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发现,病床上的林大海根本不是植物人。
他被打成重伤后,竟又被下了剧毒!
但是这毒有些奇怪。
到底是什么毒药呢?
竟然能让一个重伤之人看起来像个植物人。
关键还要不了他命,让他没日没夜的备受煎熬!
林天绞尽脑汁,搜刮着师父传下的古方。
想了好久,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名字。
七煞追魂散!
“难道是七煞门的人?”
“这一派不是在建国前就覆灭了吗?”
林天想着,有些吃惊。
他曾经听师父讲过,在夏国建立之前,川蜀之地曾有个小派,名叫七煞门。
据说此门中各个都是用毒高手。
最让人闻风丧胆的,就是七煞追魂散!
此药歹毒,常人难以想象。
服药者,会像活死人一样备受折磨,偏偏还有知觉和听觉,苦不堪言。
这样的日子,要足足熬上七年。
七年中,身体会一点点腐烂,内脏化为脓血,最终腐朽而亡!
“周家!”
林天站在病床边,满脸担心的看向父亲,内心杀意奔腾。
医者,可治人。
更可杀人!
一旁的江燕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林天,眼里充满了疑问:“儿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妈,我没事。”
“我爸这样多久了?”
林天怕吓到母亲,连忙掩饰了一下内心。
江燕叹着气,温柔的看向病床上的林大海。
“快三年了,我们什么方法都用尽了,可就是不行。”
江燕小声说着,眼中尽是伤感。
这时,林妙可奶声奶气的叫道:“奶奶,妙可想去打水,帮爷爷洗脸。”
“呵呵,妙可真乖,你太小了,还是奶奶去吧。”
江燕宠爱的摸摸林妙可的脸蛋,擦着眼泪出了门。
林天看着母亲伤心的背影,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他记得师父教过他破解七煞追魂散的方子。
“红景天……3钱。”
“紫河车……6钱。”
“黄芪甘草……各7钱。”
“补气若干……”
“根据毒药年份,还需要五百年以上的野山参一根。”
“关键是最后一味中药……”
“这世间能找的见吗?”
林天此时很为难。
他脑中出现了一味中药的名字。
不死花!
不死花,传言盛开在川蜀之地。
一百年散叶,一百年开花。
花开只有三天。
方圆十里花香弥漫!
这味灵药,世间少有人听说。
就算林天的师父,一生之中也只知记载,从未得见……
林天看着病床上的父亲,虽然身为兵王医官,他也对七煞追魂散束手无策。
“妙可,想妈妈吗?”
林天从头疼中挣脱,抱起了床上的林妙可。
小家伙出奇的没有挣扎,老老实实的坐在林天腿上。
“嗯,想!”
林妙可用力的点头,眼中一片迫切。
林天静静的看着她。
瞧着她那粉嘟嘟的脸蛋,喜欢极了。
“妙可,爸爸向你保证,用不了三个月,爸爸一定带你去找妈妈!”
林天微笑,亲吻林妙可的头发。
“你说真的?”
“哼,林天,如果你带我找到妈妈,你才是我爸爸!”
听见林天说要带她去找妈妈,小家伙可开心了。
林天微笑,他欠女儿的,实在是太多了!
就在父女亲密之际,医院里突然传来哭天喊地的声音。
只见刚刚离开不久的江燕,急冲冲的跑了回来。
“妈,出什么事了?”
林天伸手,连忙扶住慌乱的母亲。
“儿子,不好了,王家老爷子不行了。”
“那老先生可是个好人,当初咱们没钱住院,还是人家给咱垫的钱呢!”
江燕一脸急切,眼眶有些湿润。
听着江燕的讲诉,林天心有所感。
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不再多说,抱着林妙可跟江燕走了出去。
……
王家的病房,气派宽敞。
与林大海的六人病房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
当林天来到王家病房前的时候,病房里已站满了人。
有男有女。
他们各个衣着富贵光鲜,尽显上流社会的豪气。
一个背着药箱的老者,正站在老爷子的病床前查看。
几个年轻的女人趴在床边,泣不成声。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紧紧拉着老者的手。
“刘大师,刘神医!”
“今天无论如何,你也要救救我父亲!”
“你不说我父亲还能活三年吗?”
“你看看他现在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很激动,眼神中甚至有些愤怒。
被叫作刘大师的老者微微一笑,一脸高傲道:“王先生,人的寿命天注定,我是神医,又不是神仙!”
“刘大师,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保住我们老爷子的命。”
“我们王家不缺钱,你开个价吧!”
屋中一个女人抹着眼泪。
刘大师却故作为难,摇了摇头。
这时,先前说话的中年男人冷笑,他对着刘大师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千万!”
“只要你能保住我父亲,我给你一千万!”
“一千万?”
“嘿嘿……”
刘大师微笑道,好像很满意这个数字。
他二话不说,打开自己随身的药箱,从里面取出了一副精美的银针。
“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那老夫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
“老夫这套针法,名叫五禄金针。”
“别说王老爷子病危,就算是个将死之人,我也能把他救活!”
刘大师说着,开始卖弄起了学问。
“王老爷子气血亏欠,经脉受损,寒气侵身。”
“我用太虚昭阳两针,刺他谭中玉枕二穴。”
“再用五禄金针化他体内寒疾,可保他数月寿元!”
刘大师自信的说完,着手准备下针。
谁料刘大师的银针还没有落下,人群里却传来了一声冷笑。
“哼!”
“庸医,简直一派胡言!”
“你若按此道下针,病人不死也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