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哲瀚只要参加比较正式隆重的应酬,都会带上黎舒年。
毕竟身边有一个美丽端庄高学历的女伴,会让唐哲瀚脸上有光。
对外黎舒年是美女设计师,是麦思大师唯一的关门弟子。
拥有自己独立设计品牌,在国内外获奖无数。
外人都觉得黎舒年是人生赢家,有才有钱,还有富豪男友。
是个光鲜亮丽的幸福富婆,但其中的屈辱和悲伤,只有黎舒年自己最清楚。
“让我陪你应酬,就请唐先生客气点!”黎舒年也拿出了姿态。
尽管她明显处于劣势,但却不想在唐哲瀚面前低头。
“南海湾的项目我签下了,也有你一份功劳,今晚上是庆祝酒会你必须得去!”
唐哲瀚挑了挑眉,极尽挑衅的道出这一句话。
黎舒年心底一阵恶心,因为南海湾项目被拿下,是那一晚和顾御辰上床的战利品。
“呵!”她苦笑。
耻辱感压得她呼吸都很吃力,但刚想拒绝,唐哲瀚忽然提到了一个名字。
“你想护着那个老不死的林锦帆吧?”
这是黎舒年外婆的名字!
她是黎舒年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她猛然看向唐哲瀚,眼底里的憎恶感快要溢出来了。
她没想到黎宇文那么快,就把束缚自己的杀手锏告诉唐哲瀚了。
所有的苦楚和屈辱,黎舒年只能照单全收。
她没资格再拒绝,只能硬着头皮接受着一切。
车子在海城最豪华的会所停下来,黎舒年跟在唐哲瀚的身后,走进了包厢。
意料之内,顾御辰坐在包厢主座上。
他无论身在何处,强大的气场,总是让人无法忽视。
如一轮释放着冷色调光芒的太阳,多看一眼,就会沉沦。
现场陪酒的美女们都被顾御辰吸引,但他始终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直到黎舒年出现,他那双深邃的眸子才微微上挑,饶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面对这个眼神,黎舒年心底猛然一颤,她紧张的抿了抿唇。
明明穿了一件保守素雅的连衣裙,但在顾御辰面前,自己好像已经被**光站在他的面前,供他欣赏把玩。
“还不快去?”
唐哲瀚早就捕捉到了顾御辰看向黎舒年的眼神,眉眼之间漾出了阵阵得意。
可能他也没想到,顾御辰面对上过一次的黎舒年还有兴趣。
“你要点脸吧!”
黎舒年面不改色的啐了唐哲瀚一句,“你是不是有绿帽癖好,那么喜欢你的未婚妻被人上?”
这番话落在了唐哲瀚的耳中,他整个人懵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黎舒年。
可能是想不到平日里那么柔顺谦和的女人,会说出这种话。
黎舒年也没有扭捏,随手端起了手边的高脚杯,朝着顾御辰的方向走去。
与其面对唐哲瀚这种衣冠禽兽,不如去和顾御辰这种假绅士喝一杯,就当是完成任务,换得一点安稳。
而顾御辰看着端着高脚杯朝着自己走来的顾御辰,唇角明显有了上扬的弧度。
美女他见过不少,但眼前的黎舒年似乎正合他的胃口,不仅仅像当年的那位故人。更有一种独特且撩人魔力,一点点在拉着顾御辰入局。
光怪陆离射灯下的黎舒年,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素色一字肩连衣裙紧紧包裹着曼妙的身子。
那花儿般的小脸上水漾的双眸,迸射出强烈的不甘,但行动上却在妥协。
这种强烈的矛盾感,只有顾御辰get到。
所以在黎舒年举起高脚杯之前,他就已经配合的举起高脚杯,温声道:“黎**,我们又见面了!”
黎舒年没想到顾御辰会主动发话,稍有诧异,但很快地定下身来,客气回应道:“顾先生,我敬您!”
她稍显局促,只能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一杯一杯酒下肚,她整个人轻飘飘的。
心中的那份愤懑和屈辱,被酒精冲刷了一半。
黎舒年以为顾御辰会刻意的关注自己,已经做好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的准备。
可直到场子热起来,顾御辰也没有特别关照黎舒年,只是礼貌性的招呼了几句,便和周围的男人聊了起来。
黎舒年紧绷的心稍微放松,她起身,准备去一趟洗手间。
她以为自己不动声色的关门离开,但一双炙热的眸子,早已经锁定了她。
……
昏暗的卫生间内。
烟酒香水味混合在一起,让黎舒年皱起了眉头。
她用凉水洗了一把脸,清醒了几分,看向镜中的自己。
不禁反问自己,“我和陪酒**有什么分别!?”
“你可不是!”
镜中忽然闯入顾御辰的身影,有一瞬间黎舒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她瞪大了双眸,尴尬,无措,震惊,让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说些苏妙妙。
“顾先生,这里是女卫生间。”她故作淡定的提醒。
“那又怎样?”
顾御辰剑眉微挑,不明的笑意在唇角流淌。
黎舒年一时语塞,瞄了一眼反锁的卫生间的大门,似乎明白了顾御辰的来意。
男人嘛,脑子里可能就那点事情。
今晚拿上唐哲瀚的用意,顾御辰应该会照单全收。
而黎舒年也清楚自己也没有说‘不’的权利,激怒唐哲瀚没关系,但唐哲瀚却用自己的外婆来要挟自己的话。
想到这里,黎舒年沉下了一口气,硬生生的挤出一丝笑意,一步步的朝着顾御辰走去。
与其怯懦的被动,不如……
她踮起脚尖,勾住了顾御辰的脖子,主动的吻住了他。
猝不及防的吻,让顾御辰眼底微微闪烁。再身经百战的男人,面对这样撩人吻,都会……
他顺势揽住了黎舒年纤细的腰身……
夹杂着淡淡酒香的身体。
很快把黎舒年淹没……
直到男人把她一个转身,紧紧递到了冰凉的墙壁上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再次被顾御辰给操控。
但此时此刻,她却异常清醒,滚烫的大手,让人无法松懈。
“可以吗?”
男人低低凌乱的气息里,迸出了这三个字。
但却让黎舒年心底猛颤,她觉得可笑,有愈发的琢磨不投顾御辰。
他都已经把自己按在墙上了,就差临门一脚,何必又多此一举这么一问。
他还想要装绅士?
黎舒年没有回应,她的沉默在顾御辰看来,就是默认。
她从未想到自己的身体,被被丈夫以外的人占用。
……
黎舒年狼狈的整理着裙衫,沉沉的把头低下,完全没有勇气抬头去看面前的顾御辰却衣冠楚楚,唯有黑色的衬衣袖口,微微发皱,还是被黎舒年刚才握皱的。
她脸颊上的情绪还未散去,就急切的要和顾御辰道别。
两人这种仅限于表面的关系,结束之后,匆匆离开反而是正常的操作。
但顾御辰不禁没有要走的意思,反倒主动给黎舒年整理了耳后的碎发。
他温柔得让黎舒年不适应,“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这种变相的拒绝,是黎舒年为自己在争取最后的自尊。
“好。”顾御辰似乎心情不错,没有再上手。
但眉眼间微微打量黎舒年时,颇有一种猎人捕猎成功的乐趣。
看着自己猎物被收入囊中,被自己享受。
满足了他男人的恶趣味,也正中他心底的某些**。
顾御辰在黎舒年转身要走时,拉住了她的手腕,俯身,吻了一下她的耳垂。
这本该是恋人间才该有的暧昧,忽然间发生在黎舒年的身上,她很排斥的躲开了。
“对不起,顾先生,我得回去了。”
但又担心得罪这位顾大少,她只能故意挤出一丝丝的微笑和顾御辰道别。
“不用回去了吧?”
顾御辰磁性的尾音上扬,暗含了某种深意。
黎舒年秒懂,苦笑忽然漾在了唇边。
她忽感自己在顾御辰面前像个小丑,自尊早就被践踏,还在苦苦的支撑着。
自己现在就是唐哲瀚送给顾御辰的礼物,主人对礼物拥有绝对的占有权。
“顾先生,我可能会让你失望,再做的话,我可能……”
“你觉得我找你,只为了做那种事。”
顾御辰打断了黎舒年的话,眉眼之间闪耀着令人琢磨不透的光泽。
“不然呢?”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黎舒年也没有再遮遮掩掩。
她是成年人,更是明白人。
“我只是想把你落在我房间里的卡包还给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