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句正经,语气正经。
说话的人更正经。
怎么落在她耳朵里,就感觉这么不正经。
林听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可又觉得是霍决想多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解释解释。
“我是说让侍应生拿去处理。”
霍决微蹙了下眉,直言拒绝,“不用。”
闻言,林听没有丝毫意外的“哦”了声,“那正好我家今天送来了几套衣服,你跟我一起回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怕又被拒绝,林听紧接着说,“是给我哥订的衣服,你俩身高差不多,我觉得你应该能穿。”
霍决没说话,掐了烟,抬眸的一瞬间,视线撞进她莹润剔透含有期待的眸子里。
四目相对,林听习惯性的歪了下头,冲他笑弯了眼。
霍决眸光一沉,喉结轻滚,颔首同意。
-
千宝楼的贵宾通道空无一人,白炽灯极亮。
出口处。
霍决一手插兜,姿态散漫地站在林听身旁,晚上有风,女孩的裙摆和长发在他腿边、肩头轻轻跳跃着,远处的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掠过女孩的裙摆,渡上一层流光溢彩的美。
霍决侧目,看落在眸底的女孩像是一株妖艳而倾国的芍药。
林家的车很快驶来,霍家的车紧随其后,林听带着霍决上了车,司机从后视镜里向后瞟了眼,低声道:“**,大少爷说让您明天回老宅。”
“知道了。”林听懒懒应声。
司机闻声不再言语,专心开车,不多时,车子驶入南城顶尖住宅区,驶过长长的园林区,最终停在一扇黑色大门前。
后车下来的保镖动作极快,一左一右上前打开车门。
两人前后下了车,霍决掀起眸子,扫了眼周围,只见三面环水,门口两尊汉白玉石狮子,黑色大门上镶着八十一颗门钉,往上,翼角门檐下嵌着一块黑色门匾,门匾上提着两个字——
昭园
字迹灵秀脱俗,笔锋柔和却隐隐透着一股锋利。
彼时,同样看到门匾的秦鹰悄声走到霍决身边,正欲开口,忽见霍决抬了下手,秦鹰顿时将到了嘴边的话都咽在肚子里,噤声站在一旁。
林听,“进去吧。”
从百兽照壁往右拐进入一方景色优美的小园,走过几扇月洞门才到达正堂。
林听让阿姨泡上茶水,然后带着霍决去了衣帽间。
“衣服都在里面,你自己挑。”林听指了指其中一个柜子,不确定地说,“里面应该有内衣,你看看,如果没有的话,我让人送来。”
霍决,“好。”
霍决走到屏风后,不一会便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林听半倚在外室窗边的榻上,正欣赏着院子里的花,脑子里忽然蹦出个问题。
她往里看了一眼,问,“霍决,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一。”男人嗓音清悦
林听笑了,“挺好。”
都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别的男人是不是花她不知道,反正霍决确实是。
哦不对。
她哥也是。
手机“叮”的来了条消息。
林听打开看了看,继而转过身子,望向屏风上透出来的影子,声线娇懒,“今晚留在这?”
听到她的邀请,霍决低笑了声,“可以。”
话音未落,男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或许是因为那句邀请,他没穿上衣,裸着上身,只穿了条长裤。
林听眼前一亮,直勾勾的盯着他。
霍决的身材比她见过任何一个男人的身材都要好,肩膀、腰腹、背脊、手臂......每一处肌肉隆起的弧度都恰到好处,既不过于夸张,又不过于清瘦,完完全全呈现出一种肌理匀实的美感。
皮肤冷白细腻,没有一点瑕疵,像是上好的羊脂玉。
其实不然,待霍决走近了些,林听才看到他左胸肌上有一块约莫三厘米长的疤痕,浅粉色,边缘参差不齐,不像是刀疤。
不过这似红梅落冬雪的一笔,到并没有破坏这份美感,
只是这疤痕出现的位置.....
林听拧了拧眉,没往下想,亦没有询问,脑海里反倒不可抑制地浮现出一幅红梅雪竹图,画的背景不是平日里惯用的宣纸,而是......霍决的身体。
她从小就喜欢一切和传统有关的东西,琴棋书画,诗酒花茶。
当属国画为首。
在纸上花了这么多年也没画腻,但有时难免会冒出一些新奇的想法,比如人体作画。
当然了,她也在她大哥裴于清身上试过,不过也就仅仅试了一次,然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本来她现在对人体作画的想法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偏偏霍决这具身体出现在眼前,让她心底好不容易熄灭的火,猛地一下蹿了上来。
“你.....”
林听思索着怎么开口跟他说,毕竟眼前的男人从出生就站在金字塔,受人仰望,做人体模特这种事,在他看来应该是对他的侮辱。
霍决,“嗯?”
林听瞅了眼他腰间若隐若现的人鱼线,微低着头,小声嘟囔,“我有个想法。”
霍决捏起她的下巴,声线低沉,“说。”
“我想画画。”林听顺势环住他劲瘦有力的腰身,昂着艳丽的小脸,嗓音娇柔动听,颇为勾人,“在你身上。”
霍决垂着眸,闻声挑眉,面上不为所动。
见美人计没用,林听瘪瘪嘴,只得诚心实意地说:“条件你提。”
霍决眸底划过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默了几秒,方才沉声应道:“先欠着。”
“好!”林听不疑有他,眉开眼笑地牵起霍决的手,带他去往书房。
到了书房,林听将霍决摁坐在沙发上,随后便去调制颜料。霍决懒洋洋地撑起脑袋,俊脸上噙着一抹浅笑,饶有兴致的看着林听来回走动的身影。
约莫五六分钟的时间,林听端着调色盘笑盈盈的回到霍决身边。
直坐地沙发不适合画画,她便让霍决躺在花窗下的软榻上。
霍决照做躺着,林听跪坐在他右侧,长发用笔随意挽起,有几缕发丝掉在耳边,贴着玉颈也浑不在意,只低着头,捏着狼毫,准备起笔。
柔软地笔尖蘸了墨,落在肌肤上稍有些凉意,起落走势间更多的是令人无法忽视的**感。
霍决喉结微动,将一只手搁在脑后,垂着睫羽,漆黑的双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林听姣美的容颜,另一只手随意垂在身侧,半屈着指尖,无声敲打着榻沿。
古雅清幽的书房渐渐陷入寂静,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女孩身上的馨香在空气里回荡,清浅温热地呼吸伴随着笔尖传来的酥麻感从肌肤渗进骨子里,愈发强烈地感觉让人难以克制身体的躁动。
霍决将视线从林听脸上移开,盯着身前从腹部向上延伸地青竹。
彼时,林听忽而起身,跨坐在他腰下,低伏上身,一手随意贴扶在男人腰侧,一手执笔蘸取颜料,去补青竹根部的不足之处。
几下动作间,柔软地樱唇贴着男人温凉的肌肤划过。
林听不觉暧昧在氤氲,正沉浸其中,攸而听到头顶传来一道低哑性感的声音——
“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