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市,东城区,宁氏大厦。
大厦整整七十多层,恢弘宏大,屹立在市中心。
这里是青云市最为中心繁华的地段,宁氏大厦更是青云市的市标建筑。
几年前宁氏集团入驻青云市,甚至引起了整个东海省的轰动。
这可是帝京宁家的产业,整个龙国最为顶级的世家。
林隐来到了大厦前,走入待客大厅。
“先生,请问您找谁?”前台女招待客气问道。
“我找你们的总裁,宁缺。”林隐淡淡道。
“您找宁总裁?请问有预约吗?”女招待疑问道。
这个年轻男子穿着一身地摊货,根本就不像一个有资格能和宁总裁那种大人物对话的人。
宁缺宁总裁,作为帝京宁家在东海省的代言人,那可是财势滔天的人物,放眼整个青云市,都没有几个有资格跟他对话的人。
林隐道:“原话告诉他,我是宁太极的朋友。”
“好的,您稍等一下。”女招待神色迟疑,拨通了电话,他在宁氏集团,可从来没听说过宁太极这个人。
另一边,大厦内气派的总裁办公室,一名气质不凡的中年男子正在处理办公文件。
咚!咚!
“进来。”
年轻的男秘书敲门进来,恭敬道:“总裁,前台说有人找你。”
“前台?今天这个时间点不是没有预约吗?”中年男子眉头微皱,极具威严说道。“不要什么阿猫阿狗来找人,都要过来问我,明白吗?”
“这个……”男秘书表情犹豫,道,“总裁,那个人传话给您,说,是宁太极的朋友。”
“我就顾虑,会不会是您家族那边的人过来了……所以前来报告。”
宁太极!
中年男子神情愣了一下,眉头紧锁。
宁太极是帝京宁家的家主,是他爷爷的名字。
要知道,在帝京,都只有宁家嫡系才知道老太爷的名讳,更不敢讲老太爷的全名。在青云市这个省会,怎么会有人知道宁家老太爷,还找上了自己?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宁缺问道。
男秘书答道:“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让那人来我办公室。”宁缺神色凝重说道,表情有点疑惑,“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五分钟后,林隐被男秘书带到了六十六楼的总裁办公室。
林隐大马金刀坐了下来。
这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正神色凝重的省视着自己。
“阁下是?”宁缺疑问道,有些看不透眼前这名年轻人。
“你认得这个吗?”林隐拿出了那块青绿玉牌。
玉牌表面篆刻了复杂的花纹,中间有一个宁字极为显眼。
“这是?”宁缺神色震惊的看着这块玉牌,头脑都有点发昏。
这是帝京宁家代表身份象征的玉牌,一共就那么几块,就连他作为宁家在地方一省的代言人,身上都没有……
他也只在小时候,见过他老爸手里有一块宁氏玉牌,似乎按照等级,还比这个年轻人手里的玉牌,低了一个身份……
“您等等,我去请胡总管过来。”宁缺郑重说道,连称呼都变的恭敬,不敢对这个表面无奇的年轻人有丝毫怠慢。
林隐微微点头。
他从不怀疑师父留下的话,因为他小时候,曾跟师父见过宁家家主宁太极,就连宁太极面对师父都是毕恭毕敬,又何况他的孙子呢?
来之前也了解过,宁缺是宁家第三代的子弟,算不上这一辈翘楚,但也不是平庸之辈,管理着东海省的宁氏集团。
宁氏集团在东海省的生意,囊括了古董拍卖,玉石珠宝,医药研究,甚至涉及到了地产,金融投资,是绝对的商业巨头。
不一会,宁缺请来了一名身穿红色唐装,须发皆白的老者。
而后,宁缺自己退到了一旁。
他只负责管理集团商务,但其他一些关乎隐秘的事情,都是由父亲派来的总管,胡老负责的……
老者年看起来有五六十岁,却是龙行虎步,双眼锐利有神,有一股子精气神。
老者看了一眼林隐手中的玉牌,眼皮也是猛地一跳,而后平吸了一口气,道:“在下胡沧海,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林隐。”
“宁兄弟携玉牌前来宁氏集团,恕在下冒昧,可容在下一试身份?”胡沧海神情凝重说道。
“可以。”林隐点了头。
他也看的出来,胡沧海不简单,显然是个少见的古武高手。
胡沧海点了头,手腕忽然一抖,一枚文玩玉球破空而出,震的空气作响,直向林隐打去。
林隐坐在原地不动,五指一晃,握住了这枚文玩玉球。
而后,他摊开手,指缝滑下了一丝丝玉石粉灰……
看到这一幕,宁缺眉头猛跳,眼神充满了震惊。
胡沧海脸上也满是震撼之色,喃喃自语,“内劲高手……还如此年轻。莫非是当年那位的传人……”
身为宁家的大总管,他接触的就是林家关于古武的隐秘之事,大概猜到了林隐的身份。
胡沧海弯身恭敬道:“宁家三房大总管,胡沧海。见过大长老。”
“宁缺,见过大长老。”宁缺也是正色说道。
林隐手里的宁氏玉牌,代表的身份是宁家大长老。宁家家规森严,容不得任何人以下犯上。
身份得到认可,林隐微微点头。
“大长老此次前来东海分集团?有何吩咐?”胡沧海正色问道。
滴滴……
这时候,林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林隐,你个窝囊废在那?快来市医院!离婚协议书我让人拟好了,你快过来签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卢雅惠焦急的声音。
“怎么回事?”林隐问道。
“今天琪沫他爸在工厂,遇上张填海过来收购工厂,发生了冲突被打伤住院了。琪沫过期争辩,也是被张填海气的昏厥。现在张填海还在逼迫这件事,连我们住的房子都要强拿去抵债。他说要是你和琪沫离婚,他就放过我们家。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啊!我求你跟我女儿离婚吧!你要还是有点良心!我们家经不起这种折腾了!”
电话那头,卢雅惠几乎都是带着哭腔说出这番话,情势似乎非常急迫。
“我知道了。我会过去的。”林隐挂了电话,表情渐渐冷峻起来。
琪沫昏厥过去了?
林隐眼神变的锋芒锐利,看向胡沧海和宁缺。
“一天内,我要张氏珠宝集团破产。”林隐冷声说道。
“是!大长老,听从您的吩咐。”宁缺恭敬说道。
宁缺心里暗自松了口气,他还以为从天而降的大长老,杀气腾腾的会命令他干什么为难人的大事情。
让张氏珠宝集团这种小公司破产,那还不是小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