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个不听话的,你就是想气死我。”
霍老夫人捂着胸口,眼看着就要晕倒。
张婶急忙从不远处跑过来扶住老夫人。
“少爷,老夫人原本就血压高,您快别说了。”
“奶奶,你这一套到底还要用几次?”霍闻年嘴角含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他直接转身。
霍老夫人脸上的痛苦即刻消散,她拉住宁稚的手眼神满是笑意。
“好孙媳,别担心,奶奶有的是办法治他,你就住在这。”
今日之后,宁稚再也没见过霍闻年,她以为他根本就不住在老宅。
直到下人帮她安排了楼上的客房,打开灯就看到那男人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他指尖掐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房间。”说罢,她转身就要离开。
可门却从外面反锁。
“霍总这是什么意思?”
霍闻年站起身来,壮硕挺拔的身影慢慢向她逼近。
“你想去哪?咱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一起睡没有什么问题。”
他的语气尽显轻佻。
宁稚只感觉到后背发凉。
“霍总还真是爱开玩笑,咱们两个怎么会有婚约?”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我确实不会娶你,但是我可以睡你。”
他带着寒意的手慢慢碰触女人的俏颜。
“因为你这种女人也只值得花点钱。”
宁稚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直接戳进她的心脏,碾压她的自尊。
“要不是老太太看上你,你现在应该悄无声息地消失。”
暗沉的眸子里充满着摄人心魄的寒意,他仿佛在审视宁稚的每一寸灵魂。
“我记得我先前给了你五百万,还有一颗药。”
他这话说得寒凉刺骨,眼见着这女人把药吃了,除非她又耍了什么花样,否则怎么可能怀孕?
如果真的有孕在身,那只有一种可能,这孩子不一定是谁的野种。
“你别误会,那药我真的吃了,而且我从来没有跟别人......”
“有没有上过别人的床你自己心里明白。”
霍闻年俊颜上尽是嘲讽,直接打断了她。
“卖过一次就有第二次。”
“我没有。”
宁稚的解释有些苍白无力,她杏眸中含着点点泪痕,这破碎感简直绝了。
可那男人显然不领情,他直接伸出手捏住宁稚的下巴,微微用力。
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
“收起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别再想勾引我。”
他用力一推,宁稚差点摔在地上。
那一夜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坏印象。
她自己清楚,她只跟这个男人有过接触。
那药一定有问题。
她明白,当时那五百万就是要做个彻底的了结。
她觉得自己低贱,但她并没有拒绝,她很需要钱。
再次走进霍家,她带了些私心。
最近无论做什么工作都不超过三天。
她知道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这人八成就是季祈明。
她跟霍老太太先前见过,几年前的一场酒会上,老人家对她很是喜欢,当时就让霍闻年娶她,可惜他们两个彼此都不是对方的心上人。
如今再遇见老太太依然如故,抓住霍家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开口。
“我明天再去医院做个检查,如果我真的怀孕了,我愿意留下来。”
霍闻年冷嗤了一声,“你想生下霍家的孩子,这个野种到底是谁的你应该心中有数。”
这女人跟别人暗怀鬼胎,却想嫁给他。
“孩子生出来,我可以带它去做亲子鉴定。”人格再次受到侮辱,宁稚有些愤怒。
也许是因为愤怒,她壮了胆子,拉住他的手放在脖颈动脉处。
那里是一道红痕,好像被野兽啃咬,一个月之后还清晰可见,这足以证明当时这个男人有多暴躁。
“你记性还真是差,当时是你主动。”她道。
那晚是霍闻年把她禁锢在方寸之间,现在弄的好像是她故意的一样。
霍闻年用力地推开她,眼看她撞到身后的墙上。
“你还好意思提那一天?要不是奶奶护着你,你可能早就不存在了。”
他语气里满是警告,周身散发着寒意,鹰隼一样的眸子直盯着宁稚。
“你当时答应我会消失,现在看来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你想做霍太太吗?你也配?”
宁稚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只感觉身上的骨骼马上就要被撞碎。
她呼出一口浊气,霍闻年亲眼看她吃下了避孕药,根本不相信她还会有孕在身。
这个男人从小就是人中龙凤,霍家是老牌的勋贵,一跺脚省城都要震三震。
自从霍闻年接手,生意蒸蒸日上,他雷霆手段更是让人闻风丧胆。
传闻中,他不近女色,几年来,从没有一个女伴在身边。
宁稚深知几年前这个男人就没有用正眼看过她,现在更不可能跟她有任何牵绊。
“那一晚是不是你算计我?”霍闻年的嗓音低沉,带着侵骨的寒凉。
“当然不是,我接到了一个会所演奏的单子,没想到进了房间会是你。”
“呵,还真是无巧不成书。”霍闻年冷声道。
宁稚知道多说无益,这个男人完全不相信她。
她是觉得这件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她有一瞬间不想留下来。
霍闻年的神色突然变得冰冷。
“现在就跟我去医院,我倒要看看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怎么看?”
宁稚有些疑惑,她肚子里的还只是一颗小种子。
对面的男人目光森然他扯出一丝残酷的冷笑,
“直接把它取出来就能证明。”
宁稚好像看魔鬼一样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惧意。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脸色苍白,用力地握紧拳头,逼迫自己冷静。
“最多三天时间,你自己找理由离开霍家,不要**我奶奶,否则我亲自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