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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10-26 13: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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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看起来的确是一个温和慈善的妇人。

听闻儿子要回家,远远的就在门口候着。

只是见到我的时候,神色有些微变。

我怯怯的跟在沈衣白后头,一副娇弱胆小的样子。

沈衣白拉着我上前拜见,说我救了他,他要娶我。

沈母一听,惊的要晕厥过去。

沈衣白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我犹豫上前,掏出一个味道极冲的香囊,放在沈母鼻端。

沈母方转醒过来,沈衣白一脸后怕的说:“幸亏有舒娘。”

又同沈母说起我们的婚事,沈母笑着说都应他。

只是,她看我的眼神里,有些许不满打量。

她看不上我,应该的。

我是乡下孤女,没什么人重视。

我同沈衣白的婚宴办的很是匆忙。

未邀什么宾客,只有沈家一家子并一些亲戚。

沈衣白给我挑盖头时轻轻的拥着我说:“委屈你了,舒娘。”

我看着空荡荡的喜房,鼻子有些泛酸。

从前姐姐说,若我出嫁,她一定会舍不得的哭鼻子。

可是如今,我早已没了姐姐。

我仰起头柔柔的对沈衣白笑,“怎会委屈呢?能嫁给你,我就已经满足了。”

我怎么会委屈呢?

从捡到他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盘算着要嫁给他。

五年前,我的姐姐捡了个男子回家。

后来,她羞涩的和那个男子去了京城,只每年寄几封信给我。

直到一年前,我收到了姐姐的最后一封信,她说:“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舒娘,你要好好活着。”

我拿着信从满心欢喜变得不安极了,着急的托人上京打听。

那人却说,京中都传我姐姐她发了急病,暴病而亡。

我不敢相信,可我没有办法。

我无权无势,哪里能讨得到公道呢?

我只能从长计议,慢慢筹谋。

所以,当见到路边那人与当年那人极为相似的脸时,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见过府中众人后,看到了当初那个带我姐姐走的男子,沈家大哥沈修墨。

当时我年岁尚小,那时的事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却仍记得那沈修墨握着姐姐的手说:“定不负,相思意。”

而我姐姐故去尚不到一年,他却早已另有娇妻在侧。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我轻声的重复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