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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时说会一辈子保护我的老公,
把孩子的备用药给了别人,又在我外卖买药被骚扰求助时,抱怨我:
“人家的老婆聪明会来事,你怎么一直长不大,也快三十的人了,半夜拿个外卖,都要给我打电话!”
我听着门外外卖员的威胁,看着因发烧而哇哇大哭的孩子。
突然感觉倦了。
......
老公说完这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我疲惫地靠坐在冰冷的地上。
我告诉自己,只休息十秒。
可只数到五,女儿朝朝的哭声就更大了。
门外,外卖员还在怪声怪气,“宝妈,你孩子是不是不会喝奶饿哭了,让我帮你教教她呗,我有经验。”
我摸了摸冰凉的地板,站起身,逼自己拿出力气。
我走到厨房,拿出菜刀。
走到门口,然后拨通物业的视频电话,镜头对着门和我。
我的声音显而易见地发颤:“再不来人,你们这就成凶宅吧。”
我的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物业那边好像大喊了一声,“蒋女士,你别冲动!”
我颤抖着手,咬着唇,站在原地。
几分钟后,我才听到门外有男人大喊一声:“你什么人,想做什么?”
外面的声音渐渐复杂起来。
握不稳的刀终于掉下,我不敢坐下,又急急忙忙去看朝朝。
朝朝小脸通红,还在一个劲哭。
我抱起她,却险些跌倒。
我手脚都有一种恐惧带来的脱力感。
于是我又拖着酸软的腿脚,走到门口。
门一开,一大群人围在门口,说着什么。我认得其中一个是刚才通话的物业。
我木然地蹲下,捡起地上的外卖袋。
物业拦了我一下,一个女人把他拉开了。
那女人把我也按在沙发上坐下,然后麻利地撕开了外卖袋,拿出儿童用的退烧混悬液,打开递到我手里。
“剂量是两滴管。”有人说。
我连忙吸取两滴管药液,灌进朝朝嘴里。
物业这时也走进门来,还有很多人很多人。
刚刚说话的女人又说:“行了,人家孩子病了着急,有什么去医院再说。”
物业的车就在楼下。
他载着我,那女人也跟上车,还帮我拿着我准备好的看诊包。
好在儿科急诊今晚不拥挤,医生检查了朝朝的体温等等,问了吃了什么药,说只是发烧,不需要输液,又给我开了点其他药物。
我松了口气,懵懵地被女人带领着走出诊室,正要缴费,手机却突然黑屏。
没电了。
女人递给我两张现金,“我只是借钱给你,不承担你买药的后果。”
我点头。
想接过钱,女人不松手。
我后知后觉,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接过钱,我抱着朝朝排队交钱。
朝朝已经没哭了。
其实吃了药,在来的路上,她就渐渐没怎么哭了。
此时,我的理智也渐渐回笼。
当时脑子一团乱,又着急,所以我打了那通视频电话。
现在,事情解决,尴尬,后怕,生气,难过......种种情绪都出现。
今晚,临睡前,我发现朝朝在发烧。
可药箱里所有儿童用药都不见了。
我想带朝朝去医院,家里的车又被老公陈路杰开走了,偏偏我们小区门口很奇葩,打车需要绕道走一公里。
我只能一边下单跑腿外卖送药,一边给陈路杰打电话。
好在药店离得近,我刚给朝朝套上厚衣服,收拾好看诊的东西,外卖就来了。
然而,刚要开门,外卖员就砰砰砰敲了几下门:“药店才多远还点外卖,是孩子爸不在家吗,要不要我来照顾你门,嘿嘿嘿。”
尽管我经常刷到类似的独自在家被骚扰的新闻,可真正面对,我还是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