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子衿父母下手?
众女面面相觑,都明白这方法的好处,能够巧妙避开牧省首的怪罪。
但此等下作之法,依旧有人不愿去做。
“诸位。”巴焕志眯着眼敲了敲桌子,目光扫过七女,“你们还在犹豫什么,林策不死,婚约可将束缚你们一辈子。”
“莫不成,你们真愿意接受林策的休书?”
此话,直接戳中几人下怀。
休书!
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可是莫大的耻辱,一辈子的污点,没人愿意一辈子都被挺不起脊梁骨。
“这件事,我唐家做了!”唐若雪第一个站了出来,“接下来怎么做,还请巴少指点!”
见唐若雪都发话了,剩余六人对视一眼,皆是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
林家。
经过昨天的事情,林海一晚上都在忙碌着清洗和架空林天启兄弟二人的人手,整个林家显得一片肃穆。
不过这些事情,对于林策来说并没有影响,如下山这段时间一样,整日在屋内盘膝打坐。
“林策,我能进来吗?”
门外传来陈子衿温和的声音,昨天来到林家之后,她便留了下来,对此林海夫妻并没有什么意见。
在他们看来,陈子衿和林策成亲是迟早的事情,而且家里也不缺房间。
“进来吧。”林策轻轻说了一声,深吸口气,退出打坐状态,就见陈子衿端着个盘子走了进来。
如昨天一样穿着休闲装,不过今天却是扎着高马尾,脸颊红晕,睫毛上还沾着水雾,目光水盈盈的,煞是好看。
“不知道你早上喜欢吃什么,做了点营养粥,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陈子衿将盘子放在桌前,熟练地扇了扇热气,才将碗筷递给林策。
“你还挺会照顾人的。”林策笑着打趣一句,不过当看到粥时,却眯了眯眼睛,不过并没表现出来。
他用勺子喝了一口,略带苦涩地说道,“味道不错,辛苦你了,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好的手艺。”
“只怕我活不了多少时间,估计以后也没什么机会。”
说这话的同时,他目光悄然地看着陈子衿的神色,陈子衿只是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你要喜欢,我每天都给你做。”
“那就辛苦你了。”林策笑了笑,几口将粥喝完后,道,“我去洗漱,这里就麻烦你收拾了。”
林策来到卫生间,几指点在自己胸口,张口将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吐了出来,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
粥里有毒!
这是一种缓性毒药,但下毒之人不是陈子衿,中途绝对有人动过这粥,看来父亲清理得还是不够干净啊!?
林策眯了眯眼睛,不过他没有声张,既然对方想下毒致自己于死地,那就好好陪他们玩一玩!
洗漱收拾一番后,林策走出卫生间,却没有见到陈子衿人,便向旁边的管家问道,“她人呢?”
“少爷是在问陈小姐吗?”管家指了指门外,“刚刚陈小姐的父母来了,正在大门外。”
林策微微颔首,没有走出去,对管家道,“查一下她父母的信息,和陈家的情况。”
“是!”
……
门外。
“你们怎么能这么做!?”
“那是我的公司,你们凭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公司给抵押出去?!”
陈子衿一脸痛苦看着眼前的父母,拳头紧紧握起,通红的双眼泛着泪花。
“怎么跟你爹说话的!?”陈母苏梅恶狠狠瞪着陈子衿,“怎么跟你要个钱这么麻烦,赶紧把钱给你爹!”
“青花会的人发话了,要是今天没钱,就要打断你爹的腿,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爹去死吗?”
“他,他赌博还有理了?”陈子衿怒视着他们,“我说过,我绝不会把钱给你们去赌!”
“滚,滚!”
陈子衿指着路口愤怒地大吼着,身子抖若筛糠,可迎接却是一个硕大的巴掌。
“啪!”
陈子衿被一巴掌打翻在地。
脸颊**辣的。
她捂着脸,泪水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混账东西,你敢让我滚?”陈牧怒骂道,“老子去赌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养你这个喂不饱的白眼狼!”
“找你要点抚养费怎么这么麻烦,赶紧把钱给我,老子这两天运气好,等我把钱赢回来了,就给你把公司赢回来!”
说着,陈牧就去抢陈子衿的钱包刷卡,可七八张卡里却是一分钱都没有。
“钱呢?”陈牧拿着银行卡,怒视着陈子衿,“小兔崽子,我问你钱呢?”
“呵呵……钱?”陈子衿满脸痛苦,“钱早就被你给赌完了,哪还有钱!”
“你口口声声说赌博是为了我好?难道当初妹妹重病,你拿她的救命钱去赌,也是为了她好吗?”
“放肆!”陈牧顿时恼羞成怒,“老子去赌,是为了让她有钱上更好的医院!你竟然指责我?”
“要是没有我,你能长这么大吗?不给我钱,不给我钱是吧?今天我就打死你这个畜生!”
陈牧说着,一脚就朝陈子衿踹去,可这时候却被苏梅拦住,她看着陈子衿道,“你没钱,可林家有钱啊?
“你不是答应了婚事吗?你找他要点钱,他肯定会给你,你也别惹你爹生气了,他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为了我好?
陈子衿痛苦地闭上眼睛,脑海中出现一个人,那是她重病卧床的妹妹陈子佩,已经天人两隔的妹妹!
“我不会去的。”深吸口气,陈子衿道,“你们要打就打吧,最好打死我,我欠你们的这条命,也还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