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卓君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卓君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将手机递过来一些,说:“绝对是真的,这是他们拍回来的照片!”
张狂扫了一眼手机上面的照片,瞳孔微缩。
照片中,那墓里面只有父母的衣服,并无尸骨。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怎么会?为什么会是这样?”张狂的心中难以平静。
十年前那个雨夜。
那件事发生后,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见过父母的尸骸。
难道,自己的父母根本没死?
这一切,似乎没有他想象得那么简单。
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张狂眉头紧锁,一双眼睛默默的注视着前方。
下山前师父也提醒他不要再追究当年的事情,难道是另有隐情?
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他心里深知,此等大仇若是不报,他枉为人子!
不管父母现在是生是死,他都必须调查清楚!
李卓君此时也心情复杂的看着张狂,她深知父母在对方心里的分量。
沉默了片刻,她旋即开口道:“张狂,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帮你的。”
“答应我,以后做事不要那么冲动,好吗?”
“我……很担心你。”
张狂心中微动,旋即又恢复淡漠。
“卓君姐,先帮我查查你们山河集团,是谁指示人动我父母的坟!”
看着张狂的神色,李卓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好,我们这就回公司。”
……
片刻后。
李卓君的车抵达了山河集团。
“我先查一查外包合同。”
李卓君做起事来雷厉风行。
很快,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是李浩签的字?”
看到这个结果,李卓君先是一愣,随后面若寒霜。
“居然在这件事上下手,他还有人性吗?”
张狂从沙发椅上站了起来,来到了李卓君的身边。
“李浩是谁?”
他小的时候和李卓君的关系虽好,但是也并不知道李家究竟有什么人。
李卓君揉了揉眉心,无奈道:“他是我的堂弟,现在是山河集团的副总。”
“张狂,对不起,说起来……伯父伯母的衣冠冢被强拆,和我也有关系。”
张狂面若寒霜:“这个李浩,为什么要对我父母的衣冠冢下手?”
李卓君叹了一口气。
“李家现在不和,自爷爷退位,那些人一直都想要争夺公司的话语权。”
“李浩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他一直都对爷爷把总裁之位交给我耿耿于怀。”
“所以有很多时候,都会插手我的项目。”
李卓君说着,又把合同递给了张狂。
张狂简单的翻阅了一下。
他的目光古井无波,但眼底却带有一丝杀意。
“李浩,现在在哪?”
李卓君随口说:“这个时候他能在哪?肯定是去大富豪潇洒了。”
说罢,李卓君心中便是一突。
张狂现在这个样子,跟在秦六爷寿宴上太像了。
她心中虽对李浩有怨气,可还没到要他死的的地步。
“张狂,李浩他是我堂弟,你不能杀他。”
张狂眼神冰冷:“卓君姐,下山前师父叮嘱过,我不能背负过多命债。”
李卓君长舒一口气。
可紧接着,张狂继续说:“杀人这事,以后我会喊我师姐来做。”
李卓君顿时头大如斗。
这十年间,张狂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啊!
……
大富豪会所,888包厢。
“李少,听说李卓君因为张家的事差点被挖掘机撞死,会不会对你有影响啊?”
一个黄毛谄媚的给李浩倒满酒说道。
李浩一饮而尽,面露狠厉的说:“要真死了才好,施工事故,查都查不到老子头上。”
说罢,李浩捏了一把怀中的姑娘,惹的她一阵发嗲。
就在这时,包厢门嘭的被踹开。
张狂带着李卓君破门而入。
“卓君姐,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的求情!”
李卓君一脸愤然,指着李浩说:“李浩,我拿你当亲人,你竟想要了我的命!”
李浩放开手中的姑娘,站起身,阴测测说:“亲人?哼,从你夺走山河集团总裁那一刻,就不是了。”
张狂面色冰冷:“这可是你说的!”
李卓君闻言,心中就是一紧,连忙道:“张狂,你说过不杀人的。”
李卓君心中虽然怒气滔天,可毕竟众目睽睽。
如果自己带着人灭了李浩,李家势必天塌地陷。
张狂看了一眼李卓君:“卓君姐,我有上万种方法,让他比死都难受。”
说罢,张狂盯着李浩:“说,为什么派人挖坟掘墓?”
李浩啐了一口唾沫,骂道:“妈的,你又是哪冒出来的?!”
张狂神情淡漠:“你要是痛快说,一会能少受点罪。”
李浩冷笑一声,一摆手,包厢内十几个人围了上来。
看到这些人,张狂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只是简单几脚,十几人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李浩慌了,色厉内荏的说:“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李家嫡子!你敢对我出手,李家不会放过你的!”
李卓君在一旁也很紧张,生怕张狂收不住手,把李浩弄死。
还没等李卓君说话,包厢门外又走进来两人。
“谁啊,竟敢在大富豪对李少动手!”
张狂头都没回,一步步逼近李浩。
李浩一看来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张哥,王哥,救我。”
李浩躲到两人身后,张狂这才转身,继续往李浩这边逼近。
而进来这两人,看到转过头的张狂,登时后退两步,颤抖的声音透着恐惧。
“是杀死秦六爷和王统领的人!”
两人亡魂皆冒,哪里还顾得上李浩,此时他们只想自己活命,绝不敢招惹张狂半分!
眼看着张狂越来越近。
两人额头冒汗,一转身,便将躲在身后的李浩揪了出来,推到张狂身前。
“我们只是路过,跟这件事没半毛钱关系,这是你要的人。”
说罢,生怕张狂责难,逃也似的夺门而去。
李浩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双腿如灌铅般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