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证件的时间里,我在网上报了一些视频剪辑的课程。
陆思琪还是每天晚上去清吧驻唱。
白天的时候就缠着我给她做各种吃的,然后就是一起商量第一个目的地去哪。
我第一次给她煮了顿饭时,她边吃边骂:
“那个伤害你的渣男,就是个蠢货,一个又漂亮,还会做饭的女朋友去哪里找!”
“我要是男的,肯定娶你回家藏着!”
离开霍家的这段时间,我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霍廷衍也从未找过我。
某天在电视上看到他的采访,有记者问。他关于最近传出的婚变问题,他也是脸色如常地否认。
在记者想继续提问时,他的助理就宣布这次的采访到此结束。
所以外界都流传着,我被霍廷衍彻底冷落了。
离开霍家刚满一个月那天,我跟陆思琪踏上了去川西的旅程。
到达川西的第二天,我们登上了海拔7500米的贡嘎雪山。
在攀登至山顶的瞬间,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严重高原反应。
那一刻,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喉咙,呼吸困难。
眼前的美景变得模糊不清,耳鸣声充斥着我的耳朵,让我无法集中注意力。
我几乎以为自己要永远留在这座山上了。
可不远处就是代表希望的日照金山。
我在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上,眼泪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导游手忙脚乱地给我吸氧。
陆思琪连忙搂着我哄道:
“舒舒,别哭了!血氧都上来了,你不会死的,不要害怕!”
我摇摇头,说自己不是因为害怕而哭。
在众人的帮助下,我从雪山上站了起来,看向不远处的日照金山,迎向属于我的未来。
川西这一站,代表着勇敢,代表着我的新生。
从贡嘎雪山回来,我们将拍到的视频剪辑好,进行配音,最后发到网上。
没想到的是,竟然火了。
很多网友在下面评论说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新生。
我也是这样想的。
在旅行的途中,我重新开始了画画。
霍奶奶是名画家,小时候我被耳濡目染也爱上了画画。
可是跟霍廷衍在一起后,他就不允许我画画了。
原因很简单,沈知意是名画家。
那时候,我以为是自己画画,会让霍廷衍触景伤情。
可后来我偶然听到他说:
“黎清舒画画的时候,我会想起知意,黎清舒不配跟知意相提并论。”
沈知意已经去世了,可霍廷衍却用各种方式提醒我她的存在。
霍家一直用着沈知意喜欢的那个熏香,用着沈知意喜欢的那套碗筷,院子里种着沈知意喜欢的茉莉花。
霍家二楼,霍廷衍房间的隔壁,有一个上锁的房间。
每个星期都有人打扫。
霍廷衍每个月都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里面度过的。
沈知意去世的第二年,霍奶奶吩咐人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清理出去。
可霍廷衍知道后,发了好大一顿火。
“如果这个房间不在了,这个家我也不再回来了。”
最后,霍廷衍亲自去垃圾站把东西都找回来,再一样样地放回原地。
从此之后,那个房间成了霍家的禁地,沈知意也成了霍家的禁区。
......
离开川西的前一天,手机推送了一条热搜。
“霍家掌权人疑似有新欢。”
我忍不住点了进去。
看着热搜里那些被记者拍下的照片。
只觉得无比讽刺。
霍廷衍真的那么爱沈知意吗?就连一个长得像的替身都放在心尖尖上?
照片里,霍廷衍低下头,任由女人替他梳理头发。
女人下车时,他会贴心地护着她头顶。
吃饭时,会主动给女人夹菜剥虾。
虽然我只喜欢过霍廷衍,但我知道真正的喜欢是不可取代的,是不会存在什么替身的存在。
如果我现在还在霍家,那我大概率是独自一人守着家,等一个不回家的丈夫。
可我现在很忙,忙着提升自己,忙着拍摄视频,忙着做后期,忙着跟陆思琪走遍世界。
我感觉现在每天想起霍廷衍的次数几乎为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