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薇立刻拱火道:“洺雪,这种只会伸手要钱的废物还留着干嘛。早点离婚早点解脱,难道你还想继续与沈公子保持地下情人的关系?早点转正不好?”
苏洺雪气愤道:“大哥,大嫂,这是我和方朔天之间的事,你们没有权力管。给他钱,是我乐意。”
孙薇冷笑一声:“呦呦呦,如果不是爷爷的遗嘱有规定,恐怕全天下第一个想和方朔天撇清关系的,就是你苏洺雪吧。”
原来,苏家老太爷离世前立下了遗嘱,其中有一项要求,那就是苏洺雪不得与方朔天离婚,否则她将分不到一点儿遗产。
苏洺雪这才忍受了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一年之久。
眼看距离遗嘱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生效执行了,她怎么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与方朔天离婚。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借给方朔天钱的原因。
只需要用小笔钱来维持住这段婚姻,便能换的大笔遗产,何乐而不为呢?
苏广明夫妻两人倒是巴不得两人快点结束婚姻,好获得更多的遗产。
几人的对话引来了围观,聚会一时间变得骚乱起来。
老太君李惠兰安顿好那几个外地的富商,紧忙赶了过来。
“你们在胡闹什么呢?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吗?”
李惠兰一声呵斥,兄妹二人立刻鞠躬道歉。
李惠兰随即看向方朔天,叹气道:“你这个废婿跑来作甚,是想让我苏家在临江城颜面扫地吗?”
方朔天赶忙道歉:“老太君,是我不对!只是……”
拿不到钱,就无法解决危机,方朔天并不打算离开。
苏洺雪气愤道:“钱等会转给你,你快滚!”
“好!”
方朔天立刻转身准备离开。
没想到,刚才的骚乱将在场的社会名流都引了过来。
而沈风与他父亲沈重山也在其中。
沈风拦住了想要离开的方朔天。
沈重山对着李惠兰笑道:“李老太君,你们苏家是在唱哪出呢?”
李惠兰苦笑道:“沈老板,让你们看笑话了,不知怎地,我苏家的废婿闯了进来,我这就赶他走。”
在临江市,沈家的势力要比苏家强上不少,所以即便李惠兰按辈分来说,是沈重山的长辈,但她也得对沈重山有所敬意。
沈重山冷笑一声:“老太君你也知道他是闯进来的啊?你可知道他干了什么好事?”
李惠兰不解:“沈老板,这废婿做了什么?”
沈重山扭头道:“风儿,你来给老太君说道说道。”
沈风走上前,做了个揖,毕恭毕敬道:“老太君,方才我进门之时,看见方少爷在和保安起了争执,便上去劝解。没想到,方少爷却对我恶语相向,说什么‘我堂堂苏家贵婿,无人敢拦’。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让方少爷出示邀请函,方少爷拿不出邀请函,一时恼羞成怒,朝我挥了一拳,随后便闯了进来。”
这段子虚乌有的描述让方朔天气愤不已,“沈风,你在说什么呢?我何时做过这样的事。”
李惠兰顿时怒火中烧,喘着粗气,大吼道:“你这废婿,反了你了。”
说着,对着方朔天的脸颊就是一巴掌。
巴掌倒是不痛,但方朔天的内心却十分难受。
这种被人污蔑的感觉可不好受。
苏洺雪知道以方朔天那胆小怕死的性子,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明显就是沈风在找方朔天的难堪。
但她不可能会为方朔天说一句话,只是叹了口气,悄悄退到了一边。
闹剧越闹越大,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苏广明与妻子窃窃私语:“媳妇,看来不需要我们出手了。这下,老太君多半会让方朔天和洺雪离婚了。”
孙薇笑道:“沈公子这个情种帮了我们不少忙啊。”
夫妻二人相视,发出了阵阵冷笑。
沈重山搀扶。李惠兰,说道:“老太君,你年岁已高,不宜动怒。只不过我还是需要为我这个傻儿子讨回公道,你看怎么处理吧。”
先前李惠兰还在外地富商面前说自家孙女没有婚配,现在方朔天不请自来,还引发了骚乱,使得她的谎言不攻自破。
一瞬间气血攻心,李惠兰连连喘气,现在她只能拿方朔天出气了,便指着方朔天怒吼道:“废婿,跪下!给沈公子道歉。”
方朔天一脸无可奈何,“老太君,我并未打过沈公子,是他……”
“什么?难道你想说,是沈公子污蔑你这个废婿?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丹了。跪下!”
李惠兰震怒。
方朔天虽然满心怨恨,但毕竟自己是寄人篱下的上门女婿,此刻也只得听从李惠兰的安排,不甘地双膝跪地。
李惠兰接着对沈重山说道:“沈老板,要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沈重山微微一笑,扭头道:“风儿,这是你和他之间的恩怨,你来处理吧。”
“是,父亲!”
沈风拱手道,随即走到跪地的方朔天面前,弯腰低声道:“方朔天,你知道你辈子犯的最大的错是什么吗?”
“那就是你从我手上抢走了洺雪丈夫的名分!我很不甘心,你这个上学时期就被我欺负的废物,竟然与方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过老天有眼,在关键时候让方家破灭了,不然洺雪宝贵的第一次还真就落到你小子手上了。”
“恐怕到今天你连洺雪的手都没碰过吧,而我可是和她夜夜笙歌呢!”
说罢,沈风发出了嘲弄的笑声。
方朔天气得咬牙切齿:“沈风!你!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