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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我忍不住呕吐的反应。
点点红色蔓延在我的掌心。
是我为了项目醉酒的日日夜夜。
离开医院,我来到一处墓地。
「先生,请问您是为您什么人置办?」
「我女儿。」
「节哀。」
「您女儿几岁啦,小宝贝叫什么名字?准备给小姑娘买什么样的小房子?」
「西西三岁半,你们这···有粉色的吗?」
骨灰盒三个字在我的嗓子眼如同利刃划啦,将我刺的鲜血淋漓,我只好放弃。
「先生,粉色有的,我们还给贴了贴花和各种宝石,您女儿肯定会喜欢的。」
「我要两个。」
「先生,您家里是两个女孩吗?」
「不是,是给我自己的。」
她突然噤声。
我们陷入窒息般的沉默。
「抱歉。我不知道您···」
「没关系。」
我很感谢她,没有自作主张的跟我说一些生活美好的空话。
我带着两个粉色的盒子回了家。
不过几天,家具都微微有些落灰。
我在医院的这几天,许念也没有回过家。
我收拾了自己少的可怜的行李,在茶几上留下拟好的离婚协议书,给许念发了三日后离婚的消息。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们生活了四年的家。
刚到酒店,就接到许念的电话。
她怒气冲冲。
「乔淮你什么意思,拿离婚威胁我?之前拿西西当借口,现在又要离婚?你用尽心机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离!你别最后又像个狗一样来求我!」
说着她又软下语气。
「你到底想要我怎样,我都说了我和阿言只是朋友关系,你也知道,他在国外多年,刚回国人生地不熟,我作为朋友肯定要照顾她,你不要再闹了好吗,那些娱记的话你就当乐子,我们都有孩子了你到底还有什么可闹的。」
她对我一向没有耐心。
「不用了,许念,我们离婚吧。你跟谁在一起我也不在意了。」
「行!乔淮,你别到时候又像狗一样哭着求我!」
她又一遍放下狠话,似乎嫌伤我伤的还不够。
随着情绪波动,胃里一片痛苦,像是在被搅拌,咽喉里的腥甜翻涌,身体难以忍受的蜷缩起来。
我无比清晰的感受死前的痛苦光景。
却意外的感到高兴。我的父母在我年纪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早的我还未曾记住他们的样子。直到后来我和许念组建了一个家,我才又重逢了我的家人。
西西走了之后,这个世界上唯一和我血脉相连的亲人也不在了。
我想,或许生病也是命运的馈赠,让我从和许念的感情折磨中挣脱出来,也催促着我和我的亲人重逢。
也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