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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那里,我感受到了久违的心疼和在乎。
让我之前慢慢平静的心湖,又微微掀起波澜。
我忍不住想,他能在我第一次来酒吧时守在外面,是不是表明他心里其实是有我的呢?
可是几天后,他在陪我过生日时,被秦羽落的一个电话叫走,当天再也没有回来,心头的波澜再次冷寂。
过去几年,他就像一个冷漠的指挥家,操控着我的情绪。
我的心境随着他的行为起起伏伏。
我以为他在乎我,可他对我越来越冷淡。
哪怕我搬到学校长住,他也没有一句劝阻的话。
我以为他不在乎我,可他却留了我宿舍其他几人的联系方式。
他让我的舍友关注我的动态,有任何事立马联系他。
有时候,我觉得他是一颗恒星,而我是围绕他转的行星。
他只能允许我跟他保持固定距离,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
我一靠近,他就毫不留情地把我推远。
我走得稍微远一点了,他又强势地把我拉回去。
可是他忘了,围绕着他转,是因为我的主观意愿。
等到我再也不愿意了,就会主动偏离他给我设定好的轨道。
贴在耳边的电话还没有挂断,可我沉默太久。
“把你现在的地址发给我。”邢止淮语气强势。
“不用了,我自己回学校。”
说完我挂断电话。
我没有打车,而是搜索好路线,走到路边的公交站,等了好久,才上了一辆公交车。
挤在拥挤喧闹的人群中,内心的孤独感好像才有所缓解。
公交转地铁再转公交,我花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回到学校。
走到宿舍楼下,我看到夜色中熟悉的挺拔身影。
邢止淮走上前来,将手里提着的琴盒递给我。
“这把琴是你最喜欢的那位大师的最新作品,全球独此一件,你应该会喜欢的。”
我看了眼琴盒,确认是那把价值两百万的小提琴。
他用这把琴搪塞我,是为了帮秦羽落补偿。
也就表明他不会去追究秦羽落丢我琴的责任,也不允许我再追究。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哭闹,叫嚷着再贵的琴又怎样。
他明明知道,那把琴是去世的妈妈留给我的,对我意义非凡。
可我现在,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
可能这就是心灰意冷吧。
我接过小提琴,乖顺地说了句:“谢谢小叔。”
然后,绕过他,迈入宿舍大门。
我好像,彻底放下邢止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