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筱白昂头冷笑,缓缓开口,“冯老师,柳茹茹同学今天的演讲稿好耳熟啊,是不是发表在《青年文摘》的那篇,那篇不是我写的吗?您忘记了,上礼拜我亲手交给您的。
演讲前的曹场本来很安静,江筱白的声音可不小,冯珍和柳母脸色刷白。
“江筱白什么意思?演讲稿是她写的?”
“真的假的?”
“不知道啊!”
讲台上的领导听到动静,起身准备下来察看。
可不能让领导知道!
冯珍想到柳家给的钱,反应非常快,立马上前呵道,“江筱白,早曹不出曹你还有理了?请假了吗?”
开口便是不出曹的罪名,让众人误以为江筱白是个不服管的,而且冯珍不仅说,还上手,在众人不知道的角落里,狠狠地掐了她一把,以示警告。
“不请假扣分,跟我去办公室写检讨。”说着就要拉着江筱白走人。
看着明显心虚的冯珍,江筱白脑海中闪过各种打着关心名义的体罚,检讨,讽刺的画面,于是用力挣脱。
“老师你抓疼我了,”江筱白眼泪汪汪,她皮肤娇,嫩,随便捏捏就是一道淤青。她举起手,只见一道青紫色的伤痕出现在胳膊上,看得人触目惊心。
这无疑坐实了冯珍体罚。
如果在平日,体罚怎么了,只要打不死就行。可今天领导在这儿,刚刚强调科学教育,不准体罚,冯珍简直是顶风作案。
冯珍气急,心中不断咒骂,脸上努力挂起微笑,“好了,好了,是老师着急拉疼你,快和我走,学校规定,误了早曹检讨是必须的。”
说话间,冯珍再次伸手拉人,就是想把江筱白赶快从曹场上拉走。
江筱白会配合吗?
笑话。
她不着痕迹躲开冯珍的爪子,说道,“冯老师,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今天柳茹茹演讲的稿子是不是我投在《青年文摘》的短篇,别说您不清楚,《青年文摘》还是您建议我投的呢!”
这话刚出口,冯珍很明显能感觉到周围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审视和怀疑,不等她解释,江筱白又道,“冯老师,既然柳茹茹念了我的稿子,是不是该广播原作者的名字,要不然大家会误会她是原作者呢!”
冯珍的脸色彻底黑了,她想开口辩解,又不知从何说起,对面江筱白高大的身躯犹如一座小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这还是那个怯懦的死胖子吗?
“这位同学,《星空》是我家茹茹的作品,同名之作罢了,既然你有所怀疑,那今天就不念了。”眼见冯珍是个没用的,柳母不得不亲自出场。柳母语气温柔,待人礼貌,舆论立马调转。
是啊,名字一样的作品还少吗?这江筱白人不好看,性格怎么也这么差?凭空污人清白?
江筱白抬头,眼神清澈,同样温柔道,“阿姨,我看还是让柳茹茹念吧,流言能杀人,若她今日不念,难免会有抄袭嫌疑,我也不想冤枉人,我的文章发表在《青年文摘》第12期第25页,是不是同一篇,很好判断。”
可恶!
柳母微眯起眼,她倒是小看了这个死胖子,确实如江筱白所言,如果柳茹茹没抄那她根本不怕演讲。柳母方才之所以想略过演讲环节,就是想掩盖事实。
柳母依旧是那副温柔的表情,笑道,“江同学,今天是局里视察的日子,好多同学还等着颁奖呢,你看这事要不等颁奖典礼结束再说?”
这姿态够低,配上柳母为难的神情,确实很打动人。周围原本不那么以貌取人的同学也觉得江筱白有些不懂事,今天可是领导视察的日子,有事不能改天再说。尤其是那些获奖的同学,在学生时代有大领导来颁奖,是件多么光荣的事情,全让这死胖子搅合了。
江筱白仿佛未察觉到空气中的躁动,勾唇冷笑,眼神清澈,一字一顿道,“阿姨不要再推脱了,难道阿姨想让领导对柳茹茹有不好的印象,现在念了,彻底洗清抄袭嫌疑,有什么不好呢?”
切,如果没有领导在,江筱白早被冯珍拉走了,改天?
说什么国际笑话!
柳母的脸已经乌云密布,“江同学,你不要一口一个抄袭,我们茹茹......”
不能柳母说完,江筱白拿出藏在肚子里的《青年文摘》,一字一句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