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生追求的不外乎是事业和女人。
事业为先。
白芨找了个清净角落,用小叉子一块一块地插着水果,把自己伺候得舒舒服服。
她视线无意中一扫,竟看到江亦谦眼底泛起一丝冷漠,正定定地盯着她看。
从那漆黑的双眸中,射出一阵阵寒光,彻骨的寒意将她包围,自己仿佛身处冰窖之中。
别人自然也发现江亦谦在看她,虽然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但是作为男人,大多也都明白,两人的关系匪浅。
白芨手臂被一只大手扣住,拉扯着她把她推到江亦谦的身边。
“白秘书,别光顾着自己吃,你老板现在可是口干舌燥的,快点给他解解渴。”
一句话,被说得无比猥琐,白芨深深看了一眼说话的男人,在心里狠狠记她一笔!
随即在心里一阵苦笑,记了又怎样,谁能帮她,明明江亦谦刚才对她求救的神情视而不见。
亦或者说从江亦谦让她去陪王游吃饭的那天起,他就再也不是护了她三年的江亦谦了。
两年。
如果这种事还要持续两年,她要怎么度过?
违约金怎么办,妈妈怎么办?
“别愣着!”
肩膀猛然被推搡了一下,水果插顿时扎进了她的掌心。
锥心的痛让她手掌忍不住发抖,背在身后狠狠握住。
她把水果插从掌心**,扔进了垃圾桶。
她像察觉不到疼一般,对江亦谦笑了笑,“我用过的脏了,给江总换一个。”
掌心里的血迹被她蹭在了后腰上。
好在从公司过来,穿的还是黑色的职业套装。
黑色并不显血迹。
私人会所里准备的都是上好的水果,甜美多汁。
白芨随意地插住一块,轻轻抬手喂到江亦谦的嘴边。
要知道她从来没这样喂他吃过东西,对于以前那个只知道工作的工作狂来说,实在过于暧昧。
可是现在他却毫不在意地,用那双堪称温柔的眼睛注视着她。
任凭她的手举到颤抖。
看热闹的男人们,也明白了端倪。
这女人江亦谦用了三年了,怕是不想要了。
他们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视线放肆地在白芨身上流连,要知道她现在的职业套装,裙子只能覆盖住**的臀瓣。
像顷身喂食这种动作,落到有心人眼里,让她走光都难说。
她局促地扯了扯裙摆,收效甚微。
江亦谦看了白芨一眼,抬手一巴掌打到她的手背上。
水果叉倒飞了出去,白芨忍者疼,顺势站直。
“脏!”
江亦谦冰冷的嗓音让她冷到发颤。
手上的血液加速涌出,身体的温度从手心冷到四肢百骸,让她不住地颤抖。
手心手背都疼。
她在后腰上擦了擦,感觉腰部都被血液浸的潮湿了。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微妙,刚才起哄的男人们也都不太敢说话了。
后来还是推她的那个男人,又推了她一把,“白秘书,既然江总不想吃你喂的水果,那就给兄弟们倒倒酒吧,我们可不嫌弃。”
他手在白芨手背上摸了一把,随即看向江亦谦,“江总,您不会不舍得吧?”
“不会。”
江亦谦这么说。
白芨之前没发现他那张漂亮的薄唇居然这样凉薄。
曾经那个在饭局上把别人踩在脚下,说别人不够资格动她的人,也是用这张凉薄的嘴唇说的话。
这是他的报复,是气她用不良的目的接近他。
但是她真的很想问问他,有什么可值得生气的,她真的不懂。
可是她不敢问。
现在包间里少说有十多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他如果真的想弄死她,太轻而易举。
在这一瞬间,白芨感觉胸腔内左侧,有一块小小的,红彤彤的东西,“嘭”的一声碎掉了。
左肩又被推了一下。
她踉跄着向后,好不容易站稳脚跟,视线已然模糊了。
什么江亦谦的首席秘书,他把她碾进尘埃里。
她微微抬手,指尖卷住一缕头发,痴痴地笑了,“坐啊,各位,想喝什么酒?”
她眼中含泪,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模样是美的,美得让人心碎。
刚刚推她的男人,见状眸中闪过一抹自责,他乖乖的坐到江亦谦的身边,有些不自然了挠了挠头,“什么都行,什么都行。”
那模样像是被勾了魂,连当江亦谦的狗腿子,帮他出气这件事都忘了。
江亦谦背靠在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掌拍了三下,讽刺道,“有点本事。”
那男人如梦初醒,看着白芨的目光又凶恶起来,暗骂差点让这女人坏了大事!
白芨勾魂的眼眸微动,唇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我可是您的秘书,没点本事怎么行。”
她潜台词是想告诉周围那帮看好戏的男人,她再不济,现在也是江亦谦的秘书,并不是人人都能踩上一脚的!
她看着这群好笑又肮脏的东西,唇角的笑容愈发放大。
肆意绽放着充满攻击性的美丽,眼神不屑又傲慢。
也许是她的话起了作用,也许别人仍旧忌惮她在江亦谦心里有几分位置,男人们谈事情,她倒酒的时候,并没有被为难。
只是江亦谦并不喝她倒的酒,她双手端着酒杯敬过去,他轻轻一推,酒精触碰到她掌心的伤口,杀得她火烧火燎地疼。
杯子也不出意外地砸到了地上。
酒杯碎片从地上飞起来,轻轻刮在她的大腿各处上。
黑色的**,“嘶啦”“嘶啦”,破了几个大洞。
男人们抽气的声音比白芨痛呼的声音还大......
白芨知道自己早就掉进了狼窝,这种半遮半掩的黑**惑,对于这帮吃了蓝色小药丸,管不住下半身的动物来说,简直是致命的。
她顿时就冷静了下来,一不做二不休地顺着大腿上破洞的位置,“唰唰”两下,把**的裤腿直接撕了下来。
她笑笑,脱下高跟鞋把腿部的**直接脱下,又穿上鞋子,继续倒酒。
这样挺好,还当做多了一条打底裤。
江亦谦一双黝黑的眸子骤然冷了下来,在一个男人按住白芨的手后。
那男人说,“哥几个,今天晚上过得太素了,不如玩点游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