇都心不在焉。

她一手牵着我,另一只手,却一直拢在口袋里,磨蹭着什么。

我看向她的右口袋。

她的手机就放在那个兜里。

有救护车的笛鸣声从民政局门口呼啸而过。

她握着我的手指微微一颤,下意识就松开了。

我下意识望向她的脸。

想看她的神情。

察觉到我的视线后,她僵硬着对我牵起唇角:“马上你就是我的老公了,阿宴,我紧张。”

她唇色透着些白。

能看出来确实紧张。

就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阿宴,我先去下洗手间,等我回来。”

说完,她快步离去。

看着她急促的背影,我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我找了个角落坐下。

在民政局里,无论是离婚还是结婚,都是成双成对。

只有我,一个人捏着表格。

尽量忽视周围人似有若无的目光,我拿出手机刷开朋友圈。

然后就看到了江以淮发的——

【是爸爸没用。不能让妈妈留下你。】

配图是一张黑白孕检照。

男人的第六感也不弱。

我滑动屏幕的手指顿时停住了。

僵硬着点开那张照片。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进来。

周薇的。

她的手机开机了。

他说:“阿宴,对不起,医院打电话来,我有个紧急手术需要回医院一趟。”

我抬头,看着对面柜台玻璃上倒映出来的自己。

眼眶是红的。

也许还对她抱有期望,也许出于不甘心的试探。

我说:“等领完证再走吧,嗯?”

周薇为了领证,特意跟她朋友换了班。

不可能有紧急手术。

周薇在电话那端的呼吸有些颤抖:“对不起,阿宴,人命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