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初汗毛竖立!
她抓起烧火棍狠狠抽在对方身上!
沈老四疼的连连惨叫!
满身的酒臭味熏得人头脑发胀!
眼见这老酒鬼要发怒,李夏初佯装惊诧道:“爹,怎么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哪家的二流子跑进来了呢。”
她握紧手里通红的烧火棍,却是大气都不敢出下。
这沈老四是出了名的贪酒好色,否则也不会被李槐花迷的把女儿都给卖了。
原本要发怒的沈老四被她这话一噎,李槐花骂骂咧咧的动静更是又传了过来。
“又瞎嚎个什么劲儿?饭还没做好吗?”
李夏初趁机接话,“娘,马上就好!”
她放下烧火棍,端着碗筷一溜烟钻进了堂屋里。
这顿饭李夏初吃的满不是滋味,被粗粮噎的嗓子都发疼。
桌上摆着的两碟菜更是半点油水都没有,盐水煮白菜再加上小炒土豆块。
就这,那李槐花和沈老四都吃的津津有味,就连半点菜叶都没剩下。
“初丫头手艺见长啊,也不知道将来便宜给谁家当媳妇了。”沈老四的眼珠子不断的在李夏初身上打转。
李槐花就着土豆块扒拉了口饭,冷哼了声,“就这死丫头还想找婆家?趁早死了心吧,也不知道谁家能瞧得上她。”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沈老四看的是心痒难耐,“初丫头今年应该十四了吧?”
这明晃晃的意图让李夏初听的犯恶心,可偏偏李槐花却不以为意。
眼见着沈老四贼心不死,李夏初赶忙借着盛饭的功夫避开。
“死丫头,还没吃够是吧?”李槐花一筷子抽在她的手背上,尖声骂道:“你以为老娘有多少饭够养你的?”
“娘,大哥被关在柴房半天都没吃东西,我寻思着总得给送一碗,免得饿坏了没人下地干活。”李夏初疼的吸气,手上动作却没停下。
本来李槐花还黑着脸,但听到后半句却没再阻拦。
李夏初盛好高粱饭,又趁着李槐花不注意倒了点菜汁,赶忙端出堂屋。
果然不出三秒,李槐花的叫骂声如期而至!
可对于挨骂来说,李夏初更在意的是自个能否活下去。
她不想当人彘,更不想被挂在城门口上暴晒啊!
破旧潮湿的柴房内,清俊的少年面容雅致出众,身上穿着的布衣满是补丁,却半点掩饰不住他眉目间的贵气。
可与之不符的却是他满身的伤痕,手上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
木门被人叩响,少女稚嫩胆怯的嗓音从外传来,“大哥,你饿不饿?”
沈怀书的目光顿时阴冷发寒。
他脸色冷厉,却沉默不语。
“我给你盛了饭放在门口,你记得吃。”轻微的响动从门外传来,可少女却并未离开,“大哥,我还给你打了盆水,你记得擦擦伤口。”
“这还有件衣服,你披着免得着了凉生病。”
……
少女喋喋不休的声音从外传来,沈怀书猛然抓起碎石砸向木门!
“我说过了,你没资格叫我大哥,马上给我滚!”
如果说沈怀书对李槐花恨之入骨,那李夏初就是他恨不能扒皮抽骨的仇人。
紧锁着的木门被这一砸,少年瘦弱清隽的身影在门缝间清晰可见,但柴房里极暗,看不清他的面容。
但李夏初大致是能想象出他的容貌的,毕竟她当初为了能把他塑造的天有地无,就差把新华词典给翻烂了。
见他不领情,李夏初也没了法子,“那大哥,我先走了。”
柴房里没了动静。
她估摸着沈怀书是被气着了,才懒得搭理她。
李夏初想着心情就好了点,刚起身,一股浓烈的酒臭味扑面而来!
那双油腻的老手紧捂住她的嘴,只见沈老四咧着口大黄牙就要亲上来,“初丫头,爹这几天做梦想的可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