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是六部之一,可以说已经是权力的核心。
而林有信他爹,贵为工部尚书,工部的最高职权者,身份地位如何,自然可想而知。
果然,哪个世界都一样。
不怕富二代啃老败家,就怕富二代想证明自己。
“那你想去哪?”
“吏部不用想,肯定难。
户部也不用说,这钱袋子早已分好,我就算去了也没啥好干的。
礼部...也是无聊。
兵部就不用说了,去了不被张笙吃得死死的?
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刑部能去混一混了,反正离开我爹手底下就成!
怎么?姜兄有什么好办法?”
林有信眸光一亮,又从袖子里抽出几张银票。
不动声色的收起银票,姜毅沉思了片刻,看向林有信:
“那这一次,正好就是不错的机会。”
“怎么说?姜兄教我!”林有信顿时来了兴致。
“你忘了李云峰的身份?”
“刑部尚书李仁瑞的幼子...你是说...”
林有信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但又无法想清楚,只能再次把求助的目光落到姜毅身上。
“当街杀人,这可是死罪,更何况杀的还是张家二公子?别忘了张正德他老子可是兵部尚书张忠义。
不过,女帝登基后,对于典妻、添丁之事一直严打。
若是李云峰是为了揭发南风巷的腌臜勾当,被张正德发现,结果张正德想要掩藏事迹,带人围了李云峰,从而起了这场冲突...那就另当别论了。”
说到这,姜毅端起了书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
仔细品了品姜毅所淹没,林有信脸色开始兴奋起来:
“哈哈哈~!还得是你啊姜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这就...”
说着,林有信就要起身告辞。
姜毅却是抬了抬手,让他稍安勿躁:
“唉~急什么?我就说你得改一改这急性子。”
“咳咳~!一时兴奋过头了,姜兄请指教!”
林有信连忙把**再次挨到凳子上,心却已经开始飞向奏本那里。
“张笙那家伙可不是他弟弟张正德,办事向来稳重。
还有,兵部侍郎、礼部侍郎的两位公子可是跟他走得很近。
根据手底下兄弟的消息,这两人平日里没少去南风巷采风。”
听到姜毅提起这两个家伙,林有信脸上的亢奋顿时冷却了许多:
“该死~!有这两个家伙确实有些难办。姜兄,有何妙计?”
“你在工部当司员这么久,其他六部的公子哥应该认识些人吧?
张正德人缘不怎么样,得罪的人不少,你找上几个聊得来的,一起谈谈?
他张笙会瓜葛相连,你就不会瓜连蔓引?”
“嘿嘿~!果然还是姜兄你靠谱,一番话胜读十年书啊!”
林有信顿感豁然开朗,于是,袖子里的银票又少了几张。
神色自然的把银票收下,姜毅又拿起了《爱莲说》注解本。
跟姜毅打交道这么久,林有信自然清楚,姜毅这动作代表着送客,起身告辞之余,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想不到姜兄居然喜欢读爱莲说?这等迂腐君子之言,读来何用?”
“为何无用?哪里迂腐?”姜毅微微一笑。
“做莲花一样的君子,这还不是迂腐思想?我可读不来。再说了,姜兄你这也不是君子啊...”
“呵呵,我在你面前什么都说,所以你觉得我是小人?
其实,我在别人面前,何尝不是一位君子?”
淡淡一笑,姜毅再次抿了一口茶。
“......”
眼神古怪的看着姜毅,林有信一副我想笑,但是我忍着的模样。
女帝的毒忠犬、疯狗,这些名号,听父亲说,都传到女帝耳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