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站在红星酒楼的观景台从往望,可以看到大半个吉水县夜景。
孙晓琪拉着陈远到了观景台边,含情脉脉的模样比夜景还要娇艳夺目。
“陈远你知道吗,那天在联谊会跟你第一次见面,我就认定你了。”
“我跟你表了爱意,你也接受了我,咱俩属于是情投意合。”
“当时我就暗下决心,一定要跟你一起努力过日子。”
“虽然中间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但我对你的心意,至今都没有改变!”
陈远看着女人一本正经的表演,冷笑两声。
“你不是跟你那对狗父母合伙诋毁过我吗?你还说了一句,当初是瞎了眼才跟我结婚的?”
“那是张扬逼我这样做的!”
“逼?”
“对啊,他胁迫我跟你离婚,我只能听他说的做,毕竟他爸就是县长,我别无选择,我只是一个小科员,我哪里敢得罪他?”
言语间,孙晓琪露出惭愧的模样。
美眸中泛出泪光,抽泣着一顿哭诉。
“我知道我这样做,确实对不住你,但你晓不晓得,那段时间我有多痛苦?”
“张扬他仗着他爸的关系,有好几次得寸进尺把我给强了呜呜呜......”
“虽然我身子被他霸占了,但我的心只属于你。”
“陈远,我现在特别需要你的安慰,你能不能抱抱我?”
孙晓琪走近两步,可怜楚楚地看着陈远,含泪的双眼里尽是对关爱的渴盼。
一个正在哭泣的柔弱女人,需要一个拥抱,哪个男人会拒绝?
陈远眉头一皱,默默掏出纸巾。
孙晓琪见状暗喜,还以为陈远是要帮她擦眼泪。
可让她没想到,陈远却是用纸巾擤了把鼻涕。
“你身上的香水,既难闻,又刺鼻,害我鼻炎又复发了,你编故事就编故事,别靠近我。”
孙晓琪急不择言道:“我哪有编?我说的分明都是真心话!你要是不信,你可以摸摸我的心!”
陈远本来还在想,这狗女人还能犯贱到什么程度。
怎料,孙晓琪的犯贱本领远超他的想象。
她竟然轻车熟路抓着陈远的手,压在自己浑圆坚挺的胸脯上。
见陈远一副恍惚的模样,孙晓琪以为自己的勾引忽悠成功了,便诡魅一笑:“怎么样,你感受到我的真心了吗?你现在是不是想跟我复合了?”
接着,索性提出她的要求:“你要想复合,念在旧情,就帮我个忙。”
“反正你现在已经是书记秘书了,你磨一磨书记的耳根子,让她给我升个职,起码让我当个科室主任什么的。”
“这样我有了实际权力,以后就不用再看张扬的脸色......”
“呵!”没等她说完,陈远忍不住笑了,“原来这就是你这贱人的真实目的?”
“你口口声声说念在旧情,可你扪心自问,你他妈跟我哪里还有什么狗屁旧情?分明只有旧仇!想升职?寄希望于下辈子吧!”
“陈远,我是说真的......”
孙晓琪仍不放弃,挽着陈远的胳膊,还想说点什么,却被陈远甩开。
“你浑身上下除了一个贱字,还有什么是真的?我警告你别再他妈的碰瓷我,更别把你那虚伪的狗眼泪蹭到我身上,脏的一批!”
陈远这道呵斥无情戳穿了孙晓琪的伪装。
她登时火冒三丈,气得跺脚大骂。
“陈远!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还跟我腆着张臭脸是不是?”
“咋了,你怎么不装了?继续你的表演啊,让我看看你犯的贱还能有多少下限。”
陈远这副爱咋咋地的态度,再次把孙晓琪气得暴跳如雷。
“陈远你是不是以为你支棱起来了?”
“你别以为你重新当上书记秘书就有能耐了!”
“不妨告诉你,你攀上的那位书记,马上就要完蛋了!”
“张扬刚才跟我说了,张县长他们给书记下了药,等药劲起来,书记一出丑,肯定身败名裂!”
陈远闻言惊怒失色:“你他妈在放什么狗屁?!”
“呵,我放屁?陈远,你就说你急不急?等那位新书记一出事,你这条狗就没主人了,你说你能好到哪里去?”
孙晓琪不傻,她懂得布局。
她之所以抛弃陈远转而对张扬投怀送抱,就是为了得到上位的机会,享受升迁的快感。
但每次她提及升迁,张扬都能找到借口推脱。
今晚也一样。
张扬偷偷告诉她,他的县长老爸给赵清婉的酒里下了药。
药效一发作,就能毁掉赵清婉的清白,以此作为理由调走她。
等赵清婉一调走,张建辉作为第一顺位,肯定能升任县委书记,到那时再提拔孙晓琪也不迟。
孙晓琪乐坏了,但她担心张扬又在给她画大饼。
于是她决定做双线准备。
一方面保持跟张扬的关系,玩玩暧昧。
另一方面接近陈远,争取用橄榄枝勾起他的色心,打个预防针。
无论下药计划成不成功,也不管赵清婉走不走,她都能捞到好处。
但她败就败在,她气不择言,跟陈远说了下药一事。
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陈远没有多想,转身就走。
“你干什么去,给我回来!”孙晓琪一把拉住他,“话没说清楚,你不准走!无论如何你都得给我答复......”
啪!
“答复你个狗腿!”陈远几乎没有半点犹豫,扬手一巴掌抽歪了孙晓琪的脸,“贱女人,有病就去医院治,有屎就去厕所拉,再敢烦我,我扇烂你的脸!”
孙晓琪被打懵了。
回过神后,她才捂着发疼的脸,冲着男人的背影怒吼:“陈远你个混蛋!敢打我......你等着去死吧!”
几个包间早已空空如也。
陈远转了几圈,仍不见半个人影,更别说找到赵清婉。
问了前台,都说没看到。
下了楼,找到自己停在停车场的车,发现车座里还放着赵清婉赴宴时留下的公文包,说明她没回来过。
“她会去哪儿了......”
陈远不安嘀咕着,正要打开车门,赫然间一只大手按住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