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商信言之外,南夏没有跟其他男人这样亲密过,她慌忙要移开脚。
“我自己来。”
灯光下,南夏的脚白皙漂亮,圆润如玉,叶圣景瞧着南夏眼底的慌乱以及羞涩,手指摩挲着嘴角处钳着一些浅浅的笑意,眉眼微动。
“不知不觉的,你都长成个大姑娘了。”不过他还是将南夏的脚压着,不许她动,“你自己处理不好,得把你脚上的淤血揉开,不然脚会疼的厉害。”
叶圣景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多余的想法,他手里的力气大却均匀,揉着她的脚踝到发热,南夏忍的头皮都在发麻。
等他停手的时候,南夏才动了动脚,明显比刚刚舒服多了。
叶圣景起身去洗过手,拿着纸巾擦拭着手指头,回来的时候瞧着南夏抱着腿坐在沙发上,下巴搁在膝盖上,声音软软的。
“我今天看到他了……”
“谁?”叶圣景坐下来,挑着眼皮看她。
南夏换了个动作,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闷声回,“他……商信言。”
叶圣景的动作微微的有些发僵,他将手心里的纸揉了揉,蹙眉问,“他不是在白城?”
四年前发生那些事情之后,南家就搬家到了香城,他也就跟着到了香城工作,将房子买到了这里。
“他现在在医院里工作。”南夏闷闷的说,世界那么大,怎么就这样碰巧的遇见了。
还刚巧就在医院遇见。
一想到商信言看自己时候那冷漠陌生的眼神,心里又跟一片片的撕碎了似的。
“你还喜欢他?”叶圣景的声音有些微凉,刚刚还镇定的神情,也有些微变,有些严肃。
南夏没有看出来他脸上的神情变化,身子弓着像是小虾米,小脸上瞬间有些凝固,想到四年前发生的事情,她有一些不安。
“……”她手缓缓的放在自己平缓的腹部上,想到那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大雨夜里,腹部间传来的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好似又清晰的传递而来,咬着微白的唇,南夏惨笑,“都过去那么多年了……都过去了。我只是怕他们家会知道图图的存在,你知道他妈妈到底多厌恶我,要是她把图图从我身边抢走呢?”
叶圣景也想到了四年前的事情,抬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多少给了南夏一些安稳。
“不会的,夏夏。”叶圣景轻声说,口吻语气都很平稳,“商信言即便怀疑,也不会怀疑到你身上来,更何况当时我跟你一起领过结婚证,他们就算查,也只会以为图图是我们的孩子。”
当时南夏突然间怀孕,母亲苏锦香气疯了,追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逼着她打掉孩子。
叶圣景站出来顶替了孩子父亲的身份,两人结婚,在父母的安排下举办过一场小小的婚礼,之后南夏的强求之下,两人就秘密离婚了,不过对外谁也不知道他们离婚的消息。
名义上,叶圣景还是图图的父亲。
叶圣景的安抚并没有让南夏的心里多好受,却有一种浓郁的酸涩感填满她的心扉,让她的肩膀有些发沉渐渐地坍塌下来。
这辈子,图图也不会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两人坐在沙发上各有所思,叶圣景手里捏着纸团,越收越紧。
当时他是不想离婚的,可南夏执意,这几年南夏身边也没有人,叶圣景便想着能够守在她身边,慢慢打动她就好。
商信言的出现,是在意料之外。
也让他心底生出一种迫不及待和不安。
等到叶圣景离开之后,南夏拖着疲倦的身子走到浴室里,站在热水里又想起了商信言看自己的那眼神,心里有些哀伤。
脑海里又浮现出一个想法。
商信言才是图图的亲生父亲,医生已经跟她说过了,她和图图的血液配型不成功,能够找的人都已经找了,医院也帮忙想了很多办法,但是,这样的机会只能够慢慢的等。
每天南夏都在等待煎熬中度过,她每天都抱着巨大的希望,希望有好消息传来,但是,每天都像是坐过山车一般,要经历一次失落。
商信言才是图图的亲生父亲,如果商信言答应去给图图配型,那图图不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