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他见过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女人。
在他双腿无恙以前,那些女人对他是谄媚讨好的,他双腿残疾以后,那些女人暗地里对他是嘲讽挖苦。
他讨厌那些两面派,又阳奉阴违的女人。
可是当那个他不喜的娇软,投入怀中的时候,风辛言却没有这样的想法。
怀里的柔软令他每一个汗毛孔都舒张开来。
这个笨蛋女人!
纪理理早就没有力气,她浑身湿哒哒黏糊糊的趴在男人的怀里,有些苦闷。
想不到他毅力惊人。
她初次却累得不想动。
漆黑的卧室里,只有两人重重的呼吸声传来。
敏感的纪理理猜测风辛言有洁癖,她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声音染着娇媚:“我先下来穿上衣服,然后帮你清理。”
她要起来,却被风辛言按回去。
“别乱动。”风辛言的声音透着冷酷。
纪理理被他按回去,有些不解。
“是什么让你这么厚脸皮,这种事也能做的?”风辛言冷冷的问。
纪理理顿了顿,没有回答!
反正不是喜欢。
似乎是一种完成任务的感觉。
“做我的妻子,我可以满足你任何,但唯独感情不能。”风辛言声线越发的酷寒,“你能忍受?”
“我能。”纪理理抿抿唇,“你别虐待我就成。”
“我没那癖好。”风辛言皱着长眉,“休息好了就从我身上下去,然后把老三叫进来。”
纪理理皱了一下眉,他是想让风家三少伺候他?
“不用叫他了,我来!”纪理理一副担当重任的气势,“阿姨都跟我讲了,我要负责你的起居饮食,你不要不好意思,我们毕竟是夫妻。”
她从男人的腿上下来,在黑暗中摸到了自己的浴袍,快速的穿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就去摸开关。
呀!
她又叫了一声,膝盖又撞到了。
风辛言无语,大手在按键上按了一下,卧室立刻就亮了。
纪理理回头,不由得一怔。
虽然男人的容颜惨遭破坏,却依旧像是一尊十分完美的雕像,从他脸部轮廓到身形都是绝佳完美。
特别是他现在,身上的白衬衫敞开,露出紧实的腹肌,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额头沁着薄薄的细汗,画面奢靡而慵懒,让人挪不开眼睛。
纪理理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就去浴室,过了一分钟,她拿着一条拧干的湿毛巾出来。
然而走到男人的面前,她却有些无从下手。
刚才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她才有胆子“胡来”。
现在卧室这么明亮,男人漆黑如墨的狭眸锁着她,让她望而生畏。
“毛巾给我。”男人朝她伸手,修长的手腕上还戴着一块昂贵大气的手表,很精致。
纪理理默默地把毛巾递上去,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他只是双腿不能走,但是手还是能动的。
擦完以后,男人系好皮带,冷漠道:“你可以回房间休息了。”
回房间?
纪理理转过身,一脸的诧异:“我们不用睡在一起吗?”
“我讨厌跟别人共用一张床。”风辛言狭眸深处闪过一丝深深地厌恶。
“好吧。”纪理理并没有异议,反正她也需要调整一下。
所以他一发话,她就圆润的滚了。
走的还真快?
可见她有多不喜欢他。
当当!
门口传来敲门声,门没关,纪理理就缩在门框后面,讪讪的看着她。
“干什么?”风辛言的声音透着阴寒。
“房间里没有被子。”纪理理弱弱的回答。
“自己拿,在柜子里。”风辛言深深地蹙眉,语气透着不耐。
纪理理走进来,迈着小碎步跑到柜子前,拿了一床被子和枕头,准备出去。
她转过身,望着他:“你还不睡吗?”
“别多管闲事。”风辛言声音冰冷而没有温度。
“我是想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我走了你怎么躺到床上去?”纪理理咬着红唇,好歹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她又心地善良,实在无法把他扔在哪里不管。
看起来怪可怜的。
“你不用管我。”风辛言有些凶,“记住,你只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出去!”
纪理理脸蛋带着怒意,却不敢发作,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乌黑的眸子刻着愤怒,转身就走了出去。
风辛言拧着眉,这个纪理理似乎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她胆子比较大。
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勇气!
纪理理回到旁边的卧室,把门关上。
然后抱着被子,一头扑倒在床上。
果然是一个奇怪的人。
她好心好意,他竟然羞辱她,真是无语!
还有,一想起刚才的“主动”她就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
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用来的勇气,敢“上”了他。
明天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呢!
当当!
门外传来敲门声。
纪理理一怔,莫非是他来道歉的?
她从床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浴袍,就走去开门。
门打开,风卓扬斜倚着门框,幽幽的一笑:“被赶出来了?”
纪理理看着男人无比妖孽的脸,一想到他是风辛言的弟弟,他长得如此标致,那风辛言在没有毁容以前该是怎样的绝色?
可惜,别墅里已经看不到他的照片了!
“大半夜的,你敲我门干什么?”纪理理提高了警惕。
风卓扬眯起眸子调笑:“我是来安慰你的,我大哥那个人就是这样,冷酷无情残暴阴鸷,你如果受不了可以找我倾诉。”
“看你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你觉得我会吗?”纪理理讽刺的看着他,她又不是傻子。
关于风家的传闻,她还是略有耳闻的。
这个风卓扬和风辛言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们兄弟二人明争暗斗了好几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风辛言竟然允许他住进来,实在是想不通。
被怀疑了,风卓扬倒是一点也不恼火,他凤眸一勾:“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大哥虽然能人道,但是却没办法生育,要不要你找我借个种,我可以……”
说着,他就靠近纪理理,一只手已经勾住了她细细的腰肢,薄唇眼看着就要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