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暴雨如注,雪白的闪电划过,照亮落地窗前纤细的身影。
乔宁心里一阵情绪翻滚。
身后亮着灯的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磨砂玻璃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形,带着氤氲的雾气。
乔宁想起刚才司耀泽略带挑衅的笑,原本坚定地心有了一丝动摇。
是不是有些冲动了?乔宁咬住唇在心里问着自己。
半小时之前,她在自己的手机里看见了让自己作呕的一幕。
她那位人前温和有礼的未婚夫,堂而皇之的和情人在他们的新房里滚成一团。
她真是瞎了狗眼!
乔宁在楼下的清吧狠狠地灌了几杯酒,然后……
然后司耀泽刚好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的唇现在还有些刺痛,唇膏都被蹭掉了色。
乔宁看了一眼水汽氤氲的浴室,哗哗作响的水声已经停了下来。
“怎么?准备临阵脱逃?”
男人看出她的迟疑。
“那个,我临时有工作要忙,真是不好意思,回头再跟您联系。”
“是吗?乔小姐连手机号都不问一个,是准备怎么跟我联系呢?”
司耀泽说话间人已经走到了乔宁的面前。
他刚刚冲完澡,只在腰间为了一条浴巾,黑色的短发上还有残余的水珠,从发尾上滑落在小麦色的肌肤上,顺着形状完美的曲线慢慢滑下……
只是一句话的功夫,乔宁就被他整个人笼罩在暗影中。
她无端的心慌起来。
鼻尖处萦绕着淡淡的薄荷香气,在司耀泽的体温下几乎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绪。
“乔小姐还没说,你打算怎么联系我?”
乔宁的手足无措被司耀泽看在眼里。
他修长的手指直接抬起了乔宁的下巴。
这些年来他不知道想象了多少次跟乔宁见面的场景。
有些账,他要旧账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说啊。”想到这,司耀泽的眼神冷了几分。
乔宁抿抿唇,笑的有些心虚和讨好。
“那个,我今晚喝多了,你大人有大量,我跟你道歉行不行?”
“哦?喝多了?”
司耀泽抬起大拇指,在乔宁有些微微肿起的唇上磨蹭着,语气里带着戏谑。
“乔小姐刚才那样投入,只是因为喝多了?”
乔宁问他“约不约”之后,他想也没想的就把人拉进了电梯。
无人的观光电梯里,两人旁若无人的肆意拥吻。
就连开门进房间,两人都没分开过。
乔宁一时无语,刚才的事情她没法否认。
“确实喝多了。”
乔宁的声音越来越低,男人那双深褐色的眸子像是无底的深渊,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男人冷笑一声,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
“那现在酒醒了是吧?”
乔宁下意识的伸手挡在司耀泽的胸前,有些愣怔的“啊”了一声。
“很好。”
下一秒,司耀泽的薄唇再次迎上来。
炙热而强硬。
“唔。”
腰间的手骤然收紧,司耀泽向前一步,将她压在门上,抬起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完全不允许她闪躲。
她被死死地禁锢在司耀泽的怀中,避无可避。
乔宁只觉得自己的心噗通噗通的乱跳,两人呼吸纠缠,男人身上的味道将她沾染了个遍。
原本捏在她下巴上的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缓缓地沿着她的皮肤,在脖颈上流连纠缠,跟肌肤磨蹭之间就像是电流缓缓地划过,带起一串酥麻的感觉。
让人无力抵抗。
急促的密不可分的唇间溢出一声娇软的嘤咛,乔宁浑身一软,差点跌下去。
乔宁的脑子乱的像是一团浆糊,身体软成一汪水。
她的手指胡乱的攀附着,想要找一点东西抓住,平稳自己乱七八糟的心跳。
不知道多久之后,司耀泽才缓缓地放开乔宁。
“现在呢?不是说酒醒了吗?”
吐字之间,司耀泽的气息喷洒在滚烫的耳朵上,像是火苗燎过,带着微微地刺痛。
乔宁的眸子早已水雾弥漫。
她的眼睛慢慢聚焦,才发现自己跟司耀泽早已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自己的手臂甚至环住了司耀泽的脖子。
她猛的回神,尴尬又无地自容。
这个男人这么专业,简直就是个公狐狸精!
看着怀里的女人不说话,司耀泽有些不满的捏住乔宁的脸颊。
“怎么,是对我的服务太满意所以说不出话来了?”司耀泽低头用鼻尖去蹭乔宁,声音魅惑。
服务?
他果然是做奇怪的职业的!
乔宁咬咬牙,有些生气的开口,“也就一般!”
……
一般?
司耀泽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一下,手微微用力。
乔宁痛呼一声,觉得自己的腰要被勒断了。她不服气的看向司耀泽,“对啊,一般,怎么了?”
司耀泽看着她半晌,忽然冷笑一声,“看来乔小姐是见过不少很好的服务。”
不过是几年没见,乔宁的阅历倒是丰富了不少,除了自己,这个女人还约了多少人?
所以见到自己的时候才会那么随意的开口?
“反正所有服务里面你是最差的!”
乔宁不知为什么觉得有些胸闷,一想到面前有英俊的男人是从事那种职业的,她就觉得不舒服。
两人刚才炙热的亲吻和暧昧的氛围忽然变成了工业流水线上的产品,愈发显得她一时的意乱情迷好笑。
最差的?
司耀泽长眸眯起,“看来我应该再努力一点,让乔小姐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服务好。”
最后三个字发音重的很,让乔宁觉得后背一凉。
下一秒,乔宁就知道了对面这个男人所说的服务好是什么意思。
比起刚才的还留给她一丝清明的吻,这次的司耀泽显然不再给她留任何余地。
修长的手指沿着顺滑的长发向下,一路上点燃无数细微的火苗,直到滑到盈盈一握的腰间。
单薄的衬衫应声而裂。
司耀泽很是卖力且身体力行的给乔宁解释了一夜,什么叫做服务好。
第二天一早,晨光熹微,凌乱的床铺上已经只剩下一个尚在睡梦中的男人。
黑色的床头柜上,红色的钞票看起来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