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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要动手的人,我低声跟尕贡说不要惹事生非,正事要紧。
他被我劝走了。
但是看到尕贡阴冷地望向我的眼神,我就知道——
这趟我可能回不来了。
我飘在木峰和木月的身后,看着他们吃饭逛街,亲密无间。
可是木峰还在想那具尸体和我的忽然失踪。
他心不在焉,对木月的话经常没有回应。
木月拉住他的衣袖:“哥哥,木晴姐好像很久没有找你了。”
木峰冷哼:“谁知道死哪里鬼混了。”
木月帮我解释:“我那天去问了,说是她跟一个帅哥一起走的,是不是出去玩没开机?你知道的,木晴姐那么喜欢玩,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那么多玩得好的男生朋友,安全肯定不会有问题,毕竟那些人都挺喜欢她的。”
她内涵得不太高级,就差直接说我跟男人玩嗨了才没回来。
“够了!”木峰忽然吼道。
木月和我都吓了一跳。
“别提她行不行?烦死了。”
木月红了眼睛:“对不起,我不说她了,你别生气好吗?”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木峰。
木峰的眼底悔意弥漫,正要安慰她。
电话忽然响了,是哥哥的上司林国安。
“木峰,你来局里一趟。”
“什么事这么着急?”
林国安罕见地沉默后,叹气:“法医刚才比对出了DNA,查到了受害人的身份。”
“是木晴。”
木峰的手机掉下来,砸到地上。
他恍惚地捡起手机,跟林国安确认:“林国安,你说死者是谁?”
“是木晴。”
木峰去法医室的动作很快,但是脸上没有什么波动。
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
“老大,你电话里跟我开什么玩笑呢?”
“木晴这几天又不知道去哪里玩了,不会死的。最多出去浪几天就回来了。”
林国安十分严肃:“木峰!尸体确实是木晴。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否认,是去调查她的死因!”
林国安说完把法医报告和调查结果一起递过来。
木峰的表情还很淡然,可是眼睛下面有隐忍,拿着报告的手也一直在抖。
半晌,从口袋里拿出烟,却几次点不着火。
“咳咳咳!”他一个老烟枪差点被呛死。
看着那个基因比对结果。
他陷入长久的沉默。
林国安拍拍他的肩膀:“查出真相,让她安息吧。”
他忽然冷笑:“有什么好安息的?”
“木晴就是想发大财,什么都想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谁知道是不是非法交易被黑吃黑了,不是说发现她尸体的地方是犯罪交易现场吗?”
林国安皱眉:“这些结论等调查后再说,你先把她的遗体带走吧。”
木峰毫不犹豫地转身:“按照无人认领的遗体处理吧。”
“她有家人!”林国安不赞同。
木峰仍然冷静得吓人:
“她跟我妈妈早就断绝关系了,跟我也很多年没见过。”
“早就不是一家人了。”
是啊,爸爸死之后,我就没有家人了。
我看着自己的尸体被送上火葬车,孤零零,一个家属都没有。
忽然,一个破破烂烂的身影跑到车前挡住,跪下来给我磕头:“姐姐!”
“对不起,谢谢你救了我!”
我认出来了,是被我救了的小姑娘。
那天,我从酒吧跟尕贡走之后,一起去了交易的地点。
因为酒吧的小插曲,尕贡让人扒了我的衣服检查。
干干净净的那种。
什么都没查到,因为刚从酒吧出来我就把联络器扔了。
检查完之后,我被带到了一处深山里。
别说交易对象了,就是人都没有一个。
我奇怪地问他:“人呢?”
尕贡忽然挥手,后面几个壮汉压上来一个小姑娘。
那是一个身穿壮族衣服的小姑娘,十几岁,大大的眼神里只有惊恐。
她的手指上还有长年累月干活留下的老茧和疤痕。
“干吗呢?”我皱眉。
尕贡用小姑娘的命来测试我的忠诚度。
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姑娘在我面前被杀。
而且,我知道,他这么大张旗鼓地试探我,说明我已经暴露得差不多了。
所以,我救了那个姑娘,自己被抓住拖了回去。
但小姑娘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