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梦童在加油站等了四十分钟,终于等来了辜厉邢……和韩芝眉。
她眼眶泛红,心酸的冒泡。
“童童,你没事吧?!衣服都淋湿了!”
韩芝眉握住她冰冷的手,一阵心疼,“怎么就在这儿待着了?大家都担心的不得了!”
进入辜家开始,韩芝眉就待她不错。
裘梦童低眉顺眼,吸吸鼻子,身上倒也没多冷,只是衣服湿漉漉的,很难受,“韩姨,我没什么,我……就是迷路了。”
她又不小心撒了个谎。
她出来时,自然是看到了辜炎轲的车。
但她不愿意上去。
宁愿在原地淋雨,也不要坐他的车回去。
她知道,坐他的车,是有条件的,舍弃自尊,舍弃身价。
以最低的姿态面对他。
她做不到。
那个王八蛋那么过分,她怎么愿意?
“没事就好,你说你也是……”
韩芝眉叹息,“本来想让炎轲出来找,但你又说不让他来,童童,如果是炎轲欺负了你,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能让自个儿受委屈,知道么?”
这道理,裘梦童也懂。
但她没想到,辜厉邢竟然把通话内容告诉了韩芝眉。
她心里突然冒出个疙瘩,堵的胸口难受。
“好,韩姨,我知道了。”
她格外乖巧。
“童童上车吧,车上暖和点,回去喝点姜汤再睡,就不会感冒了。”
辜厉邢一脸柔和,满是自责,“看到炎轲带你走,我应该追出来的,对不起……”
他这对不起,让裘梦童心头一疼。
就算是他把通话内容告诉韩姨,也可能是为了不让辜炎轲来,尽管她尴尬,却也不能表现分毫。
不过,直到回到辜家,她也没和辜厉邢说过一句话。
让人意外的。
辜炎轲不在家。
她扫了一眼,韩芝眉叫佣人带她去换衣服,不满嘟囔,“炎轲去哪儿?怎么大晚上,又到处跑?”
管家连忙替辜炎轲解释,“夫人,二少爷说这几天他就不待在家里了,他出去散散心。”
裘梦童脚步顿在楼梯处,心里头有点愧疚。
不管怎样,她那么骂他,他还在路口等了那么久。
换做是她,也装不出完全不在意。
难道,是因为她给辜厉邢打了电话,他听到了,所以才不回家?
韩芝眉揉揉额头,一脸痛苦,“早知道就让他跟我一起去接童童了,这孩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裘梦童心下一沉,跟着佣人上楼。
辜炎轲,是生她的气吗?
*
夏夜多雷雨。
裘梦童坐在二楼小花厅阳台上,摆弄桌上玫瑰花枝。
剪去多余枝叶,心思却恍惚。
辜炎轲已经有三天没回家了,在以往,这是绝对不会出现的事情。
以前就算他出国游玩,也会每天给家里打电话。
而这三天,家里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莫名觉得烦躁,手指一紧,却被玫瑰花刺扎了手。
“啊!”
她一声轻呼,一滴血珠溢出,她竟不觉得疼。外边大雨滂沱,三天前,她也是在这样的雨夜等待辜厉邢。
“哐当!”
楼下突然传来巨大开门声,她豁然起身,想去看个究竟,管家佣人声音传上来,“二少爷!二少爷!”
是他回来了?!
裘梦童心下一慌,连滚带逃似的回了房间,刚进屋,“砰!”一声响,房间被人撞开。
她眸子一紧,辜炎轲浑身湿透,峻峭的脸还滴着水滴,他目光森冷,一寸寸逼近,她声线微微的颤,“淋雨了赶紧回房洗漱,你来这儿干嘛!”
这不问还好,一问,他步子摇晃几步,冲过来将她困在梳妆台上。
大半个身子湿透,抵着她,将她衣服沾湿。
水滴落在她脸上,如花骨朵儿般娇嫩的脸,跟染了露水一般。
她往后退,退无可退,盯着他那骇人的脸色,说话结结巴巴,“辜、辜炎轲,你赶紧让开!你要是不……”
剩下的话没出口,被他的吻悉数吞去。
辜炎轲攫住她下巴,狠狠卷入她的唇齿。
和外边的狂风暴雨相比,他的吻更要人命。
连带着让人着魔的欲+望,霸道的不容人拒绝,他啃咬不肯松开,叩住她的脑袋,狠狠深入,巴不得让所有人知道。
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
“砰砰砰!”
裘梦童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这强劲心跳声提醒她还活着。
他不断索取,而她不会迎合。
笨拙的嘴唇被他舌尖纠缠,齿间摩挲,她能清楚感受到,他的身体,有多滚烫……
“唔……”
她呼吸急促,跟不上他的吻,小脸憋的通红,快要没气了。
她使劲推着他胸膛,终于,在她以为自己快要窒息时,他松开了她。
裘梦童趴在梳妆台上喘息,狼狈不堪。
长发被雨水沾湿几缕,贴在额前,脸颊红的和玫瑰无异。
还没缓过神,身后多了一片炙热。
辜炎轲从身后抱住了她,粗壮的手臂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下巴搁在她肩上,薄唇咬着她耳垂,“怎么,没力气了?”
没力气?
裘梦童觉得自己快死了。
他身体烫的跟团火一样,隔着薄薄衣料,灼伤她的肌肤。
她太狼狈了!
抬头一看镜子里的自己,那红的快滴血的脸,微微泛肿发麻的唇,都是这个男人的杰作!
“辜炎轲,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她眼睛噙着泪,泛着红,声音从喉咙里滚出来,像浸着一大团棉花,“我说了不要……不要纠缠我,你为什么……”
“因为你有趣。”
男人拥抱着她,冷厉的脸露出半分嘲讽,身上那股淡淡的酒味,混着雨水,让人分神,“在辜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你这样的寄生虫,不正好和我这个垃圾相配?”
她身子一颤。
想起那天因为生气,骂他是垃圾。
没想到他这么记仇!
“我说的是气话……辜炎轲,我求求你……”
她尽力撑着身子,眼泪砸在手背上,开出一朵水花,“我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
“没有办法么?”
辜炎轲声音一凉。
身子压了下来,手指攥着她的衣角,薄唇含着她的耳垂,眉梢一挑,“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没办法?”
他手指冰凉,硬邦邦如烙铁一般的东西,狠狠抵住裘梦童的腰肢,即使她未经人事,也清楚那是什么。
她咬唇,眼泪无声滑落,用尽最后力气掀翻梳妆台上的镜子,她怒喊,“辜炎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