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睡得正香的陆予初是被身上一股刺痛感给惊醒的,许是对方太过用力,她禁不住弓起腰身痛苦得闷哼一声。
“唔……。”
“痛?呵…,霍太太,你这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你第一回。”
黑暗中,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宛如天籁般落下,可不难听出暗藏火候的尾音透着浓郁的讽刺和轻蔑。
陆予初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底的便是霍遇深那张妖冶无限放大在眼边的俊脸。
“霍,霍先生?”
她诧异的喊着他的名字,像是不知道他今晚会来。
霍遇深轻笑,过分深邃的眼眸凉薄的撇了她一眼,眼中讽刺更浓。
“看到我这么意外?霍太太,我是该佩服你演技好,还是你以为我不会来?要是我没记错,下午可是你打我电话求着我回来的,嗯?”
他发狠,蛮横的样子像是在惩罚她的虚伪。
陆予初吃痛的皱起眉头,被迫承受他给的惩罚,也想起下午的确是她主动打电话请求他晚上回来一趟。
该死的是,她今天上午才弱弱的跟他提出想要离婚的请求。
没想到下午她就……
“我…我……。”
她不知所措的眨巴着眼眸,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才好。
“陆予初,我没时间在这里听你讲那些没用的废话,你打电话让我回来不就为这个,给我闭嘴享受,否则你别想我给你钱。”
霍遇深失了耐心,眼睛似淬了毒变得阴狠起来。
陆予初红了红眼,一股无名的羞耻感蓦然从她脚底板蔓延至她全身,令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跟她叫嚣,心中更是苦涩不已。
可她和霍遇深不就是这样明码标价的交易么。
他需要一个安分守己的妻子,而她则需要钱。
——予初,你这次可一定要帮帮你弟弟啊,要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妈妈凄厉的哭声猝然在陆予初耳边回荡,她绝望的闭上眼睛,努力讨好他身旁的男人。
这是她来钱的唯一途径。
情事一结束,男人毫不犹豫的离开,阔着长腿就往浴室走,没多久浴室便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男人一走,被反复折磨的陆予初累的筋疲力尽,一脸怠倦的躺在床上,鼻尖和眼角却都带着酸涩。
原以为她终于可以结束这样屈辱的日子,没曾想为了钱,她还是没能逃脱宿命的安排。
“咔嚓——”
浴室门突然被打开,陆予初本能的伸手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满身痕迹的身姿上。
眼睛往浴室的方向看去,一眼看到霍遇深伟岸堪比男模的身姿上只为了一条浴巾,将将遮住重要的部位,骨节分明的手拿着毛巾边擦头发边走出来,嘴角在她扯被子的过程中嘲弄的勾起,浑身充满别样的味道。
陆予初羞愧难当,手指不自觉的捏紧了薄被,舔舔干涩的唇角赔笑道。
“老公,你洗完澡啦。”
霍遇深凉凉的看了她一眼,眼中冷漠至极,哪有半点恩爱过的痕迹,他直截了当道。
“今天这么讨好我,这次又要多少钱?”
“一百万。”
陆予初小心翼翼的开口,眼神飘忽不定的不敢看门口的男人,因为她是以这样的方式跟自己的丈夫要钱的。
果不其然,一道鄙夷的视线冷冷的落在她身上,不屑嘲讽,那感觉像是一把刀子将她早已没了的自尊又给千刀万剐了好多遍。
她难堪的揪紧被子,喉头如鲠在喉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好在霍遇深没说别的,直接从西装口袋写了一张支票给她。
他从不在这留宿,穿戴好衣服西装笔挺的要离开。
临到门口,他突然回头讥诮道。
“霍太太,还想离婚么?”
揪紧支票的陆予初猛地抬头,看向他后又猛地摇摇头,脸红了一片,简直是打脸现场。
翌日一早,被折腾的陆予初还没睡醒就接到妈妈打来的电话,让她拿到钱就赶紧回来,她弟弟还等着她救命。
陆予初看着满身的痕迹苦笑,他们只知道要钱,怎么就没想她这钱是怎么得来的。
等同于卖身啊。
可他们又怎么会在意这个,陆予初苦笑一声后,也没多想什么,洗漱完后她拿着藿遇深昨晚给她的支票出了门。
她一出门,一辆火红色的跑车突然急刹在她跟前,陆予初吓了一跳,白了白脸色还没回过神来,车窗下便露出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来。
“我怀孕了,孩子是遇深的,识相的赶紧跟遇深离婚,我等的起,我肚子里霍家的长孙也等不起。”
车内女人的话趾高气昂的落下。
陆予初潋着呼吸皱起眉头,视线越过车窗一眼落在说话的女人身上,来人一身小洋装,酒红色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膀上,精致的妆容衬得她妩媚多姿,好一个漂亮的女人。
车内的女人陆予初有点印象,是霍氏集团新晋的品牌代言人慕潇潇,也是霍遇深最近出席各种宴会带的女伴,想到是和他有瓜葛的女人,她沉了下眸不想多生事端,抬起脚步便想绕道走。
慕潇潇一见她要走,立马脱口道。
“逃避是没用的,我劝你最好主动跟遇深离婚走的体面点,人都是要脸的生物,不像你还能干出下药爬床逼婚的事来。”
慕潇潇不屑的开口,视线鄙夷的落在想要离开的陆予初身上,跟着又补充道。
“遇深,他可是非常期待这个孩子出生的呢,你说,他将来叫霍什么好呢。”
她就是故意刺激她的。
慕潇潇左一句孩子,又一句遇深,说的陆予初直皱眉心,但碍于自己和霍遇深的关系,她是真的不想跟她发生任何争执,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硬是咽下这口气准备再次离开。
“你这是要去哪,不如我送你,哦,对了,这车可是遇深送我的,他说只要是我喜欢什么都会给我。”
慕潇潇继续跟她炫耀,心里却被陆予初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的不轻,这女人果然有两下子,也足够沉得住气。
陆予初实在是被她说烦了,捏紧手里的包豁然抬头道。
“这位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人了,让你怀孕的人不是我,你找我干嘛,找孩子的父亲说去,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