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的身体必须仔细清洁,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擦干净。”
那佣人交代的时候,还特别强调‘任何一个地方’。
白麓无奈叹气,转过头扯下了男人身上最后一块布,胡乱的擦了几下。
好不容易清理完,她头上已经渗出一层薄汗,慌乱的给男人套上衣服,这才松了口气,推着置物架离开房间。
她轻轻的关上房门,并没看见床上男人的指尖忽然抖了一下。
“白小姐,夫人叫你。”
佣人带着她一路走到书房,推开门,季老夫人早就坐在里面,板着脸问,“学会怎样照顾明轩了吗?”
“已经学会了。”坦诚相对虽然是个坎,但时间久了总会好的。
季老夫人点点头,似乎很满意她的识时务,手指轻轻敲着结婚证,“这个就收在我这里了,你放心吗?”
白麓垂下眼。
她放心不放心,有什么值得让人在意的。
季老夫人无非是告诉她:这场婚姻的主动权和决定权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你头顶着季家少奶奶的头衔,可本质上不过是个护工罢了。
“我很放心,您安排就是了。”
“那就和**师学学怎么给明轩做**,以后这就是你的工作了。”
“是。”
白麓回到季明轩房间的时候,**师正在做准备,她歉意的点点头,坐在一边准备学习。
**师将精油倒在手上抹开,一双手在男人的身体上推揉按压,十分熟练。
她刚开始还闪躲的目光,此时集中在**师的手上,如果她学会了,对妈妈的病也会有所帮助吧?
一想到两年没见到妈妈,白麓的情绪有些低落,但她现在出狱了,就总有一天可以相见,她忍过了两年,也不怕再多忍耐些时候。
**师察觉到白麓从刚刚一声不吭到现在开始虚心求教,还特别仔细的将每一个步骤反复记牢,有点佩服这女孩的韧劲儿了。
一个愿意学,一个愿意教,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白麓送走**师,去厨房随便找了点吃的填饱肚子后,就准备回去休息。
“等等!”
季老夫人从楼上走下,拦住她的去路,意味不明道,“既然你和明轩已经领证,那就搬到他房间吧,从今以后,你们就住在一起。”
什么?
还要跟那个陌生男人睡在一起吗?
白麓放在扶手上的手一紧,内心万分不情愿,却只能咬牙点点头,往季明轩房间走去。
不过是和一个植物人睡在一起,又不是和死人睡一张床,没什么大不了,他不会动,她就是陪床护工而已,白麓不断说服自己克服内心的不适感。
可当她推开房门,眼中神色一震,季老夫人的心思昭然若揭。
房间里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是一片红色,大红的喜字贴在窗上,床单被罩都被换成了红色,桌子上的龙凤烛静静燃烧,映衬着暖黄色的灯光,飘散出暧昧的气息。
再加上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又十分诡异,白麓觉得后背发凉。
她平复良久,壮着胆子走过去。
白麓坐在床边,看着男人似是熟睡的脸,“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一段孽缘?他们觉得我差点害死你,可我这两年里也差点被你害死。”
她对着男人自言自语,脸上表情惨淡,眼圈发红。
“和你结婚,其实也不是太糟,至少你还有呼吸,而我也不需要计较夫妻关系,虽然不是我害的你,但为了好好活着,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白麓看着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男人,叹了口气,娇小的身躯蜷缩着躺在男人身边,留出一片空白地带,很快便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照射进来,白麓迷迷糊糊蹭了蹭身边温暖的躯体,正找了个舒适位置想要继续睡,猛然想起,旁边睡着的人是季明轩!
她昨天明明已经保持好距离,怎么就滚到他怀里去了?
白麓睁开眼,男人紧闭的双目和毫无瑕疵的面庞就在她眼前。
她不由暗自舒了口气,幸好男人不会醒,她内心的羞耻感终于淡化了一点儿。
正当她脸色绯红,手忙脚乱的要从男人怀里出来时,搭在她腰上的手猛然一紧,下一秒,她就被牢牢按在男人怀里!
她纤细的腰肢紧紧贴着男人小腹,那滚烫灼热的温度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大脑当机的那一秒,男人已经挑起她的下颌,强势霸道的湿吻在她唇上辗转反侧,堵住了她还没来得及出口的尖叫声。
白麓瞪大了眼看着他,男人依旧闭着双眼,好像沉浸在梦中。
男人的吻从嘴唇一路流连到脖颈,在晶莹如玉的脖颈上重重吮吸,细白肌肤顷刻染上艳红色泽。
她双手用力推拒季明轩,却被男人按在头顶。
那双沉寂已久的冷眸陡然睁开,漆黑瞳孔印出点点暧昧与兴味,嗓音低沉道,“小妖精,你这是在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