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染,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玲珑愣了一下,然后尖叫一声,朝风清染扑过去。
风清染冷笑一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一个漂亮的旋身踢,玲珑就被踢出去了。
她拍了拍衣服上的浮尘,然后信步走向玲珑,慢慢地蹲下来,轻笑一声。
“小丫头,我知道你很不服气,但是从我昨天侥幸活下来开始,我就正式踏入宸王府的大门,成为你们的主母。”
“识相的话,你以后就给我滚得远远的,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要不然,……”
风清染的手慢慢地伸向玲珑的脖子,然后一点一点收紧,脸上虽然还是刚才那副笑容,却格外瘆得慌。
“我保证,你会死得很惨的。”
收拾完玲珑以后,风清染起身朝府外走去。
宸王府外,一身月白色蜀锦云纹袍的萧宸刚刚想让人进去催一下风清染,然后就看到莫玄急匆匆地跑来,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她果真将玲珑打得需要休养半月?”
“是的,真是没看出来,王妃娘娘下手居然这么狠。”
萧宸挑眉轻笑一声。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留着她呢!”
莫玄微微蹙了蹙眉,“难道不是因为你留着她有用吗?”
“这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暂时还杀不了她。”
“这怎么可能?”
堂堂一个丞相之女,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是王爷的对手呢?
莫玄严重怀疑萧宸是在逗他玩。
萧宸眼中迅速地划过一抹狡诈。
“你若是不相信的话,今天晚上可以试一下她的身手。”
“好。”
见莫玄点头应了,萧宸眼中的笑意更加浓重了。
很快,就不是他一个人丢脸了。
想想就觉得很开心。
风清染出来以后就看到莫玄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她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说道。
“你是何人,为何这么看着我?”
“回王妃娘娘的话,属下乃王爷的近身侍卫,兼王府的侍卫统领,莫玄。”
“至于为何会看王妃娘娘,只是因为之前听闻王妃娘娘其貌不扬,今日见到王妃娘娘这般光彩照人,才知传闻皆不可信。”
风清染微微摆手,冷笑一声。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白鹿都能说成是黑马,自是不可信。”
“行了,有什么话等回来以后再说,现在赶紧上马车,不要耽误了进宫的时辰。”
“是,王爷。”
风清染乖乖福身,然后身形一闪,就站在马车上了,她冲还站在地上的萧宸摆了摆手,然后掀起帘子,弯腰进去。
萧宸侧身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莫玄,莫玄开始怀疑风清染之前是不是故意藏拙,等所有人都对她放下戒心来,她才准备崭露头角?
半个多时辰以后,风清染下了马车,跟着萧宸进了太后的安寿宫。
“儿臣给父皇请安,见过皇祖母,母后。”
“臣媳给父皇请安,见过皇祖母,母后。”
皇上淡淡地扫了他们两个人一眼,让他们俩起身。
“谢父皇。”
风清染刚刚落座,就看到坐在上位的皇后笑着开口说道。
“清染,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当初皇上可是将你姐姐风清湄赐给宸王的,可为何昨日大婚时,却是你跟宸王拜堂成亲?”
这位皇后娘娘看着面慈心善,实则心如蛇蝎。
难道她真的不知道因为萧宸之前的六个王妃都死在大婚之夜,导致全京城没有一个大家闺秀敢嫁给萧宸吗?
这种事情落在自己头上,不想办法找人替嫁,那岂不是成了傻子了吗?
风清染轻笑一声,态度极其端正,可眼中却带着一丝丝的嘲讽。
“母后有所不知,清湄姐姐大婚前五天,她房中出现了一个偷盗主子财物的丫鬟,在抓那个丫鬟的过程中,清湄姐姐不小心伤到了自己。”
“皇上将清湄姐姐赐给子初做王妃,本意是希望清湄姐姐可以帮子初化解他身上的煞气。”
“若是她就这么顶着伤残之躯嫁给子初,说不定会给子初引来更多的煞气,到时候,不但她性命不保,就连子初也会有性命之忧的。”
“但是广慈寺的慧灵大师说我久居后宅,福泽绵长,更有旺夫之相。”
“如果让我代替清湄姐姐嫁给子初,不但可以给风家带来福祉,还能帮子初挡煞。”
“若是时常为父皇和母后还有皇祖母祈福的话,还能让你们长命百岁呢。”
“我一心一意爱慕子初,能够嫁给他,是我今生最幸运的事情,我又岂会不答应呢!”
子初,是萧宸的表字。
萧宸眼睑微微下垂,拿起茶盏,挡住微微抽搐的嘴角,眼中划过一抹好笑。
这个小丫头,当真是一个戏精。
若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人昨天晚上交手的时候,她为了活下来,招招致命,还有她眼底那抹藏不住的嘲讽,他说不定还真的会相信她说的鬼话。
皇后没有从风清染这里讨到便宜,心里头很不高兴。
但她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自然不会因为这件小事就失态,很快就一笑而过了。
“罢了,既然你现在已经嫁给了宸儿,那以后就跟宸儿好好过日子吧,早点给哀家生一个重孙,延续宸王府的香火。”
风清染适时地露出一抹害羞,轻轻点头。
“是,皇祖母,我们会努力的。”
聊了几句,风清染的茶杯空了,太后叫宫女来给她添茶。
结果宫女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添茶的时候不小心将茶水倒在了风清染的袖子上。
风清染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那个宫女从衣襟里取出一方帕子,擦她身上的茶水。
然后,那个宫女就顺势将她的袖子挽起来,手腕上方那颗鲜红透亮的守宫砂就暴露在众人面前。
皇后眼中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然后迅速地出声说道。
“清染,你和宸王,昨天晚上并没有进行周公之礼啊!”
风清染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个看似毛毛躁躁,实则心怀不轨的宫女,不慌不忙地放下袖子,起身微微福身,清澈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