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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离开傅承晏的视线,我瞬间脱了力,靠在裴止怀中。
“幸好你在。”
裴止,裴氏集团的裴总,也是上市公司。
我和他青梅竹马。
毕业后我拿到的第一份offer就是他给我的。
我拒绝了。
毅然而然地奔向傅承晏,做了他公司里的廉价劳动力。
裴止虽无奈,但还是尊重了我的选择。
我追着傅承晏跑了很多很多年,久到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起初他对我爱答不理,后来,也渐渐卸下了防备,接纳了我。
他会在寝室楼下等我去上课。
会在下雨天冒着大雨给我送伞。
也会为了庆祝恋爱一周年纪念日紧张得睡不着觉。
掐分掐秒就为了在零点给我送上祝福。
可这一切,好像在大学毕业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他接受了傅家的公司,我继续读研念书。
我们分隔两地。
他整日浸润在纸醉金迷间,回我的消息越来越慢,直至最后的已读不回。
知道他有新欢,是在他二十七岁生日那年。
我从外地风尘仆仆赶来为他庆生。
灯火通明间,满堂笑闹。
人群的中央,是他在和女学生接吻。
毕竟是爱了近十年的人。
说不爱就不爱了,未免显得太荒唐。
但我攒够了失望。
因为傅承晏一句想吃河豚,我今早天没亮就爬起来给他做。
做完了我先试吃,下午就因食物中毒进了医院。
坐在化验室外冰冷的长椅上时,我还在庆幸,还好中毒的不是傅承晏。
胃里绞痛得要命。
我打电话给傅承晏。
我想,我只要听听他的声音,我就不那么难受了。
可他一句安慰没有,只推说很忙,让我别拿这些小事烦他。
我也很懂事地没有继续说下去。
晚上,
为了见傅承晏一面。
我不顾医生的劝阻,火急火燎地出院赶了过来,
可一进门便看到他脖颈上显眼的吻痕。
他的手紧紧箍着徐婉的腰,似是在宣示**。
我哂笑。
是忙呀,忙着亲热。
那一刻,我的胃部剧烈灼烧,大脑也缺氧般晕眩。
我爱不动了,我不要他了。