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满意的解释?
可自己又怎么能把替天的事情说出来呢?
在这六年期间,陆靖不知有多少次在思考着这次见面时的场景,也想了有很多种的解释方案,可是在这一瞬间,那些方案好像全都化为了泡影。
想罢,他径直走上前,置身绝境而后逢生。
精致的小包间内,灯火阑珊,黄色为古典色,苏静雨的脸在这黄色的灯光下格外稚嫩。
没有人敢去猜想,这么精致的一个女子,竟然会是一个六岁大的孩子的母亲,更加不敢相信的是,这还是苏市传媒的领导级人物。
“说吧,这里没有别人了。”
苏静雨放下了矜持,曾经的自己不顾一切的嫁给他,早已经没了任何脸面。
走过来的一路上,虽然仅仅只有几分钟,但是陆靖却想了未来几年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如果真的想要把这一切全部都给苏静雨解释清楚的话,自己就必须要收她为徒,苏静雨纳入替天组织,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可惜!
从一个初级学员到高级教习,有些人花费毕生的时间都无法做到,自己拼搏了六年,到现在也才仅仅是一个中级教习,按规矩说陆靖现在是不能收别人为徒的。
目标!
奋斗!
“说啊,你不是要给我说清楚一切吗?怎么现在变成哑巴了?”
苏静雨不想给他好脸色,毕竟这样的男人不值得。
陆靖叹了一口气,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坐在了苏静雨面前的椅子上,“晴晴的命,你当真知道是怎么保下来的吗?”
晴晴!
这……
其实当年的事情,苏静雨的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可是这些疑惑随着时间推移,也渐渐地被苏静雨遗忘,不管怎么样,当初晴晴的命还是留下来了,他们几个人付出的所有努力都没有白费。
“怎么保下来的,现在还有追究的必要吗?”
没错!
如果真的和自己有关,那么陆靖又为什么要在这件事情处理结束之后逃跑?不,确切的说是还没有处理完就跑了。
“能不能给我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我会把真相完完全全的呈现在你们母女俩的面前。”
一年!
陆靖可以说用这个时间给自己下了一个赌注,就算是处于巅峰状态的那些长老,从中级教习到高级教习最起码也需要经过五年的时间,虽然说在这六年之内陆靖的努力是人尽皆知的,可……
“哈哈……陆靖!六年没见,你还是和当年一样,一样的自傲,那你倒是说说我凭什么要给你这一年的时间?”苏静雨笑了,笑他的轻狂一世。
咳咳
陆靖清了清嗓子,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枚生锈的戒指。
六年前的他,没钱,但却允诺苏静雨,在结婚当日,送给她一枚精致的戒指,因为当中发生了太多的变故,所以说这枚戒指在他离开之后的三个月才买了下来,一直被他珍藏到今天。
男人,衣着破败,但单膝跪地的他,有一种唯有苏静雨能够看得明白的魅力。
看着她眼中泪光度过,陆靖淡然开口,“一年后,我会还给你一个所有人都看在眼中的婚礼,没有人会看不起我,没有人会看不起我们。”
苏静雨没有说话,说真的,对于陆靖这一次的回归,苏静雨本打算把它当成是一个陌生人,可是自己本能的反应还是让她成为了最不想成为的自己。
不知何时,她已经把自己的手不自觉地递了过去。
嗯?
“你干什么?”
发现这些之后,苏静雨一瞬间把自己的手给缩了回来。
可能是陆靖的真情流露,让她真的觉得当初陆靖的离开,确实是逼不得已。
不!
这个男人不值得自己的原谅,在他身上,绝对不能再和以前的感觉一模一样。
苏静雨在心里这么的对自己说。
可是,她做出来的事情和心里的想法根本就不一致,这也不是她能够控制得了的事情。
“为什么还需要一年的时间?当初你的离开,这六年你难道就不能抽出来一点时间回来一趟吗?”
苏静雨泪光满盈,他不是这个样子的,可是现在他为什么偏偏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我有我的苦衷,晴晴不能没有父亲。”
唉!
苏静雨长叹了一口气,他对未来的规划虽然非常的美好,但是现在说出来,好像有些晚了吧。
苏家吴家联婚之事,现在已经在秦市传的沸沸扬扬,但凡是在这个城市当中稍微有些身份的人,全都已经看好了这桩婚事。
龙凤相组,必将会为这个城市的未来增光添彩。
“不,你走吧,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苏静雨咬着牙,含情脉脉地对着陆靖说的。
什么!
这……
“为什么?”陆靖不解的问道。
“吴家的人,可不仅仅只有你今天碰到的那几个小喽啰,那个家族现在在这个城市当中,基本上已经撑起了半边的天,没有哪一个人敢去惹他,你还是尽快离开这座城市吧,为你好,也为孩子好。”
苏静雨也不希望刚刚得到父亲的晴晴,再一度失去至亲,可她现在只能这么做。
哈哈……
陆靖听后狂笑,旋即傲然说道,“区区吴家,何足挂齿,我认准的路必须要走完,若引出敌人是苍龙,便顺手屠龙,若是魑魅魍魉,做一回收鬼的阎王有何不可?”
陆靖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语气冷肃不堪。
苏静雨眼底闪过一丝错愕,脸上渐渐浮起异样,“你……脑子有问题吗?”
他刚才的气势……
这六年,对于他来说似乎变化了许多,那双杀意凛然的手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事才促就了这样一个人的变化。
“喂,我说的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吴家不是你一个人能够惹得起的,站住!你给我站住!”
看陆靖决然离开,苏静雨内心匆忙至极,可她根本拦不住这样一个男人,就像六年前一样。
“放心,我不会有事,你们也不会有事,秦市谁说的算,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陆靖披上战袍,愤然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