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夜色里。
白雪像圣洁而妖冶的妖精,打开了怀抱。
韩兆阳一头扎了进去。
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轰然炸响。
韩兆阳魔障了一样,将脸埋在韩雪的胸前。
嗅着白雪的香气,韩兆阳嘴里磕磕绊绊的嘟囔着。
“愿意,我愿意……小雪,你好美……”
白雪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努力仰起脖子,双腿紧紧的箍住韩兆阳火热的腰背。
两个人赤诚的面对彼此,如两根藤蔓般紧紧的缠绕在一起。
韩兆阳胡乱的啃咬着,吮吸着,激动的像要炸开。
白雪的每一寸肌肤都带着魔力,让他万般着迷。
他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
可是家里的母老虎有洁癖,每次都搞得十分扫兴。
哪里会有坐在地板上,穿着湿漉漉的衬衫的白雪这样诱人?
朦胧光线下,白雪肆意展露的景色点燃了韩兆阳的最后一丝理智。
要就要了吧,他韩兆阳难道就要一辈子跟那个木头一样的女人睡?
他这辈子都完了,难道就不能圆一回梦?
他发了狠,闷哼一声,紧紧抱住了粉团一样软的白雪。
“嗡——”
正在这个时候,韩兆阳裤兜里的手机一下震动了起来。
是于露然,他的老婆。
韩兆阳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被烫到了一样,直接挂断了电话。
所有的勇气和**都被这一通电话浇的熄灭了。
理智回归了,韩兆阳痛苦的放开了白雪,抱住了脑袋。
“是嫂子吧?”
韩兆阳闷声说。
“嗯,对不起,我得回去了。”
虽然他几乎都能想象到,回去之后,家里的那只母老虎会如何说他。
可是真要让他做出格的事情,他还是绕不过自己那关。
韩兆阳当年也是名牌政法大毕业的优等生,百十里山沟里唯一的金凤凰。
当年院里所有的导师都看好他会有一番作为。
岳母黄英就因为这个才借着她当教授的便宜,找韩兆阳当的女婿。
本以为,翻过身,他可以一展抱负,大有作为。
谁知道跟于露然结婚,就是他政治生涯的句号。
于家从来都没想过让他出头。
但是他们都瞧不起韩兆阳,认为让他当个司机就是好大的恩赐了。
想到这些年受到的委屈,韩兆阳脸色不禁难看起来。
白雪叹了口气,善解人意的帮韩兆阳系好衬衫扣子。
温柔的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是个好男人。快回去吧。嫂子担心你了。”
韩兆阳迟疑地说,“可是你……”
“我没事儿,今天的一切都当成一场梦就好了。”
韩兆阳满脸愧疚。
“对不起,没帮到你,还惹你不开心了。”
白雪嫣然一笑,笑容有些苦涩。
“你已经帮我很大的忙了,于海川……谁也想不到是那样的人。”
韩兆阳心里一痛,想要像大学时代一样,拍着胸脯自信的保证。
这件事交给他,绝对手到擒来。
可是韩兆阳早已没有大学时代的风光了。
韩兆阳的嘴巴张了半天,最后还是什么保证都说出不来。
黯然的告别了白雪,韩兆阳一路上飙的飞快,脑子里乱糟糟的。
似乎有很多想法,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在于露然限制的最后一分钟。
韩兆阳推开了于海川位于市府大院家属楼的家门。
磨砂玻璃隔开的客房里头灯火通明,于海川的身影不时晃过。
韩兆阳心里一突,还是横下心进了门。
一路上韩兆阳是左思右想,料于海川不敢跟他撕破脸。
果然,开门声响起,于海川置若罔闻。
看起来应该赌对了。
岳母黄英身着丝质睡衣正在看电视,老婆于露然抱着肩膀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妈看电视呢。”
黄英雍容一笑,微微点了点头。
“兆阳回来了,然然等你呢。”
于露然面色不渝。
“韩兆阳,你挂我电话?”
“老婆,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韩兆阳干巴巴的扯了个笑脸出来。
于露然冷笑一声,站了起来,若有所思的绕着韩兆阳转了一圈。
“挂我电话……又这么晚了……你身上还有一股子香味儿……”
于露然突然眯起眼睛,扯过韩兆阳的衣领,眯眼看了看。
“韩兆阳,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韩兆阳一愣,低头一看,衣领上似乎有一抹极淡的红痕。
随即只见满脸扭曲的于露然一下子把韩兆阳狠狠推开。
“那是口红印儿!韩兆阳,出山沟没几年,飘了,学会出去鬼混了是吧!”
黄英端起茶杯,低头吹了吹,语气微微不悦。
“兆阳啊,当初我让你进我们家门,可不是为了让你出去沾花惹草的。”
“别的农村孩子谁能像你这样有福气,一步登天,进到市委大院里来。”
“你可得学会知足啊!”
韩兆阳被黄英母女一口一个农村、山沟刺的心里不是个滋味。
明明想要沾花惹草的是于海川,是韩兆阳不顾一切的阻止了于海川。
可是回来之后,为什么于海川没事儿人一样。
韩兆阳就要给这里忍气吞声,给于海川背黑锅!
韩兆阳忍不住,低声反问。
“老婆你说我鬼混就鬼混,还讲不讲理!”
于露然原本俏丽的脸蛋上被怒火冲的几近扭曲。
看着满脸憋屈的韩兆阳,于露然突然冷笑一声。
“讲理?我记得在学校就教过你,道理是拳头大的人才有资格讲的。”
“跟我做同学,无论你的成绩多好,优秀毕业生都是我。”
“跟我做夫妻,无论你多憋屈,我说的话就是道理!”
“你在我们家一天,就得给我受一天。”
“今天我必须教你个乖,负心汉没有好下场。”
“你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