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很不好!
叶从宁微笑着,但他的笑容,却让所见之人,不寒而栗。
“你,你说谁找死?”
半晌,才有一个胖子男同学陈立壮着胆气,挺身而出。
想在女神面前露个脸,指着叶从宁,越说越大胆:“你,给冉冉道歉,还真以为自己是当年叶二少,谁他妈卖你这个熊脸……”
唾沫横飞之际,一只大手,幽灵般按在他脑后。
“啪!”
霎时杯盘狼藉,汤汁飞溅,陈立肥大的脑袋猛地扎到了餐桌上,引起一阵惊呼。
赵伟宛如铁塔,出现在陈立身后,毫无感情的看着这胖子在汤汁中挣扎。
“说话,要有礼貌,特别是要搞清楚,跟你说话之人的身份。”
他冷漠的说着,环视一圈,眼中利芒闪过,吼道:“我们少军的话,从来不说第二次,安静,听到没有?”
突然间,周围真的安静了。
看着赵伟那肌肉隆起的胳膊,仿佛铁柱一般牢牢按着陈胖子,大家突然都变得很识相,就连应冉冉也口水直咽,没敢多说半句。
哪怕对方是为她出头,但,她真的鼓不起面对赵伟这身肌肉的勇气。而且,这不过是个连追求资格都没有的舔狗,她更犯不着替舔狗出头。
就连周围的保安,也面面相觑,没敢插手。
“哪来的杂毛,在本小姐婚礼上打人,给你脸了?”
后台的帘子突然被拉开,一个面容娇美、穿着婚纱的女人,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正是新娘周楚欣。
在她身后,则跟着同乔雪有几分相似的新郎乔辉,还有乔辉的父亲乔林,与周楚欣的父亲周钊金。
这三人看着活泼娇蛮的周楚欣,眼中满是宠溺。
作为江海市如今的第一豪门,周楚欣面对叶从宁,可谓气势十足:“杂种,想死成全你,陈琦,打死他算我的!”
清脆的喝声,传出去很远。
但寂静中,却无人回应。
“陈琦?死哪去了?”
这把周楚欣气个半死,平时当她的舔狗,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
“周小姐,大师兄他……”这时,陈门弟子面面相觑,一个人猛咽口水,终于壮着胆子说道:“他死了!”
周楚欣表情呆滞,半晌没反应过来。
反而是乔林,这时脸色一变,阴沉喊道:“雪儿?你把雪儿怎么样了!”
他认出了赵伟手里的乔雪。
乔辉闻言,也脸色一变,气势汹汹的骂道:“王八蛋,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真以为江海是你家后花园,你最好放开我姐……”
周钊金终于沉不住气,作为在场地位最高的人,他觉得自己是时候站出来了。
咳嗽一声,威严的道:“杀了陈琦,还要动我女婿的家人,这位小兄弟,我看你是奔着我周钊金来的啊?”
“呜呜!”
看到连周钊金都在,乔雪眼中,顿时腾起泪花。
刚才被众人围观的时候,是她这辈子最屈辱的时候!本以为报仇无望,没想到,这**竟然敢主动招惹周家。
只要周家肯出手,等叶从宁落到她手里……
砰!
一个念头间,乔雪被扔到地上。
砰砰!
两枚子弹紧接着打在她旁边,惊得乔雪呜呜直叫,恐惧不已。
“还给你们?可以。”
单手拂开大衣,把玩着漆黑的手枪,叶从宁恶意极深的一笑:“刚才我倒数三秒,给乔小姐道歉的机会,她没有珍惜。所以现在,我再倒数三个数,如果她能爬到你们脚底下,我就不开枪,否则……”
话音未落,就见乔雪扭动腰肢,奋力爬了出去。
她不想死!
“三……二……一。”
叶从宁的声音,却宛若从地狱而来,索命的阎罗。
“住手!”周钊金大惊失色,却没能阻止。
最后一声枪响,乔雪脑袋炸开,子弹送她离开了这个世界。
当着乔林乔辉父子的面,乔雪就这么死了!
“连杀两人!”
“还是在周钊金面前,他疯了?!”
陈立和李丽等人脊背发凉,突然感觉,自己是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应冉冉更是两腿发软,直咽口水。
周楚欣则吓得放声尖叫。
揽着爱女,周钊金的脸色阴沉至极:“朋友,这么不给周某面子,哪条道上的?”
今天是他爱若珍宝的女儿的婚礼,江海市还没人,能在闹事之后安然脱身!如果不是叶从宁手里还有枪,让他摸不着路数,早就叫人把这个愣头青打死了。
“道上不敢当,就是你们吞了我叶家的,得给我吐出来。”叶从宁粲然一笑:“如果硬要说的话,你们就当,我是来讨债的?”又随意说道:“刚才,就是收了点利息吧。”
这时,乔林和乔辉,才认出叶从宁来。
“小杂种,原来是你啊……”
乔林的脸上,满是怨毒:“老周,他就是叶家当年那个入伍的二儿子,没想到,没死了,还能跑出来兴风作浪!”
哪怕以前叶从宁还叫过他一声叔,眼看着乔雪就这么脑浆溅地的死了,乔林也只想把这小杂种弄死,挫骨扬灰。
更何况,他对叶家毫无愧疚之意。人往高处走,他当年识时务而已,有什么错?
“叶家的余孽?”
周钊金闻言,马上放松下来。一个穷当兵的,的确可能有点武力,从部队里偷把枪,但根本不必放在眼里。
“呵呵,原来是叶家的那个谁,你也不必摆出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当即摸了摸胡子,不动声色的道:“这商场如战场,是你大哥心理素质太差,一点小挫折,就去寻死觅活。老夫当年创业要是也如此,那岂不是一个月死上八回?”
“至于你父亲,更是天要收他,与我们何干?”
虽然此时气氛紧张,但偌大的会场里,还是传来几道压抑的笑声。
很显然,周钊金说的在理。
这自己家里经商失败,还能赖到别人头上不成?要不说这叶家的人,果然是一个比一个糊涂,有跳楼自杀的,还有寻仇杀人的,非常人所能理解……
叶从宁站在大厅里,脊背挺直,却显得无比孤寒。
笑贫不笑娼,人心,自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