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在我身上半晌,沉重的呼吸喷在我脸上,痒痒的。
忽然,他一个转身,躺在了右侧,声音玩味:“取悦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不敢看他,心跳如擂鼓一般,小心翼翼的捂住自己的胸口,深怕被他听见。
“是不会,还是忘了?”见我没反应,他侧过身,一只手撑起脑袋,语气轻佻慵懒,垂在额头上的碎发显得人畜无害。
我被他盯得发毛,一个鲤鱼打挺,“不,不是!”
大概是我这幅像个纯情小姑娘的样子惹了笑话,他笑出了声,伸开双臂,一副任人宠幸的模样。
“那来吧。”
……
我被薄时严折腾到了后半夜,在意识迷糊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他摸着我的脸说了句:“真像……”
有些不真实,所以第二天醒来,我觉得那是个梦。
一晚上的激烈让我认识到这男人就是匹狼,他霸道的将我压制在他身下,在我身上开疆拓土,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和气息,疼的我苦不堪言。
我跟徐睿都没玩过这么凶,但对一个才刚见面的男人就能这么开放,我显然是有些不知廉耻的。
可那又怎么样,要想报仇,就得付出代价。
简单的洗了个澡后我直接裹个浴巾下楼,卧室里没有女人的衣服,昨天的也不能再穿了。想过薄时严衣柜里的衬衣,但犹豫再三还是没敢动,因为我现在暂且还没有这份资格。
薄时严在楼下喝茶,手里捏着报纸,见我下来了,他黑眸一眯,朝我笑。
“大早上就想勾引我,你安得什么心?”他一把将我拉过去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浴巾摇摇欲坠,我努力的用胳肢窝夹住,虽然郑姐在厨房,但要是被她看见我赤/裸全身的样子,免不了心里笑话。
“没有换洗的衣服,迫不得已才这样的。”我跟他解释。
他温燥的大手在我背上游走,脑袋埋进我的脖颈处,深深的吸了一口。
“真香。”
我打了个颤栗,这男人说话一套一套的,让人根本听不出来他是真心的还是虚伪的。
“走吧,给你买衣服去。”
“啊?”我愣了一下,“现在?”
他反问:“不是说没衣服穿?”
我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浴巾:“那我穿什么出门?”
他恍然一声,狡黠的光芒在眼睛里一闪而过。
“这样不行吗,我觉得还挺性感的。”他环臂,做出一副欣赏模样。
我一时语塞,原来这男人是存心的,他想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糗。
可他挑错了人,我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于是深呼吸一口气,笑意盈盈的回他:“薄少高兴就好。”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听话,一下子就没了逗我的兴趣,脸色一沉,坐在沙发上冷声吩咐:“郑姐,把你的衣服给她拿一套。”
郑姐从厨房里出来:“好的先生。”
我无辜的盯着他:“不性感吗?”
他看着我,咬了咬牙:“有你的。”
我笑得更灿烂了:“薄少谬赞了。”
我隐藏的尖刺在不知不觉中崭露头角,薄时严发现了我的乖戾,可他并没有感到一丝诧异,反而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我觉得他有病。
换上衣服后,薄时严就带我去领了证,效率令人惊奇。
填写表格的时候他有一行写错了,我提醒了一声。
他立马夸了我一句:“娶个有经验的老婆就是好,还帮纠正错误。”
他声音不小,旁边工作人员的脸色都变了变。
我没理他,只是捏着笔的指尖微微泛白。
我知道,他在讽刺我是个二婚,没有哪个男人不介意,虽然薄时严清楚,但他毕竟是个男人,而且人家还是头婚。
他亏的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