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的小脸因发烧变得通红,三年了,这是江木槿第一次听到江离喊爸爸,为了那个见过一面的女人。“那如果她要杀了你呢?”江木槿反问道。
江离浓密的睫毛闪动,他沉思道:“那个阿姨太笨了,她不会。”
江木槿没说话,离开了江离的房间。江离比一般的孩子早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那个女人放在江离的身边还是有危险的,他给秘书打了一个电话,让秘书为他准备一块只能手环,他朝着地牢的方向走过去。
…
医生战战兢兢的立在江离的床边,这已经是江离摔的第四个杯子了,看不到那个阿姨江离就不吃药,医生也派人去叫了江总,江总就坐在客厅里,也不上楼。
“小少爷,您还是先吃药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江离脸上的汗越来越多,小脸也越来越红,他蜷缩在床头,固执的看向窗外,一声不吭就这样强忍着身上的难受。
医生实在没办法了,这要是在烧下去,脑子烧坏了他难逃其责,咬了咬牙还是下了楼。
医生站在江木槿的身边,这里的气压比起房间里强上不知道几百倍,若不是这里的工资高,医生还真的不想在这里干活。
“江总,小少爷不肯吃药,再这样下去的话,脑子会烧坏掉的。”客厅里开着恒温的空调,医生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滑过流到衣服里。
江木槿合上手中的文件,上楼。
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只有一个小小的身体蜷在床上。
江木槿居高临下的看着缩在加角落里的江离,眸光阴沉。“你是在威胁我。”
江离不语,依旧缩在角落里。
“条件,没有相应的条件,我不会帮你。”江木槿沉声说道。这个女人究竟给江离灌了什么**,江木槿对这个女人的身份更加好奇。
江离回头看着江木槿,似乎是在等着他说什么条件。
江木槿嘴角微勾,冰冷的眼神中带着丝丝调侃,“吃胡萝卜一周,我可以让她来看你。”
胡萝卜是江离最讨厌的食物,他从不吃胡萝卜,无论江木槿怎么威逼利诱也不管事,他倒是想知道这一次江离怎么选择。
江木槿将医生准备的药片递给江离,江离抱着双腿的手松开,朝着江木槿爬过去。
医生心里大惊,那个人到底是谁,竟然能让小少爷威胁江总,心里对那个人也不由的幻想起来,难道是小少爷的生生母亲。
江木槿看着江离将药吃下去,窗外天空中的朵朵白云飘过,看着坐在金丝绒被子上的男孩将所有的药片吃完,江木槿头也不回的离开。
地牢里。
安清清坐在江木槿刚刚做过的沙发上,思考着刚刚为什么江木槿看了她一眼又离开了,她的身份在这里是查不到的,安清清并不担心江木槿会杀了自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江木槿一直关着她,按照正常的逻辑思维应该是将她送到警察局里。
而且江家的机关也让人觉得可疑,一个半山腰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地牢,为什么会有铁笼子,难道是以前被妈妈追杀过,所以江木槿的爸爸才这里建设的机关,安清清心里更加有了几分确凿的感觉,她妈妈的死一定和江家脱不了关系。
地牢的门再次被打开,安清清下意识的挡着眼睛。
江木槿背着光站在门口,强大的气场排斥在整个地牢里。
安清清警惕的看着江木槿,发现他身上的西装已经换了,她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你是来放我出去的吗?”
江木槿慢慢逼近安清清,安清清想要后退,却又不敢多做出什么动作,生怕被江木槿看出来,她尽量把自己表现的单纯一些。
“在我还没有查到你身份之前,你先留在江离身边,如果你敢对江离出手,天涯海角我也会追杀到底。”
安清清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眼中的杀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江木槿让她留在江离的身边,“不行,我拒绝。”
江木槿带着茧子的大手,掐住她的脖子,迫使她腾空起来。
在江木槿的面前,安清清的手如同打在棉花上一样,无论怎么折腾都逃不掉江木槿的手心。
“那也很容易,死人从来不会拒绝。”
此时,江木槿犹如地狱里的罗刹,正在向安清清的灵魂发出召唤,就在安清清觉得自己就这样死掉的时候,江木槿松开了安清清的脖子。
安清清倒在地上,脸上通红,她不停的粗喘着,呼吸着大口的空气。“大哥你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吗?”安清清试图反驳江木槿。
江木槿冷哼一声,冰冷的眸子不带一丝温柔。“你最好能明白你所处的位置,不然我会让你后悔来这个世界。”
安清清揉了揉被江木槿捏红的脖子,“你放心吧,我不会杀人,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犯法。”这是个可以留下的机会,她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查一查她妈妈的事情,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以后你就是江离的贴身保姆,伺候他24小时的起居生活。”江木槿道。
安清清嘴角抽动,她站起身来,朝着江木槿走过去,“大哥,你见过像我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还穿着一身名牌的保姆吗?”
江木槿上下打量了一眼安清清,一身黑色的运动装,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我家的保姆确实穿不了你这样的名牌,因为她们的衣服都是特殊定制的,我倒是见过像你这么年轻的保姆,只是没见过像你这么胸小的保姆。”
江木槿的目光落在安清清的胸上,安清清环住胸口,虎视眈眈的盯着江木槿。“我的胸虽然不是最大的,但也不小。”
“嗯,确实不小。”江木槿的声音冰冷,听不出喜怒。
安清清的胸是她的软肋,她最讨厌别人说她的胸,什么叫确实不小,明明就很大,他这个样子说出来,总让她觉得自己的胸很小,安清清想要再说些反驳的话,对上江木槿的黑眸,她还是退缩了,她小声的嘟囔,“上好的荷兰小奶牛,怎么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