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着新郎胸花拎着电锯割开林楚鹏家门时,陆颜晴正窝在她白月光怀里。
我们白天刚举办了让人艳羡的世纪婚礼。
可林楚鹏一闹自杀,她直接就抛下我来找他,连我电话都不肯接。
“林楚鹏重度抑郁症是装的,现在能跟我回去了吗?”
我强忍心头不适,关掉电锯扔在地上,把手机屏幕怼到了陆颜晴眼前。
视频里,所谓的心理医生亲口承认,她只是林楚鹏花钱请的群众演员,她喝的抗抑郁药只是维生素片。
铁证如山。
然而陆颜晴只瞥一眼,就认定我给她心上人泼脏水。
“陈昊,你不能因为吃醋,就在阿鹏的病情上颠倒黑白。”
我鼻端酸涩几乎忍不住:“你还记得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吗?”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阿鹏重度抑郁症,他喜欢我,没有我陪着会自杀,你总不能让我眼睁睁看他去死。”
陆颜晴无奈叹气,起身想拉我的手。
可林楚鹏皱着眉喊住她:“晴晴,你碰他一下,我都觉得脏,心里不舒服。”
“好,听小醋缸子的,我不碰他,这下开心了?”
陆颜晴毫不犹豫收回手,重新坐回去,宠溺地点了点他的鼻尖。
“我看不到的地方,你也不许亲他,更不许跟他在一起,我觉得恶心。”
“好好好,都听你的。”
看着两人打情骂俏,我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我从小就是校草,女同学给我递的情书能堆满垃圾桶。
但我自小无父无母,那些幼稚的喜欢只让我觉得厌烦,我只想着再多考几分能拿奖学金,得卖几个塑料瓶子才能凑够生活费。
陆颜晴红着脸跟我告白时,我连头都没抬,就拒绝了。
可后来有群男同学嫉妒我,要划烂我的脸,还要打残我。
我被按在地上时,是陆颜晴报的警,又冲过来拖延时间。她还因此被打断好几根肋骨,断了一条腿,在医院躺了三个多月。
自从父母死后,我头一次感到这么汹涌的爱意。
我答应陆颜晴做她男朋友那天,她红着脸兴奋地跳了好半天。
我们相爱十年,好不容易她家里松口,我以为终于苦尽甘来。
可她白月光离婚回国,我就成了多余的。
我收起手机,抬头时,泪也跟着逼回去:“陆颜晴,我们离婚!”
林楚鹏不敢置信看着我:“兄弟,你现在跟晴晴离婚,是想让所有人误会我破坏了你们的婚姻骂我吗?”
他气得面红耳赤,推开陆颜晴下床,拉开抽屉拿出水果刀,横在脖子上。
“我现在就去死,我把晴晴还给你,这下你满意了吗?”
陆颜晴冲过去,一把抢过刀,愤怒扔向我:“够了陈昊,阿鹏要是出事,我要你给他陪葬!”
我躲闪已经来不及,刀尖从我脖子上划过去,留下长长的血痕。
血液吧嗒吧嗒滴在地上。
真奇怪……伤的是脖子,心怎么这么疼呢?
陆颜晴慌了,快步走过来,想要看我的伤口:“陈昊,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
啪!
我冷冷看着她,用力一巴掌甩过去:“陆颜晴,我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