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可就是知道才害怕你离开我,他摇头:“朕只知道朕今晚想让你陪着朕睡。”
“……”说不通,左棠言准备直接走人。
“不准走!”云霆峰跑下去抱住左棠言的腰,用力把人拖拽回去,声音逐渐哽咽,“你、你不准走。”
左棠言扶额,扭头见到云霆峰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他叹口气,算了,权当哄云霆峰一次:“皇上,本王睡外面。”
云霆峰立马明白过来,松手跑到床上,睡在里面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左棠言。
左棠言脱了外衫,熄了蜡烛,只穿里衣躺在外面。
“哥哥,朕睡不着。”云霆峰试图更进一步。
“皇上,本王累了。”左棠言闭上眼。
“哦。”静谧的房间里让云霆峰感到异常的满足,他侧着身蜷缩在左棠言身边,抓住他的衣服,闭上了眼。
左棠言等到身边人呼吸平稳,才缓缓睁开眼,黑暗中看人看得模糊,他把云霆峰脸颊上的墨发放在身后,眼里划过一瞬的纵容,长舒一口气,才慢慢睡过去。
翌日早朝时,朝堂官员们眼睁睁地看着左棠言的马车去了皇上的裕丰殿,一刻钟后,左棠言缓步从侧门走到龙椅前,众多大人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他们共同想到:难不成左棠言已经无法忍受只做一个摄政王?!
左棠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中充满了鄙夷,在他视线看到第一排的黄云天后,顿了一下。
黄云天丝毫不慌,好似昨日无事发生一样,垂下眼眸等着上朝。
左棠言都不得不夸赞一句:好定力。
他环顾一圈后,哼笑一声,抬脚走下阶梯,站在黄云天不远处。
又一刻钟后,云霆峰才穿着龙袍懒散地坐在龙椅上。
今日早朝无甚大事,过了一个多时辰,在云霆峰差点睡着后,这场早朝才结束。
左棠言和云霆峰一起回到裕丰殿,左棠言等奏折都放在御案上,才不急不忙地走过去坐下,拿起折子批改起来。
云霆峰看得着迷,却也心疼如此*劳的左棠言,他起身走到御案边,接过德成研墨的事,开口道:“哥哥,过几日天气好了,朕想去春猎。”
“春猎?”左棠言动了心思后又不赞成,“现在正是动物繁衍的时刻,去了那里也没有好的猎物,况且外面可不平静,皇上,莫要自找麻烦。”
云霆峰失落地应了一声。
左棠言批完手中的折子,心里又琢磨起接下来半年怎么安排人手,到秋猎时节不至于像现在这么难办。
上一年未去是皇上要给先帝守孝,这一年不去就说不过去,到时候,他必然是要陪在皇上身边,那皇宫无人做主,又是一件难事。
有了足够的墨之后,云霆峰放下手中磨锭,又说起了其他事:“前几日朕看话本的时候,有一部分讲解了三十六计,可朕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计谋到底都是怎么做的?”
“皇上不用在意,话本上的东西教的不全。”左棠言语气顿了下,猛然抬眼看向云霆峰,“怎么,皇上想学兵法?”
云霆峰摇头:“朕不感兴趣,只是不理解。”
“皇上觉得昨日那宫女如何?”左棠言问道。
“细作而已,很一般。”云霆峰不太高兴地嘟着嘴,挨着左棠言坐下,“为何还要提她?她还没朕长得好。”
“……”左棠言握紧了毛笔,紧抿着唇才不至于笑出来,云霆峰有时候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真的挺有趣,他淡淡道,“皇上,本王的意思是昨天宫女一事就是三十六计中的美人计。”
“她有朕美?”云霆峰很不解地靠在左棠言肩上,随后觉得不舒服又把整张脸露在左棠言的眼中,“她美还是朕美?”
左棠言徒然看到眼前放大的脸,一惊后往后撤了撤,面对面前的俊脸,左棠言毫不犹豫伸手推走:“男子和女子的美不能相提并论。”
“为何不能?摄政王,你今日必定要给朕一个说法。”云霆峰还真就在意了这个事。
本来哄一句就好的事,左棠言却懒得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