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静寂。
阮慈躺在大床上,意识混沌不清,体内似乎还有一股焦躁的热流难以纾解。
“吱——”
房间的门被推开,几个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位坐着轮椅的老妇人。
“就是她吗?”
“是的,老夫人。她就是阮小姐同父异母的妹妹。”
老妇人没有应声,深深凝视了一眼大床,而后说:“把少爷带进来吧!”
阮慈觉得头沉的厉害,她努力想要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力气。
而身体上越发难耐的感觉,让她迫切想要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忽而,一条长臂伸了过来,直接揽住了她的肩,随即,陌生又让她想要靠近的气息,倾袭感官。
还没有来得及适应,她就被一股力道扯了过去。
“嗯……”
殷实的重量伏在阮慈身上,她发出一声嘤咛。
又试图去睁开眼,只是纷乱的视线里,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
她热,而她身上的人的温度,似乎……更热。
她很想说一句“你下去”,可还不等发声,她的唇,就被封住……
阮慈被吓到,意识有些断片,她知道她要拒绝,可身体,却着了魔似的去迎合。
很快,酒店套房内,昏黄的光线下,是两个纠缠到极致的人影,喘息声此起彼伏。
……
翌日,霍靳深再醒来时,看到满室的凌乱,以及躺在身下的女人,他愣住了。
阮慈早已晕了过去,皙白的身体上,尽是被肆虐过的痕迹。
霍靳深对昨晚的事情没有什么印象,可依稀间,他却记得耳边有女人柔软的声音
“叩叩叩!”
敲门声传来,打断了霍靳深的思绪。
待他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一眼,便被床上那抹刺眼的嫣红吸引。
剑眉紧拧,他没好气的暗咒一句。
他一向自诩酒量很好,可昨晚发生的事情,稀里糊涂,想也知道有人在他的酒里做了手脚。
很快,霍靳深将自己整理好。
等他再出门,迎面是在等候他的助理许恒:“霍总,老夫人在等你。”
回到霍家,霍靳深一身戾气。
在餐厅见到此时正在用餐的霍老夫人,他没好气的走上前,质问道:“昨晚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霍老夫人手上刀叉不停,坐的四平八稳。
“这是你对长辈该有的说话态度?”
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霍靳深抿唇,而后压低声音问:“奶奶,昨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霍老夫人瞥了霍靳深一眼,没有说话。
再放下刀叉,她用餐巾擦拭嘴角,而后语气平和道:“还喜欢奶奶送给你的礼物吗?”
“礼物?那是什么见鬼的礼物?您派人在我的酒里下药了,是不是?”
霍老夫人不否认,也不承认,只说:“靳深,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之前给你介绍的姑娘,你一直都没有入眼的,这一次,只好奶奶替你选了。”
“……”
“我已经找人看过了,下个月5号是好日子,宜娶宜嫁,不如趁早把婚期订下来好了。”
“这太荒唐了!”霍靳深想也不想就拒绝。
“奶奶,我说过了,我目前只想以事业为重,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我谢谢您的好意。”
“那你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却不想负责,怎么?耍流氓吗?我们霍家没有你这样不负责任的孙子。”
“那是您一手设计,强塞给我的,不是我情愿的。而且我和那个女人不认识,我不喜欢她,更不会娶她!”
“那你喜欢谁?”
“……”
“喜欢那个怀了你大哥孩子,你应该叫大嫂的女人吗?”
霍老夫人话音刚落,整个餐厅便陷入一片死寂般的静默。
霍靳深没有答话,只是唇线紧抿,身体被一种无力的颓丧感占据。
似有感应,他视线不经意间轻瞥,便看到站在楼梯口那里的阮蔷。
那一瞬,他垂落在体侧的手捏紧,脸色更差。
再去看此刻正襟危坐的霍老夫人,霍靳深说:“我不会娶那个女人,至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霍靳深再回到酒店,直接找到房间,不顾阮慈这会儿还没有醒,直接把人扯起来,然后用手捏开嘴巴,把两粒药丸塞到她的嘴里,又灌了口水下去。
阮慈被水呛到喉咙,还不等适应,便听到一句冰冷且让人脊背发寒的话。
“别给我找麻烦,你还不配有我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