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婚礼下来,阮慈谈不上精疲力尽,整个人却浑浑噩噩。
回到酒店包房,她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扯了扯快要笑僵了的脸,又把手绕到后颈,揉捏酸疼的颈部。
正准备脱下礼服去冲个澡,霍靳深穿着一身修裁得体的白色西装出现在房间里。
出于本能,阮慈双手护在身前,赶忙转过身去。
“你进来之前都不知道敲门吗?”
“……”
霍靳深愣在那里,入目,是阮慈拉开拉链,胜雪一般的白皙后背。
不由得,他脑海里浮现那天早上她雪白肌肤上尽是自己肆虐后痕迹的一幕。
阮慈抓过床上的浴袍穿在身上,再回头看霍靳深,她清秀眉目间,染上愠怒。
“下次再进门之前,麻烦你先敲门行吗?”
霍靳深收回思绪,再看向阮慈,嘴角扯出轻谩的弧度:“阮慈,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会演戏的女人!”
阮慈听得一头雾水。
“你在我奶奶面前装无辜,装受害者,用子逼婚,胁迫我娶你进门。说吧,你要多少钱?只要你开个价,我满足你就是了。”
阮慈怔怔的看着霍靳深,问他:“能说出来这样的话,霍靳深,你还是人吗?”
抿了抿唇,她又说:“别把其他人想的和你一样肮脏,我嫁给你的目的很简单,我希望宝宝可以有一个完整的家,有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既然我怀了他,就会对他负责。”
霍靳深讥讽的哂笑一声,“幼稚!”
“孩子生下来,我会给你一笔钱,到时候你带着钱离开,其他的,就像我上次和你说的那样,你不要痴心妄想!”
阮慈看向霍靳深,眼神很冷漠,也很坚定:“如果是这样,我一个人也可以养育宝宝,根本就不需要你,不需要你这样一位不合格的爸爸!”
霍靳深倏尔变了眸色。
他箭步走上前,一把攥住了阮慈的小臂,冷嗤道:“怎么,用子逼婚的戏码不够,还要以孩子的名义,占着霍家少夫人的位置一辈子吗?”
阮慈蹙眉,却不卑不亢道:“霍靳深,如果你做不到你身为男人的责任,我们的婚姻大可以作废,你不用委屈你自己,而我,也不用忍辱求全。”
“呵……”霍靳深冷笑,笑的叫人脊背发凉。
“怎么,嫁给我,还委屈了你不成?”
“和你这段无爱的婚姻,难道我不应该委屈吗?”
像是想到什么事情似的,阮慈说:“也对,或许我现在霸占的位置,你本来是想给另外一个女人的。所以我的存在就碍到了你的眼,你就讨厌我,对我极尽言辞羞辱。”
霍靳深冷厉了眸光,攥着阮慈手臂的力道也本能性加重。
“你别给我胡说八道!”
阮慈眉头锁的更紧,她正欲反驳,霍靳深手机里进来消息,打破两个人僵硬对峙的局面。
霍靳深一把丢开阮慈,从裤兜里拿出来手机。
待看到手机上发来的消息,他眸子徒然瞪大,而后抿着唇,二话不说,直接离开。
“砰!”的一声传来,阮慈下意识看向关合的门。
再收回目光,她垂首,落在自己尚且扁平的肚子上,小手轻抚。
“如果你不嫌弃妈妈,妈妈一个人也可以把你养的很好。可是,妈妈不能做一个自私的人,还是希望你的成长环境里,可以有爸爸的存在,不要少了爸爸的关怀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