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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虐死以后暴君一夜白头第15章

她被虐死以后暴君一夜白头第15章

发表时间: 2023-11-20 17:11:35

下次别玩这种把戏了谢婵在黑暗里挣扎了不知道多久,才终于有了一点知觉,嘴里都是苦味,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却被床侧的烛火晃得再次闭上。“姑姑,你醒了?”秀秀满脸惊喜,连忙将手里的药放下,探头过来看。谢婵头疼得厉害,胸口也疼,溺水的痛苦还停留在记忆里,她不自觉颤了一下,但秀秀在,她不得不强撑着打起了精神。“我睡了多久?”秀秀小脸皱成了包子,一手搀扶着她,一手往她身后塞枕头:“一天一夜了,姑姑你也太不小心了,太液池那么深,你怎么就摔进去了,天还这么冷……”谢婵一顿:“我自己摔进去的?外头是这么传的?”“是啊……不对吗?”谢婵脸色苍白:“算对吧。”她当时去抓沉光的手,就是算准了出事后她会遮掩,说不定还会贻误救她,可越是这样,越会成为把柄。但她特意将对方牵扯进来,不是要趁机将对方如何,而是要有一个筹码,今天的事虽然躲过去了,可难保日后昭阳殿不会再有新的动作,有了这个把柄至少还有余地转圜,不用再折腾自己一次。“谁送我回来的?”小丫头脸一红,正要开口,一道男声却先一步响了起来:“你想让谁送你回来?”谢婵一怔,这声音……她循声看过去,殷霁果然就在屋子里,此时正把玩着茶盏,话说得满是嘲讽。她劫后余生,心神本就混乱,此时骤然瞧见他,一时竟忘了言语,许久后她才回神撑起身就要下地,可她身体太过虚弱,还不等穿上鞋身体就往地上栽。修长有力的胳膊揽在她腰间,轻轻一勾就将她拎了起来,重新丢回了床榻上。“刚醒过来就别乱动了……药呢?”秀秀连忙将药端了过来,眼见两人有话要说,很识趣地自己退了下去。殷霁搅了搅药碗,却又放下了:“凉了……不必喝了,反正你应该也是想多病一些日子的。”这话凉沁沁的,听得谢婵心里发紧。她不意外殷霁能猜到是她自己设计了这样的戏码,但她也没碍着谁,何必这么一副嘲弄又嫌恶的态度?她不自觉抓紧了被子:“奴婢听不懂皇上的话。”“听不懂?”殷霁眉梢一扬,似是被谢婵的嘴硬逗笑了,“你那么聪明,怎么会听不懂呢?”他伏下身体,棱角分明的脸就悬在谢婵眼前,可下一瞬他却脸色骤变,整个人都阴冷下来:“谢婵,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太液池都敢跳……”谢婵有些受不住他这样锐利的目光,微微侧开了头,虽然明知道彼此对这件事的起因结果都心知肚明,可话还是不能挑明。“脚滑了一下……”殷霁面露嘲讽:“脚滑?木桥半人高的栏杆,你怎么滑?”谢婵无话可说,只能闭紧了嘴不吭声。殷霁却又捏着她的脸颊肉,逼着她正视着自己:“你好像还是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奴婢要做的就是听主子的话,朕让你伺候谁,你就得伺候谁,听明白了吗?”谢婵咬紧了嘴唇,哑巴了似的许久都没开口。“说话!”仍旧毫无回应。殷霁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去,半晌他忽然起身走远了一些,抬手轻轻弹了弹皱巴巴的衣裳,仿佛是刚才碰了谢婵两下,身上被弄脏了。“罢了,你早晚会学乖的。”他自言自语似的笑了一声,随即脸色诡异地缓和了下来:“朕今天来,还有个惊喜要给你。”这话听得谢婵毛骨悚然,今天一见殷霁,她就觉得他很奇怪,明明是救了自己的人,可他身上却没有一丝善意的气息,反而从头到尾都透着冷漠和厌恶。关于他所谓的惊喜,谢婵直觉不是好事,下意识地拒绝。“奴婢很累了,想休息……”“是该好好休息,”殷霁竟也没阻止,只是眼神越发凉薄,“毕竟,你好了才能在殿外伺候,悦妃才肯让朕宠幸。”谢婵一僵,不可思议地看过去:“你说什么?她还要做这么荒唐的事?”“荒唐?”殷霁低声重复了一遍,话音落下他才抬眼看过来,“那你呢?”“设计太后罚她,以奴害主,你不荒唐?”谢婵一僵,她就知道萧宝宝告状之后,殷霁不会坐视不管,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会是用这种方式。看来那天蔡添喜说的什么他想吃酒酿圆子,就是想哄她乖乖回去的谎话。可笑的是她竟然信了,不止信了,还以为她和殷霁之间还有余地能转圜……谢婵,你竟如此愚蠢。她指尖攥的更紧,眼睛却垂了下来,死死盯着被子上已经有些破损了的牡丹绣文:“皇上若是想为悦妃娘娘出气,不如去寻奴婢的错处,用这种法子,让人不齿。”这话说得大不敬,可殷霁却没发作,反而坐了下来,抬手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可只有这个法子最能让悦妃高兴。”他仰头将冷茶整杯灌了进去,再看向谢婵时,眼神很是意味深长:“你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朕总不能不管,对吧?”谢婵抬眼看过来,大约是被气的狠了,她身体肉眼可见的紧绷,连声音都是颤的:“那皇上知不知道,她那天想对我做什么?”殷霁端着茶杯的手微不可查的一僵,目光迅速略过谢婵,随即不动声色的将杯子丢回了桌子上,语气轻淡:“重要吗?”仅仅三个字,却宛如重锤,砸的谢婵浑身都疼,连呼吸都跟着凝滞了。她怔怔看了殷霁许久,眼睛隐隐发红,却不等情绪进一步发酵,她便回神似的猛地闭上眼睛扭开了头:“奴婢身染有疾,按宫规不能面圣,皇上请回吧。”殷霁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见,谢婵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动静,可她却有些撑不住了,索性钻进了被子里,连头都蒙了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才传来脚步声,殷霁终于要走了,可他却刚到门口就又停了下来。“对了,”他开口,语气里毫无情绪,“下次别玩跳水这种把戏了,朕的禁军很金贵的,用来找你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