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沈鹿正在睡梦中,她就被人给拉起来。
不等她挣扎,头就被人用黑布罩住,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后,她便没了知觉。
再醒来,沈鹿是被痛醒的。
全身的酸痛和肚子上的阵痛明显,让她下意识地就去感知孩子。
这一摸,沈鹿就吓了一大跳。
她的肚子平坦,再无往日的圆滚。
孩子,她的孩子呢?
沈鹿急了,艰难地起身,环视着四周,她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可预产期明明还有一个多月,孩子在她的肚子里也无任何异动。
为什么她的孩子就不在她体内了?
沈鹿要喊的时候,却听到“喀拉”一声响,紧接着,病房的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沈鹿的视线被吸引过去,所以注意到和她有着同样面孔的沈安安从门外走进来。不同七个月前她看沈安安的娇弱和苍白。
此刻的沈安安,妆容精致,红唇妖冶。
她还穿了一件深V红裙。
沈安安的好身材被彰显的淋漓尽致。
“是你,你把我的孩子给弄到哪里去了?”
沈鹿怒瞪着沈安安,顿时就甩话出来质问,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沈安安给千刀万剐。
如此仇视的眼神,沈安安见了,并没有半点畏惧之意。
反而,沈安安还冷冷地笑开:“什么叫做我把你的孩子给弄到哪里去了?我得知我的姐姐在这家医院生孩子,好心好意的过来看看。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呢?”
她分明就是冷厉的笑容,可她却说出这般委屈的话来。
沈鹿看着眼前的沈安安,她真的不敢相信,以前那个温柔爱笑,总是喊着她“姐姐”的那个人就是眼前人!
“这里只有我跟你,你装下去没有意思。”
沈鹿冷声怼过去。
“我再问一遍,我的孩子在哪里!”
孩子是沈鹿的软肋,更是逆鳞!
她突然一下高呵,气势很足。
但沈安安可没有半点被吓到,她笑的冷,“姐姐的那个野种我已经丢去喂狗了。”
“你说什么?”
沈鹿脸色急剧一变,瞳仁更是急剧一缩,慌乱不安。
“姐姐,你又不是聋子,我和你就这点的距离你都听不到吗?那个野种,我已经丢了喂狗了。我怎么可能叫他影响到我和阿言之间的感情呢。”
“还有......”
沈安安刚要往下说,被激怒的沈鹿在仇恨的支撑之下,整个人奋起朝着沈安安扑过来,沈安安和她不同。
敏捷的往旁边一避。
沈鹿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
刚刚经历过剖腹产手术的沈鹿,这一折腾,伤口撕开,鲜血大量涌现。
沈鹿痛到半点力气都没有!
“沈安安,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沈鹿嘶哑着声音,艰难地质问。
逼视沈安安的眼眸中,猩红,狠戾,怨毒!
“为什么?因为你处处都压在我的头上啊。我要是不趁势装点病,爸妈的注意力怎么可能会在我的身上?”
看到沈鹿仇视她的眸光,沈安安来了怒火,直接踢了沈鹿一脚。
“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顿时划破了整个病房。
不过片刻,几道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到近的响彻。
沈安安立马反应,蹲在沈鹿的面前哭喊着,“姐姐,你不要吓我,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快,快救人!”
一道急切的男低音催促着。
几个医护便立马冲到了沈鹿的跟前对沈鹿进行急救,沈鹿疼的晕了过去,半点知觉都没有。
沈安安掩面哭泣。
最后被医生给请了出去。
但在医生,护士在抢救沈路的时候,沈安安去了楼道间,拨了一个电话:
她只问了一句话:
“有什么办法可以永远封住一个人的嘴,掩埋一件事的真相呢?”
可沈鹿被推往了重症监护室,监狱那边的人最近严查,过来守着。
为了防止沈鹿乱说。
沈鹿的嗓子被毒哑。
甚至都不给沈鹿任何为自己申辩的机会,在沈鹿清醒后的第一时间,沈鹿就被丢回了监狱。
在发现自己不能说话时,沈鹿整个人被仇恨所填满,熊熊怒火在眼眶中燃烧。
她的孩子无缘无故就剥离了她的体内,然后沈安安出现。
之后,她也没办法再说话。
甚至,嗓子眼里是剧烈的疼痛。
这除了沈安安,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沈鹿想要冲出牢笼,想要冲到沈安安的面前跟她同归于尽,可是,第一时间冲到她面前的,却是监狱里面的那些狱友。
她们用极端的手段,迫使她跪在地上,学狗叫,求饶。
可沈鹿的嗓子已经哑了,根本就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没有达到她们的要求,她们直接将沈鹿给拖进了洗手间,洗手间里的所有东西都被她们利用的干净,甚至有人还拍下了沈鹿的惨状。
最后,她们还刺穿了沈鹿的耳膜。
剧烈的疼痛猛地一下钻入,又如海水般四面八方的汹涌而来,下意识地呐喊,可是沈鹿发不出半点声音,“呜呜”的声音一声一声悲绝。
最后狱警出现,这些人才散开。
沈鹿被带回了她独立的小房间。
当晚。
监狱里面起了火,火势蔓延。
沈鹿听不到,等到火烧过来的时候,她更是都喊不出声!
只是她恨。
她在监狱的这七个月,盛靳言没少叫人好好待她,沈安安丢了她的孩子喂了狗,她现在还要死在这场大火里。
她不甘心!
......
五年后。
盛氏总裁办。
“总裁,是我无能,我没能找到那位著名珠宝设计师,女巫的恨,她的任何资料。”
助理梁景低头站在盛靳言的面前,一脸的不安和自责。
“是人就有底。”
盛靳言甩了手中的文件,往座椅上那么一躺,双腿抬放到办公桌上,双手交叉在胸前,淡淡地吐出这句话后,那嘴角勾起冷凛的弧度。
“查,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提到这位设计师,盛靳言的眸色瞬然一冷。
“是。”
梁景点头,其实刚刚也是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