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将小药箱放在这里就走了,在临走前,说了句**。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
“郁大小姐,我可把他交给你了,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呵呵……”
威胁的意味很明显。
直到霍辰走,郁眠还在低着头,手里攥着那把匕首。
“还没死心?”男人嘲讽道。
意思是还想着杀他?
郁眠狠狠地咬了下舌尖,因为疼痛,意识彻底清醒。
她对顾衾白下手,被他发现了。
“过来,给我上药。”
这一页好像被他掀过去了,顾衾白没有再提,男人半躺在床上,冷淡着一张俊脸。
但郁眠知道,顾衾白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郁眠打开药箱,有涂在伤口处的,有喝的。还挺齐全,大概霍辰怕他死。
她小心翼翼地给他抹药,因为失血,他的脸色苍白,冷峻逼人的气息却依旧不减,上位者的威严更甚。
郁眠十一点要去烧烤店干活,只希望能把这尊大神给送走。
“我要上厕所。”半响之后,他说。
郁眠指了指方向,“在那边。”
她租的这个房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陪我去。”他指了指自己的手。
郁眠想说你又不是腿受伤,但想想还是算了,顾衾白答应的十万块钱还没有给。
她不能再惹恼了他。
郁眠尽职尽责的将他带到洗手间,在打算离开时被男人握住手腕。
“顾总?”眸子里染上一抹诧异。
“解开。”
她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步,就听他的,动了手。
郁眠闭上眼睛,任命的听着耳边的声音,身子僵硬。
“勾引我的时候不是胆子挺大的么?”男人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
这能一样吗,郁眠心里想。
“顾总,您什么时候......”她甚至用上了“您”这个敬语。
男人偏头,薄唇轻启,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熠熠生辉。“什么?”
“我还有事情,所以......”你就赶紧走吧。
“所以你要带着我?郁眠,我记得我还是一个伤员需要休息和被照顾。”他指了指自己的胳膊。
郁眠欲言欲止,她不知道自己哪里被顾衾白误会了。
“那顾总您在这里休息吧,我不打扰您。”
看来,她是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呆。
顾衾白忽地嗤,眼中蕴着冷漠,绯红的唇瓣勾上一抹冷漠的弧度。
郁眠没有停留,拿起包就往外面走,然在即将走到门口时。顾衾白道:“十万。”
“郁眠,我有说过会给你十万?”
“钱不是那么好挣的。”
钱的确不是那么好挣的。
即使她起早贪黑不分昼夜的干活,对于女儿的医药费来说也只是冰山一角,不然,女儿就得死。
即使她成为顾衾白随叫随到见不得光的情人,她也得不停的工作。
男人眉眼倨傲冷漠,是郁眠最熟悉的神色。
顾衾白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会是她这个刚从乡下来的土丫头能够招惹的。
但那时候的喜欢就是那么干脆直接,她也没想到,顾衾白会答应她的告白,和她谈恋爱。
顾衾白一开始就是玩玩而已,只有她不知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连郁馨都比她看得透彻。
“顾总。”
女人放下破旧的帆布包,温顺得如提线木偶,温温柔柔坐在他的身旁,眉目含情。
偏偏顾衾白最不喜欢的便是她的“温柔”。
太假了,假的全部是对他,不知真的留给谁,留给那个让她奋不顾身的男人?
气息倏地冷沉,“郁眠,吻我。”
他下着命令。
郁眠一愣,随即,缓缓地低下头吻在男人的唇上,冰凉冰凉的,没有丝毫温度,如他这个人。
郁眠捧着他的脸颊,鸦羽般的睫毛垂下,无人知晓她眼睛是悲是喜。
“停,我累了。”
让开始的也是他,叫停的也是他。
郁眠有些搞不懂顾衾白。
缓缓地解开衬衫扣子,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温软身体贴上,陡然对上一双冷漠寡沉的眸,里面含着讥笑嘲讽。
“郁眠,你看我现在行吗?还是,你想看着我死?嗯?”粗粝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眼神冷得能结冰,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郁眠平静的注视男人的眼睛:“我可以……”
“可以什么?”
男人看着她的身体面不改色,冷嘲更甚。
屈辱弥漫胸腔,将她彻底淹没,郁眠握紧拳头,手指甲进入肉里也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字一句的道,“只要顾总给钱,我什么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