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酒瓶子下去,不少人都凑过来看了好戏。
温怀宁更是彻底懵了。
“你这个**敢砸我!臭彪子和你妈一样,都是**。”
傅臻捂着被砸疼的脑袋,红着眼就要朝江舞凰冲过来。
江舞凰连穿着裙子都顾不上,一脚将傅臻踹趴下,她耷拉下眼皮,扫了眼旁边围观的人,好看的眉眼又恶劣又撩人。
“啧,砸个禽兽,不用这么好奇吧?”
一旁的安以墨见她目光又转向酒瓶,生怕她真的上头,忙扯住她的胳膊。
“怀书,算了算了,保安要来了。”
江舞凰这才挑挑眉,松开了傅臻,眼底深处涌着几分冷意。
五年前,发现傅臻偷偷进入她的房间后,她就去学了散打。
为的就是有一天,她再怎么纵容肆意,穿着红裙子踩着高跟鞋,美貌撩人,也没有人敢肖想她一根手指。
不过事情还是闹大了,温怀宁冷着脸叫来酒店经理。
“我们不过是请她喝杯酒,我的表哥被打成这样,我们要索赔加报警,还有,以后不许她再出现在time。”
time是京圈最顶尖的酒吧,被禁止入内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莫大的侮辱。
安以墨皱了下眉。
这件事真论起来,是他们不占理。
毕竟傅臻再怎么用心不轨,只要酒里没有料,就是他们先动的手。
更何况,傅臻还受了伤。
安以墨瞥了眼鼻青脸肿脑袋开花的傅臻。
嗯,貌似……还挺严重。
“索赔啊……”江舞凰勾着唇不紧不慢道:“放心,多少医药费我都出呢。”
毕竟她马上就是五千万身价的人了,这点医药费还是出的起的。
“至于请出去,那恐怕要问过林助理呢,要我帮你打电话吗?”
林助理是顾子胥的人,她搬出林助理,相当于搬出顾子胥。
温怀宁心有不甘:“你别做梦了,你以为那位会帮你?你不知道那位最近和荣家大小姐走的很近?你恐怕早就过气了!”
荣家是圈内有名的豪门,荣大小姐荣真真前段时间留学回来,听说优雅聪慧,十分能干。
怪不得要离婚。
江舞凰在心里感慨了下门当户对的重要性,面上却不动声色,笑得妩媚又嚣张:“那就等她上位了再说。”
江舞凰作势要给林助理打电话,却不想还不等她动作,经理笑容得体地走上前:“抱歉,time不欢迎任何别有用心不尊重女性的人,来人,将这两位客人请出去。”
“你说什么?你有没有搞错,我们才是受害者!”
江舞凰愤愤不平地尖叫着挣扎着,却连着傅臻被保安一同架了出去。
江舞凰眼底的错愣一晃而过,随即笑得优雅而满意:“不愧是顶尖酒吧,Time名副其实。”
经理十分客气:“稍后我会让人清理下,希望没有影响您的兴致。”
江舞凰调皮地点点头。
从吧台离开,经理径直上了二楼。
桌上摆着刚调好的酒,顾子胥脱下西装往酒里加冰块,姿态优雅好看。
他的眉眼波澜不惊,神色更是一贯的从容淡然。
“三爷,夫人那里已经处理好了。夫人的身手很好,并没有受伤,倒是那位傅少似乎伤的不轻。”
身手很好。
顾子胥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关于自己老婆这样别致的夸赞。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经理恭敬地离开后,顾子胥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文件上。
那是当初温家要替嫁时,他让助理调查江舞凰时拿到的资料。
母亲早故,继母当家,父亲冷漠,在乡下长大被接回来,见识短浅,懦弱贪财,乖巧懂事。
想到方才妩媚明艳的女人如何抄起酒瓶,如何干脆利落地砸向傅臻,如何居高临下地吐出脏字?
十分少见的。
顾子胥薄唇轻勾,眼中流露出浓重的兴味。
他的这个小妻子。
似乎和他查到的,十分不一样啊。
从酒吧出来,江舞凰有些倦意,眼皮都有些睁不开。
没一会,她接到了温实正的电话,摁下接听键,男人不悦的呵斥声响起:
“怀书,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是薄三爷的妻子,就可以肆意妄为,到酒吧撒野也就算了,还打伤了傅臻!明天你就给我滚回来……”
没听完,江舞凰啪地挂断了电话。
她垂下眼皮,有些冷漠地看着手机上备注的父亲两个字。
见利忘义,冷漠自私,虚伪薄情,偏心短见。
温实正在让她失望这方面永远没有让她失望。
为了防止骚扰,她把温实正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打车回了薄家。
虽说两个人协议离婚,可她还是等着领证再搬走。
别的不说,对于她来说,薄家有人伺候,舒服很多。
她还可以厚着脸皮享受一个月。
江舞凰一觉睡醒已经是次日下午,她匆匆洗漱下了楼,准备用餐。
然而,刚到楼下,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林助理的身边放着不少首饰盒和似乎是装着晚礼服的盒子。
江舞凰微怔,礼貌地笑笑:“林助理,这些是三爷给我的礼物吗?”
林助理十分客套:“夫人,三爷需要您陪他出席今晚的商业晚宴,这些是三爷为您准备的,您请自行挑选,稍后会有人为您打点妆发。”
商业晚宴?
江舞凰怀疑自己听错了。
结婚三年,顾子胥偶有出席的场合都是密不透风,媒体连张照片都拍不到。
他却从没有提过让她陪他出席。
以至于三年,她连自己这位丈夫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现在,两个人马上要离婚,他却要和她面基?
然而,这错愣很快散去。
江舞凰露出得体乖巧的笑容:“好的,我会准时出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